“第二件事,今年年初,齐王进献了一批宫女给皇上,皇上对此颇为高兴,但是....两个月前,皇宫无缘无故生大火,皇上险些丧命,事后调查,这场大火,乃是人为,目标直指齐王,皇上虽把此事压下,但连同齐王进献的三十八名在内的上百宫女太监,全部被秘密处死,齐王的京兆尹之职也是被罢免,这两个月,齐王一直闭门不出,谢绝见客。”

李勋不解道:“皇上向来看重齐王,努力扶持其为太子,他有什么道理谋害皇上?”

刘丛喜摇了摇头:“事通则道理通,如今的朝堂,杨氏一党独大,齐王处于绝对下风,但从局部来看,齐王也是有着他的优势,其岳父宇文震,身为禁军大将,手握五万精锐,负责丰京防务,军队就驻扎在城内,宫中大火事件之后,王岸茂趁机上进谗言,言其齐王意图谋反,弑杀皇上,然后由宇文震率军控制京城局势,扶持齐王登基,如此做法,有成功的可能?有可能,所以事通则道理通,这件事情生之后,齐王第一时间进宫请罪,皇上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齐王与宇文震相续被罢官,已经表明,王岸茂的诽语,皇上多少还是听进去了一些。”

李勋沉声说道:“就算齐王成功夺位,整个天下岂能容他?如此得来的帝位,到了最后,终归还是一场空,皇上乃是明君,如此简单的道理,难道看不出来?”

刘丛喜说道:“齐王只要不傻,确实不会这般行事,但是....换一个角度去看问题,齐王对皇上,终归是有了威胁,这一点,皇上岂能容许?”

李勋沉默不语,赵智作为天下之主,皇位只有一个,除非他死,否则这个位子只能属于他一个人,谁都别想夺走,这是最基本的原则,若是有谁触犯了这个原则,必定会遭到严厉的压制与打击,无论是谁,齐王也不列外。

李勋问道:“牧公为何被赶出皇宫,皇上又为何对我姑母日渐疏远?”

刘丛喜主动找上门来,告知许多密事,不论他的目地是什么,这都是一个了解当前局势的大好机会,李勋岂能放过?但有疑问,全部说出。

刘丛喜说道:“我刚刚说了,翼王进献的金丹,有好处,也有坏处,对此,牧公多有劝谏,让皇上不要再吃那些金丹,最开始,皇上还听一听,但是...自从九娘入宫之后,牧公再行劝谏,皇上越来越不耐烦,李贵妃也是如此,两个月前,那场大火,王岸茂进谗言,牧公为齐王开脱,已然引得皇上不悦,随后,皇上要将当值的上百宫女太监全部处死,牧公极力劝说,最终惹得皇上大怒,命人将其仗毙,李贵妃当时在场,是她跪地求情,皇上的怒气这才稍解,但依旧重打五十大板,随后将其赶去皇陵守墓。”

“九娘是谁?”

赵智并不是一个贪图享乐,好色的皇帝,宫内已有近十年没有选拔新的嫔妃了,受到赵智喜爱的嫔妃,就那么几个人,李勋都知道,而九娘这个名字,却是非常陌生。

“九娘是翼王所献,姿貌绝世,妩媚过人,进宫不到半年,极受皇上宠爱,自她进宫之后,皇上去李贵妃那里,越的少了。”

李勋抿了抿嘴唇,经过刘丛喜的这番讲解,很多不解之事,终于是拨开云雾,没有想到,自己离开不过一年有余,皇宫之内,竟是有了如此大的变局。

怪不得前番面见赵智之后,见到李怡,李怡三缄其口,有话不能说,她与赵智的关系,自九娘出现之后,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曾经的亲密无间,现在还有多少?

李勋看向刘丛喜:“第三件事是什么?”

“第三件事,与你有关。”

李勋看着刘丛喜,没有说话。

刘丛喜喝了口茶,轻声说道:“皇宫大火之后,王岸茂在皇上面前,多有谗言,涉及到的人很多,其中对你的谗言,最甚。”

李勋眯着眼,问道:“说我什么?”

“对内,打压异己,任人唯亲,聚集兵权,对外,勾结大石,图谋不轨。”

李勋皱眉道:“这些都是没影的事情,皇上岂会轻易相信?”

刘丛喜淡声道:“王岸茂曾言,陇右诸道,少有事情生,唯独你武州之地,战事频繁,别的人过的都很拮据,唯独你武州的军队,钱粮充足。”

李勋咬牙道:“我穷的时候,他怎么没有看到?”

刘丛喜笑了笑:“既是谗言,自然是言坏不言好,这是既成事实,你无法狡辩。”

李勋沉默不语,范中允曾经几次提醒过自己,随着自己在武州的一步步提升,必然会引来许多人的注意,这些人当中,恐怕会有很多心怀不轨,如今看来,范中允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自己在武州的所作所为,不光引来了很多人的注意,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也终于是有了动作。

赵智对武将,向来猜忌甚重,一有苗头,便是严厉打击,自己却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觉得自己是列外,赵智不会猜忌自己,如今看来,都是一样,什么亲情,什么信任,对于一国之主的赵智来说,这些情感,全然没有,在赵智的心中,皇权高于一切,任何威胁到皇权的人与物,都将被其死死压下。

李勋站了起来,来回度步,眉头紧紧皱着,刘丛喜静静喝着茶,没有在说话。

良久之后,李勋看向刘丛喜,深深长叹道:“我在武州,有些张扬了。”

李勋沉默不语,范中允曾经几次提醒过自己,随着自己在武州的一步步提升,必然会引来许多人的注意,这些人当中,恐怕会有很多心怀不轨,如今看来,范中允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自己在武州的所作所为,不光引来了很多人的注意,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也终于是有了动作。

赵智对武将,向来猜忌甚重,一有苗头,便是严厉打击,自己却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觉得自己是列外,赵智不会猜忌自己,如今看来,都是一样,什么亲情,什么信任,对于一国之主的赵智来说,这些情感,全然没有,在赵智的心中,皇权高于一切,任何威胁到皇权的人与物,都将被其死死压下。

李勋站了起来,来回度步,眉头紧紧皱着,刘丛喜静静喝着茶,没有在说话。

良久之后,李勋看向刘丛喜,深深长叹道:“我在武州,有些张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