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坛里。

我蹲在地上,斜眼看着鸭舌帽青年,思考一下,继续问道:“我想知道,他给你多少钱,买我的命?”

“大哥,你真误会了!我来不是要你命的,他就要你一条腿!!h市这个地方太腥!如果奔着干死你,给多少钱,我也不能冒险啊!”青年咬牙回道。

“嗯?”

我听到这话,用胳膊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脑袋中突然冒出一个身影,越想越感觉是他。想报仇,但又没弄死我的胆子,这像是他的风格。

“……还问个Jb,弄残了,让他爬回去得了!”

韩大雁看着外面的街道,冷冷的说了一句。

“在你左右手上,分别砸一锤子,能挺住么?”我斜眼看着鸭舌帽青年问道。

“大哥!我来干你,没得手,这是我学艺不精!你放我一条生路,我感激不尽!要我一双手,那不算事儿!你动手吧,我无话可说!”鸭舌帽青年,皱着眉头,相当光棍的回了一句。

我盯着他,仔细看着,脑中突然泛起龙海涛躺在血泊里的场景,随即眉头一皱,笑着说道:“有刚!!像个干黑活的战士!你走吧,我不难为你!”

“真的???”

鸭舌帽青年意外的抬头看着我。

“当啷!”

我把锤子扔在了砖头上,随即冲着韩大雁说道:“走了!”

“你真Jb大气!”

韩大雁说这话不是嘲讽,而是赞扬。他也不是嗜血魔鬼,相反之下,他其实很讨厌锤子,恨不得一辈子都不用拿起它。

“大哥!谢谢你!”鸭舌帽青年,冲我背影喊道。

“呵呵!”

我看着他一笑,就和韩大雁一起走出了花坛,随后消失在街道上。

……

出租车上。

“你估计谁干的?”韩大雁挑着眉毛问道。

“等会,我打个电话!”

我皱眉回了一句,掏出电话,拨通了马小优的号码。

“……呼呼……你系不系有病啊……不知道我几点睡觉啊?”马小优迷迷糊糊的问道。

“媳妇,我问你个事儿!”

“放!”

“……哎,咱家表弟,明明最近干啥去了?”我随口问道。

“咦,你怎么想起问他了?”马小优精神了几分,疑惑的问道。

“没事儿!想求他办点事儿,随便问问,你不知道就算了!”我语气轻松的回了一句。

“他认识了个重庆的姑娘,出院就跑了,估计找那姑娘浪去了!他不少朋友都在那儿!不过,你也真够没脸的了!你怎么还能想到有事儿求他呢?!弄的这么僵,你不怕他拒绝的时候,损你几句啊!”马小优翻着白眼说道。

“呵呵,我俩的感情你不懂!”

“爱什么感情什么感情!懒得管你!”马小优打着哈欠说道。

“行,那你睡吧!么,爱你!”我恶心吧唧的说道。

“……太敷衍!”马小优回了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

“你打这个电话啥意思?”韩大雁有些迷茫的冲我问道。

“我知道谁干的了!”我放下电话,揉着太阳穴回道。

“谁啊?”

“我去北京的时候,韦爵爷打过刘明明!就是小优的表弟,上回去缅甸的那个!”我躺在座椅上回了一句。

“……我操!他找人要弄残你??”韩大雁无语了半天,摊手说道:“为啥啊?!再怎么说,也有亲戚关系,还能到这种地步么?”

“有个Jb亲戚关系?!人家认识我是谁啊?!如果没有小优,我估计他得要我命,呵呵!”我无奈的笑了。

“……那你为什么不跟马小优说呢??!这事儿不严重么?!我操!”韩大雁激动的冲我说道,他可能真有点生气了。

“哎呀,说了又能怎样?刘明明不会承认这事儿,小优也不能拿菜刀剁死他,没有任何结果的事情!你非得追究,那下场就是大家都不愉快!!算了,反正他也没得手,就这么地吧!”我喘了口粗气,随意的回道。

“不是!你说了的话,起码不会有下一次了!咱们多少事儿呢,还有精力防着他么!?”韩大雁继续劝着。

“我抽空找刘明明谈谈吧!!这事儿不提了,也别跟老仙他们说!”我坚定的回了一句。

“我发现你现在是真有容忍之量!”韩大雁彻底无奈的回道。

“呵呵!”

我一听这话顿时乐了,插着手回道:“我要是较真啊!!那一天都活不下去!在雨寨三年,我总结出一套道理!”

“啥道理?”韩大雁问。

“大事儿,要先看见!小事儿,要看不见!”我缩在座位上回了一句。

“操,你说这话,我不赞同!马云不说,小事儿上决定成败么?”韩大雁摇头说道。

“我认为,能决定成败的,肯定就不是小事儿!它属于,要先看见的大事儿范畴内!”我犀利的回答道。

“歪理!”

“困了,到家叫我!”

……

就这样,我不准备跟马小优去叨B,可能是刘明明找的人要收拾我。因为如果我想跟马小优继续下去,那就不能和他家弄的太僵。你看韦爵爷揍刘明明一顿,顶天算是灵魂上的“交流”,这事儿并不越线,因为刘明明就受了点皮外伤,说破大天,那也就是孩子喝多了,打打闹闹的事儿。

但我如果要把问题,上升到刘明明买人要弄残我的地步上,这就会很僵了,因为它过了道德线,也触犯了法律。一旦求真,马小优家里那边,肯定不会站在我这里,大家争吵之下,再说两句难听的,那就彻底撕破脸了。

莫名其妙被人阴了一把,我要说心里一点波动没有,那我就可以当圣人了。说严肃点,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让刘明明消失,但也就是那么一瞬间,因为我紧跟着想起了马小优。

算了,一切都是为了媳妇,吃点亏,就吃点亏吧!

怀揣着这种烦躁的心情,回到家里,我倒头就睡了。

接下来几天,我们都在研究太和地产注册,商标抢注,租赁办公地点等事情,转眼我就把这事儿忘了。

……

北京,刘明明家新买的房子里,他母亲在一天内,已经无数遍拨打刘明明的手机,但都显示无法接通,这让刘母心很慌。以前刘明明玩的再嗨,电话也保持着畅通,这倒不是为了让父母放心,而是他要时刻注意,有没有妹子联系他。

可今天,他仿佛人间蒸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