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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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和地狱都那样可憎。”
瑞贝卡看着天花板,绝望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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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公爵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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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考夫走进肖像馆,在亨利七世面前走过,又在乔治一世的注视下站到她身旁,而瑞贝卡始终盯着墙上的画,看的几乎入了迷。
“维多利亚。”她轻声说,转过头来看他,“画这幅画时她才十六岁,是亨利·沃顿勋爵最宠爱的小女儿。”
麦考夫于是也抬起头看那画,画上的维多利亚·沃顿穿着一条白色的大裙子,衣着打扮都是当时最流行的,她的母亲在生下她后的三个月里去世,亨利勋爵对独女几乎到溺爱的地步,每一个舞会都带着她,即使父亲的声名并不算好,被人称为“一条狡猾的蛇”,也没人怀疑她最终会嫁给一位出色的绅士,因为年轻的维多利亚无疑是一位聪慧、美丽的淑女,未来也将是一个合格的主妇。
那时候所有人都那样觉得,可从现在来看这位沃顿小姐的下场不可谓不凄惨,后世把她称为英国的苔丝狄蒙娜,也有人说她是英国的蓬巴杜夫人,毫无疑问,无论是从历史的角度还是从文学上,她都是一个极负争议性的人物,无论是她那充满了悲剧色彩的一生,还是悲剧的元凶乔治二世,又或是直接导致了她死亡的那一场私奔,都是众人所关注的。
亨利勋爵常常不在家,他热衷于流连宴会派对上,寻找那些漂亮面孔,而对于出落的愈发美丽的女儿,他的享乐主义那套在她身上通通失了效,于是只得连他自己也半是骄傲半是遗憾的说:“我的维多利亚是这世上品德最高尚的人了!”
1728年,她和弗雷德里克王子在一场晚宴上相遇,那年她十七岁,弗雷德也不过二十二岁,没人说的清那天是她的父亲刻意制造的偶遇,还是上天的安排,总之他们恋爱了。
乔治二世对此的评价是:“现在我的纨绔儿子和一个交际花走到了一起,真是天作之合。”
但他也从没对他们的恋爱表示反对过,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父子关系有多差,此前他阻止弗雷德里克与普鲁士的威廉明娜公主结婚,并且亲口说自己“衷心希望世界上没有他就好了”,他恶意打压自己的儿子,做的比他的父亲乔治一世还要过分,毕竟他可没叫过他“撒谎家”和“贱民”,这是一种莫大的羞辱。
假如弗雷德娶了除了美丽一无是处的勋爵家的小女儿,那他就更加不担心他的权势对自己构成威胁了。
反正两个人就这样没有任何阻力的谈着恋爱,白天弗雷德总是带着一束花走进沃顿宅,随后两个年轻人在年长的女仆的监视下说话、喝茶,他和维多利亚穿过葱茂馥郁的大片玫瑰和荼蘼,挂满紫藤萝的栎树,那时候她坐在秋千上,弗雷德为她推秋千,他看着她愉快的笑容,看着她清澈见底的温和蓝色眼眸,在光下闪着点点金色与绿色,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所有人都认为她会是未来的威尔士王妃,未来的王后,没人想过他们会分手。
然而事实上仅在半年后,萧瑟的秋天刚刚到来的时候他们就分了手,他需要权力,需要在经济上独立于其父亲,而维多利亚的姓氏显然不能做到这一点,于是权力斗争的结果是他与十七岁的奥古斯塔公主结婚,新娘在格林尼治上岸时,手上还拿着一个布娃娃。
婚礼前一天他带着帽子,悄悄去找她,看见她坐在秋千上,神色憔悴。
“原谅我,维姬。”他说,看着她眼眶里的泪水,自己也哽咽了。
“假如这样能让你的良心受到些许慰藉。”维多利亚反而很平静的说,“那么我原谅你,弗雷德里克,祝你幸福。”
“做我的情人吧,维姬。”他忽然说,目光里的狂热吓坏了她,“我可以让你嫁给汉密尔顿,你知道那是有利无害的。”
“不,弗雷德。”维多利亚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但她的语气仍旧温和的说,“谢谢你这样为我着想,但一切都结束了,我是说我们。”
“我有时候真的很讨厌你这样说话。”弗雷德苦涩地说,“就像是修道院里的圣女雕像,我有时候觉得你像尊毫无感情的容器,心和人好像是两回事,可我恰恰爱你对我的那份善意,维姬,没人对我那样好,假如我不是弗雷德里克,不,假如我只是弗雷德,假如我足够勇敢,我会毫不犹豫的同你私奔。”
而她什么也没说,在后来差人给他送去了一支荼蘼花,寓意着两个人的感情走到了尽头。
漫长令人难熬的冬季一结束,亨利勋爵为了让女儿忘掉那段失败的恋情,特意带她去了乡下的庄园度过暖春,又待到夏天。
维多利亚在那开始学习骑马、打猎,尽管在他人眼里是离经叛道的事,亨利勋爵却乐于让她那样放肆的玩,因为他很快意识到这是他对她所能施加的最大影响。
再后来达西一行人也来到乡下,于是他们便在舞会上遇见了,乔治安娜自己也是个出名的美人,可见到她的那一刹那,她觉得自己也被衬的灰头土貌了起来,维多利亚一头仿佛金子织成的长发上戴着一顶月白色绸面的小帽,白皙的脸庞上没有半点瑕疵,一双碧蓝的眼睛叫人想起珍贵的海蓝宝石,裙子也是月白色的丝绸制成,那是勋爵特意托人从东方买回来的,她挽着父亲的手臂,脸上若有若无的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