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诗珺打开窗户,看了看别墅门口站着的几个保镖。

这些都是爷爷派来监视她的。

这两天她策划逃跑并没有成功,其实吕诗珺并不想和家族彻底闹僵。但是爷爷坚持拿孙女来献祭。

吕诗珺从小就见过吕家的传家之宝是什么样子,她也知道爷爷用这个东西做了多少坏事,让她去住小黑屋无非就是让她进行吕家人的献祭。

完成和魔鬼的交易。

这时有人来敲门,是她的母亲。

“女儿你在屋里吗?妈妈进来了。”

吕诗珺随即听见了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原来母亲早已配了她房门的钥匙。

赵敬梅打开门。身后立刻闪出几个保镖。

“把小姐带到老太爷那里去吧,已经九点了,半夜就要开始。”

吕诗珺对母亲哀求道:

“妈妈,爷爷是不是要用我做祭祀,我的命是不是不保了?你就是这样对待你亲生女儿的吗?”

“我的傻姑娘怎么会呢?只是因为你是吕家继承人的身份,所以为表诚意才让你去做个承诺而已。”

吕诗珺心里根本不信,但是保镖过来的时候直接架着她的胳膊就往外走,她嘴里不停地说:

“你确定要我去做这件事情吗?母亲。”

保镖架着吕诗珺,来到老太爷的书房。

吕老太爷穿着奇怪的服饰,把头发剃成紧挨着头皮的寸头。

“小珺你来了。

爷爷听说这两天你不是很听话,一直试图出门去,你是要去哪里呀?”

吕诗珺看着爷爷,心寒地说:

“爷爷不用再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了,我知道我活不过明天,这是你们为了吕家所作所为。最后失败让我来进行弥补,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样真的有用吗?”

吕老太爷并不听吕诗珺说话,而是走过来在她的两个太阳穴上画上了奇怪的印记,并把旋转门打开,把他送到后面的小黑屋里,并且把隔断和旋转门锁死。

吕诗珺在里面大喊大叫,“我不是吕氏唯一的继承人,即使我哥已经自立门户宣布与吕氏再无关系,那么吕家各个旁支都不是吕氏继承人吗?为什么一定要用我呢?”

吕老太爷站在隔断之外幽幽地说:

“因为只有你是吕鲍梁的女儿。你爸爸当年达成过献祭协议。三十年的时间到了,我们就要来兑现我们的承诺。

你是你爸爸唯一的女儿,所以这件事情由你来做,最为合适,这是你作为吕家的女儿的职责和荣耀。”

吕诗珺嗷嗷大叫道:

“我不是我爸爸唯一的女儿,我爸爸还有一个女儿,今年只有14岁,你为什么不找这个女孩?为什么一定要用我呢?小姑娘清清纯纯岂不是比我更有用?”

吕老太爷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和儿媳。

赵敬梅冷哼着:“我已经找到人了,估计今天就能带回来,如果这次失败了,你的小女儿也必须派上用场。”

吕鲍梁面无表情看着妻子,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仿佛他们谈论的女孩子跟他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这时吕老太爷盘坐在地上。默念了一些奇怪的咒语,然后在隔断旋转门上贴了几道符纸,带着二人转身离开,只剩吕诗珺在疯狂的拍门叫嚷。

走到门口以后。赵敬梅对丈夫说:“吕家教绝后了,你该把你的儿子请回来了。”

李老太爷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说道:

“过了今晚,吕家还有三十年的荣耀。”

吕诗珺听到书房的门关上并被反锁的声音,她静下心来看着漆黑的室内。

她从睡衣口袋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绳子,是精细的卷成一小卷的,不易被察觉的绳子。

还有一把刀。

她掏出两团棉花,塞住两个耳朵,迫使自己不要去听奇怪的声音,也不要用眼睛去看四周诡异的景象。她在等待时间流逝。

如果按照爷爷的说法,午夜12点的时候,这个屋子里会发生诡异的变化,祭祀会开始。

那么 她最好的时机就是在献祭开始前的半小时到一小时行动为最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吓得浑身冷汗不敢动弹耳,耳朵被棉花塞住,眼睛也闭上,但是他脑海中却不断浮现着小时候看到的那个画面。

一个窄口宽度的罐子上面贴着黄符。

散发出奇怪的味道。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终于到了十一点多,她开始行动了。

她看到保安开始往楼上来,应该是爷爷吩咐的,要看好房门吧。

所有重要的人开始守着二楼的位置。

那么此时的大门口应该是最空虚的。

吕诗珺把绳子绑在外面的笼子上,然后系下二楼。看准时机,向一只暗夜里的小猫,悄悄地从大门左下角的大黄行走的洞口钻了出去,没有触动红外报警器没有监控预警。

时钟敲响到12点,吕老太爷和吕鲍梁,赵敬梅夫妇都松了一口气,到此时没有发生任何的意外,说明献祭应该是成功了。

然而忽然间,门外传来砰砰砰的声音。几人赶忙站起身开门,打开门,看到门口的6个保镖全部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

走廊里的窗户随着夜风咣咣作响。

风声卷进走廊里,发出狼嚎一样的叫声。

三人打了一个寒战,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耳边吹气。

吕老太爷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急速的向书房方向冲去。到了书房门口的时候,他发现守在门口的几个保镖同样在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他赶忙打开门走进屋里,他惊恐地发现隔断旋转门上的符纸已经化为灰烬,掉在了地上。

糟了,他赶忙推开隔断点起朦胧小灯,其进入内间查看。

他看到敞开的窗户和一根精细的绳子,他把绳子拉上来,发现绳子上有新鲜的血迹,应该是吕世军在系下二楼的时候,摩擦划破了手。

心急火燎的他赶快走到小间查看罐子的情况,就在这时,瓷罐忽然晃动起来。

犹如地震时,餐桌上碗筷的碰撞。犹如困兽在牢笼中的挣扎。

有怒吼之声,有呜咽之声,有不满之声。

吕老太爷忽猛然想起自己进来时身上并未携带掩盖气息的符纸,因为过于着急甚至连眼镜都没有戴。他赶忙退出房间。

然而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只见他刚刚走到门口,便直挺挺的向后仰去,后脑勺着地砰的一声,鲜血一片,口吐白沫,抽搐不止。

赵敬梅看着公爹的样子,知道女儿一定是跑了。她回头看着丈夫说,

我要联系一下那边了,下一步用你的小女儿来做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