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说唐六的病犯了,他爸爸知道他的病,他有哮喘,所以还是跟我走了,毕竟唐六是他的堂弟。”

“两个人一起去的?”

“是,唐千羽爸妈的感情很好,走到哪两个人都在一起。”

“你就这样把他们骗到了唐六家里?这还是大白天,没人看见?”

“没有,我带他们走的小路,那里是捷径,都是树林没人会走。”

顾之衡不明白,唐千羽父母怎么这么好骗?原来是利用了亲情?

“到了唐六家,他们发现不对了?”

“没错,他们一进屋唐六就把他们两个打晕了。”

“打晕了,用什么打的?”

“手!”

“唐六怎么下手这么准?法医验尸没有什么外伤,他们身上的伤痕都是被石头砸的。”

“他年轻的时候学过中医推拿,知道打哪里会让人昏迷。”

顾之衡这才了解,原来唐六年轻的时候干过推拿,他的职业还真多。

“然后呢,昏迷的他们,你们怎么带到地窖的?”

“本来我是背下去的,他说不用那么麻烦,直接丢下去的。”

“什么,丢下去的?”

“唐千羽爸爸被摔醒了,我们很害怕就下了地窖,把他们的手脚绑起来,嘴巴用破布赛住。”果然是这样?

“宝贵,继续说下去!”

宝贵却是摇头,“我不想回忆那天的事,太惨了,我经常做噩梦。”

“继续说下去!”

宝贵无奈继续说。“后来他们醒了,很是愤怒和恐惧,责骂我们为什么要骗他们?唐六让我把他们推到土坑里去,把嘴巴上的破布拿了逼问画的下落,原本以为唐六问不到画的下落就放了他们,哪知道,哪知道他要……”

要杀了他们?

“他们说了画的下落没?”

“没有,唐千羽妈妈一直都在骂骂咧咧,骂我没有良心白对我这么好,我不想再听了,唐六就让我出去,并说如果我要是泄露出去我也完蛋了。”

“后来呢?”

“过了半个小时,我察觉不对劲就来看看,他让我帮忙,我以为是做什么,哪知道……”

“什么?”

“他竟然把唐千羽的爸妈给活埋活活砸死了,我吓坏了,他满脸都是血,他让我帮忙想办法把他们都弄出去,还要计划这一切,让人怀疑不到我们的头上。”

“你照做了?那你知道那幅画的下落问到没有?”

“不知道,他没告诉我,我当时吓坏了我也不敢问,唐六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别看他是个瘸子,他的心思可深沉了。”

“这么说,你没有参与杀死唐千羽爸妈,只是帮忙移尸,帮忙拿血衣嫁祸给村长李英?”

“是!”

砰……

顾之衡突然生气,用力拍了拍桌子,“你在说谎,宝贵,我去过案发现场,那里的碎石少说也有几十斤,唐六是个瘦小的人,年纪也已经快六十了,他能有多少气力,所以,他根本就搬不动那些石头来砸他们,亲手杀了他们的人,是你!”

面对顾之衡的指认,宝贵先是楞了一愣,随后反问他,“你凭什么说是我砸死的?”

顾之衡见他现在还在狡辩,“很简单,就算那里是唐六准备好的,他的目的是要问出画的下落,而你一定会在那里和他一起,他怎么会放你离开?难道他不怕你反悔去找人来吗?”

“你……”

宝贵发现,这顾之衡就是个人精。

“怎么,被我说中了是吗?你不仅没走,还和唐六一起在那里逼问他们画的下落,你们两个有相同的目的,都想知道那幅画的下落,都想贪财,你们抓他们来也是想逼问出画的下落,所以,你怎么会甘心离开那里,你不怕唐六得到画的下落私自吞了不给你吗?所以,动手的人也是你吧,是唐千羽父母说了画在哪了,你们未免怕他们出去告你们,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们,宝贵,我说的对不对?”

“呵呵……”

宝贵扯了扯嘴角,恶狠狠的道,“城里的警察就是不一样,不好忽悠啊……”

“所以,你们问出了画的下落,却还是不肯放他们走?”

宝贵露出贪婪冷血的一面,冷哼一声。“没错,我们逼问出了画的下落,可是不能放他们离开,就算他们求饶也不行,他们只要一出去我和唐六就要被抓,尽管唐千羽爸爸保证不会说出去的,不过我和唐六是不会相信他的话的。”

“所以,你下了毒手?那血衣上的血迹就是那样来的,你杀了他们后,为了想嫁祸李英,就脱下了那件衣服半夜潜入了李家,乘他酒醉睡觉给他换上,是吗?”

“警官,我承认你很聪明,不过你错了,那件血衣本来不是我的,而是唐六送给我穿的,只是没想到,我爱和狗玩耍,还沾染了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