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星美,一天的工作之后,秦思人跟傅达请了假。

然后下班。

第二天一大早,她接到谷梅的电话,谷梅是拿一个陌生的座机号打来的。

电话一接通,谷梅就笑着说:

“思人,你起来了吗?我现在过去,今天别穿你的衣服,给你准备了。”

不用说,谷梅准备的衣服都是几万十几万的奢侈品牌。

华丽到让人唏嘘。

秦思人没有穿大牌的习惯,直接拒绝:

“不用了,自己衣服能穿。”

“这不是能穿不能穿的问题,傻孩子,你等我,我马上就到。”

谷梅很热情,秦思人懒得再拒绝。

就这样挂了电话。

没一会儿,谷梅过来了,秦思人开门。

身上穿着一件叁百块的连衣裙,谷梅见状连推带拉的让她换了。

秦思人耐着性子,换了衣服就随谷梅去往大伯家。

下车,跟着谷梅进了门,才发现别墅里好多人。

有秦家的堂亲,也有梁家的一些亲戚,八竿子打不着的也有。

场面挺大。

梁雪琴就跟换了个人一样,见到她们,立马卡着了几个亲戚,热情的招呼。

秦勇也跟过来,打量着谷梅满身的大牌华服,也跟着附和:

“是啊,这思人也是我们秦家的孩子,没有什么照顾不照顾的。

你也别太客气了,有空的话,多来坐坐,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秦思人看着一向老实不爱说的秦勇,居然也开始趋炎附势附和了。

心里忍不住冷笑。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还真不是假的。

他们现在这幅嘴脸可不就是见谷梅现在嫁给了林总嘛!

跟之前,她寄住这里时完全不一样。

那时候,梁雪琴天天冷嘲热讽,大白眼给她,而秦勇虽说嘴上不说什么,但也是不满。

她唯一好过的日子是谷梅寄钱来的当天。

除此以外,她的世界几乎没什么色彩。

在学校,大家也都知道她是父亲因为赌急了,杀了人对她各种排挤。

有一次放学,有个高年级的胖子,堵住她。

问她要不要看他射精的样子。

她吓坏了,抱着书包往学校跑,但被胖子一把揪住,甩在地上。

当时下着雨,她被摔在水坑里,裤子擦破了,一身的泥水。

她咬着牙起身。

却撞上一个高挑但一身慵懒气息的男生。

男生挑着眉,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旁边的胖子。

琢磨了琢磨,抬手捏上她下巴,一扭。

让她看着那胖子,来一句:“射!”

那胖子也不知是怎么了,看到男生就吓得腿发抖。

支支吾吾的,屁都不敢放一个。

男生看着胖子要跪下了,咂了咂嘴:“需要我再说一遍?”

胖子一下子吓得跪地上,脱了裤子,就要撸管。

她没了见过这阵势,吓得慌忙别过脸。

但好在男生没有强扭她。

最后,胖子是被男生踢了一脚,才滚的。

胖子离开,男生突然就伸手抓着她的后衣领,揪着她。

走出了胡同。

出了胡同,是大路,路旁有一棵银杏树。

男生靠着银杏树朝她,挑了挑下巴,“往哪边走?走吧。”

他声音很好听,眼角永远挂着不浓不淡的意。

她低着头,看着破了的校服裤子,不说话。

谷梅这个月没有打钱过来,她被赶去车库睡觉。

明天要校庆,全校学生都得统一服装,她只定了一身校服。

没有多余的。

她就这样低着头,不说话,也不走。

男生靠着银杏树,一副没骨头的样子,见状,眉眼轻挑:

“你这不说话,也不走,是什么意思?”

她低着头,没说话,眼里一片木然。

大概五分钟。

男生最后也是没了脾气,弯下腰,凑到她的眼前。

看了她一眼。

叹气:“你能说话吗?”

她依旧低着头,不说话。

“哑巴?”

她还是没说话。

男生似乎是皱了一下眉,接着一手抵住她身后的墙,另一只手撩开她的衣摆。

下一秒,摸上她的腰,在腰侧狠狠掐了一把。

她尖叫一声,躲开。

男生低笑出声,“这也不哑啊,说吧,你还有什么事?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今天心情好,可以送佛送到西。”

她面色绯红,看了一眼男生。

最后低下头,小声说出四个字:“裤子……破了。”

男生视线往她膝盖处瞟了一眼,琢磨了一会儿,又靠回到银杏树上,说:“我懒,你想要换,自己来脱。”

她记得当时,迟疑了好一会儿,最后才闭着眼睛抽开男生腰间的系带……

后来,她又见过几次男生,男生总是一副懒懒的样子,但眉眼间总是一抹淡淡的笑意。

第二年,校庆。

她看到了男生皱眉的样子,他皱着眉,跟一个看似有钱的长者说话。

她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只看到他最后,拧着眉头,转身回了教室。

秦思人思绪还在飘,一些秦家的亲戚还都你一嘴我一嘴的捧谷梅。

就忽然听到门口一阵躁动。

“哎呦,是施施,施施回来了……”

众人不知谁说了一句,就见门口出现一对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