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共同体的方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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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宇要去召唤之眼找白夜叉办事情,不可能说白夜叉恰好在这里等着他。因此,晶宇在进入吉尔嘉美什的房间前,已经让安吉尔差人连夜给召唤之眼的分店送去预约函了。
第二天上午,他离开吉尔嘉美什的卧房,看到了等在门外的安吉尔。
“白夜叉那边有回应了吗?”他边走过去边问道。
安吉尔点了点头,眼睑一翻,抿唇笑了起来,“主人,女王的身体,还满意吗?”
“嗯……”晶宇露出像是回味、又像是斟酌着怎么表达的陶醉表情,“不见得比你们的就好,只能算是别有一番滋味。尤其是……”他十分坏地笑了起来,再没有往下说。
安吉尔好奇地侧了下头。联想到那位女王的性格,她若有所思地也跟着他笑了。在他走过身边时,身子轻灵地半转,挽住他的胳膊与他并肩走,说道:
“等主人吃了餐点填填肚子,我们就去找白夜叉吧……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见她。”
“是什么?”晶宇问道。
安吉尔的表情正经了些,“与我们进行恩赐比赛的那个共同体,我拜托白夜叉帮我们调查一下它。主人,请允许我暂时不作汇报……如果调查后,对方没有问题,主人就不用耗费精力于此;反之,主人能够当场知道的。”
晶宇拍了拍她的手,没有就此多说,“吃饭的时候,跟我说说咱们共同体的事吧。我以前很少有时间来这里,这次来得又匆忙,并没有向黛儿问过。”
“主人一定是奇怪,为什么三年了,共同体还没有多少人吧。”安吉尔道。
晶宇点了点头——安吉尔是他统御的女仆卫队中,少数思虑周密者,他十分信赖她的判断,同样也信赖她的能力。再加上莫奈的帮忙,他不相信三年了,她们会毫无作为。
事实上,目前这个根据地内的那数百个卫士,还有那些老弱妇孺,都是吉尔嘉美什曾经独自建立的共同体的成员……如果跟他说,她们三年的时间,一个成员也没有另外增加,只是稍加强化了原有的部分,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这不是对于她们的质疑,而是他坚信,她们一定做了些什么他不知道的。
安吉尔有着绝美的容颜与四皇等级的战斗力。哪怕是放在这修罗神魔并存的箱庭世界,也是能够成就一方霸王的人物。可是,她最骄`傲的,是成为了他女仆的这个事实。
她爱慕他,甘心侍奉于他,身与心全心全意毫无保留。
这样的安吉尔,以及女仆卫队其他的所有女仆,向他谋求的就只是信赖。
她如今就得到了……不,更确切地说,她们的主人从来没有想过要对她们进行防备与怀疑。他将她们当作是他的一部分看待,将他的善、他的恶,全都对她们开放。
这是只有女仆卫队与极少数他的爱人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安吉尔为此十分骄`傲。
她在将晶宇领到了为他准备有餐点的房间,等他开始用餐后,用足以回应主君真诚的微笑,不骄不躁地说道:
“主人,要说起我与莫奈三年来所做的事,就需要说一说咱们共同体的方针。请恕我们无礼,我们私自认为,有吉尔嘉美什女王在的这个共同体,应采取少数精英的模式……我们足以维持共同体的存在与证明共同体的强大。不过,我们也需要一些普通成员用作使唤,以方便我们的生活。”
吉尔嘉美什不会将她看不上眼的人召入共同体。现有的那些卫士、老弱妇孺,在她看来仅仅是臣民……共同体使用的是‘王制’。
安吉尔与莫奈认为,这种思想会限制共同体的发展。因为,越是有实力的人,就越是有他骄`傲的地方。没有给予相应的礼待,没可能留住对方的。
然而,要说让吉尔嘉美什改变性格,那也是不可能。
因此,她与莫奈做了划分。诚如她所说,制世双王要走精英路线,只招收那些吉尔嘉美什看得上眼的人。但,同样会暗中扶植一些走‘人数路线’的共同体。
稍后,只要将这些共同体纳入隶属,就可以在需要时轻易支配,并调动大量人手、资源。
安吉尔说道:“主人,还记得当初为了避免被世界政府发现势力的全貌,将姐妹们的培训基地设置在无风带,并让某些姐妹独立建立海贼团吗?”
她有些怀念地笑了笑,“我们在这里,终于又遇到了可能会成为敌人,其实力深不可测的存在呢……隐藏我们自己的真正实力,让敌人捉摸不透,十分地必要。”
她所说得到了晶宇的认同。
除了第一个世界外,在尔后的每一个世界内,晶宇都运用权限,暗中派女仆护卫他相中的女人们。但,在这个箱庭,这一招恐怕行不通了……这里很显然有着超出女仆们实力范畴的强大者。派遣女仆们做护卫,极有可能也将女仆们卷入到危险中。
晶宇自身有系统的加护,即使遇到打不赢的死敌,顶多以‘死’的形式脱离世界,导致试炼失败,在试炼完结前回到取代大殿。
可是,女仆们或者他的别的女人们如果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
不想出现这样的糟糕局面,他,以及他的共同体,在没有再度取得‘绝对’优势之前,就只能谨慎行事了。
安吉尔接下来从她的恩赐卡片中,取出了一份名册。这其中记录的名字,就是她们三年内的成果——她们给予一些有潜力的对象以暗中的支持,鼓励他们独自建立共同体;挑选年幼的孩子进行训练后,送入到别的共同体中,留作情报收集之用;或者凭借强大的战力,以施以恩惠的目的,不求回报地帮助一些遇到困境的共同体……
“当然,”她说到这里时,补充道:“我们并没有期待他们所有人都会向想象中的那样,或者忠于我们的共同体,或者给予我们期望中的回报。但,我们还会继续这样做下去,只要他们之中,哪怕只有十分之一能记得我们曾经的恩德,那就足够了。”
晶宇切割牛排的刀叉停顿,口中缓慢地咀嚼着,像是思考了一下。
“安吉尔,你知道因果吗?”他说,“这里有神魔这种脱离常识的存在……因与果的效力,我想,也会很强吧。”
“希望如此。”安吉尔笑了笑,“主人还要来点红酒吗?”
“嗯。”晶宇应了一声,注意力集中到了食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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