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雪女推开了晶宇房间的门,大大方方走进去时不由一呆。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问道,对象是已经穿着浴袍,头发披散着,还有些湿润的赤练。

“这句话该是我问的吧?”赤练哼笑一声,挺了挺胸。双腿原本就是叠放,现在更换了上下的位置。那交替的瞬间,半遮半掩的风情,当真是诱惑到了极处。

只不过,对象若是雪女的话,只迎来了她一句‘不要脸’的撇嘴。

“他让我今晚来陪他。”雪女打开门,朝外一指,“你可以离开了。”

“笑话!”赤练站了起来,抄着双臂道,“这几日,他说了要我一直陪着……今天不过才第三日,你不觉得自己有些着急了?”

雪女似是胜利般脆笑了起来,“前两日所说,今日还可以做得准吗?我看,是你的身体没有魅力,让他失去了兴趣吧。”她也挺了挺傲然的胸部,毫不示弱。

赤练的气势弱了一些。她知道雪女即使会跟她争,也不会特意使些下作的小手段。既然能来这里,并且还一副有着后盾的模样,难道真是他邀了她过来?若是如此的话,自己的身体是不是也如雪女所说不吸引他呢?

她有些不自信了。

雪女其实心中也有些嘀咕。他将她叫过来,却没有跟赤练知会一声让她离开,这在以往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她同样十分聪明,联想到他以往的风格,一下子让两个女孩子在这里等他的话……天哪!雪女瞧了一眼赤练,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一定是场‘噩梦’。

要她在面前这个女人的眼睛注视下,发出那些羞耻的呻吟,以及忘我地提出些不知廉耻的要求,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脸臊热着抚了下额,有些羡慕赤练了,到现在还不知情。

“他……真得叫你过来了?”赤练低低地问了一句,情绪有些低落。

“嗯。”雪女点了点头,心思一动,朝着门外看了一眼,在赤练诧异的目光下又突然将门关上,并且还上了插销。她背靠着门深呼吸几口气,就像是下了什么为难的决定一般,脸红着盯向了赤练,“也许我们可以……”

“我们不可以!”赤练极坚决地打断了她,并且抱着胸退后了三步。见雪女呆鄂住,她错开了视线,脸也红了起来,并再度认真道:“我们真得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雪女还没有反应过来,朝着赤练走近几步。她原是想,这样做可以说得小声一些,免得过于尴尬,却没想到刺激到了赤练。本就歪解了雪女意思的赤练,退后的更多了。

“你,你怎么是这样的女人?”赤练少有地惊慌,甚至不敢看雪女,“他能够容忍你,但是我接受不了……你不要再靠近了。”她开始后悔自己身上穿得太过单薄,甚至于最初也不应该对她故意摆出那样炫耀的姿势。

“你……”雪女仔细打量她,见她似面对色狼的表现,终于哭笑不得地咆哮,“你在胡想些什么啊!”她气得跺脚,“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真,真的吗?”赤练还没有完全相信,“那你锁了门做什么?”

“当然是避免他突然闯进来啦。”雪女心中着急,他正在洗澡不假,但一向都很快的,“要说得与他有关……你就没有想过他把我叫来,还没有跟你说让你离开,这到底是为什么吗?”

“嗯?”赤练一呆,‘照她现在这么一说的话,就应该不是我身体的问题了。’自信回来了,大脑反应也发挥正常,她平复下来,问道:“你倒是说说看。”

没有经历过,她始终还是想不到那一块。

雪女忸怩,熬不过时间紧迫,错开赤练紧盯的视线,低声道:“他想让我们两个一起服侍他。”

“……什……”赤练半张了小口,好一会没有合上,反应过来之后,她冲雪女抱怨道:“你太狡猾了,竟然刚刚还说是我的身体不够吸引他,害得我心里小小沮丧。”

“你在意的地方是那里吗?”雪女抓狂……

晶宇带着小瓈一起洗了澡,这就多花了些时间。等为她擦干了头发,送她去晴儿的房间,晶宇这才回自己的卧室。

很安静,这是他走到门口时感觉到的。心想那两个丫头莫非是开窍了,不再吵架了吗?

推开门,就见房间的矮桌处,两女对面而坐,分明在下着围棋。雪女穿着蓝紫色开襟裙,赤练还是穿着浴袍。这姿态让他明白,定是两人等了他太久,下棋消磨时间……下着下着,出于对抗的心理,终于认真了起来。

只不过,“别装了,明明心不在焉。”晶宇一眼就看穿了她们,他坐在了床沿上,戏谑笑道:“想要拖延时间可是没有可能哟,都过来!”

“我就说了这行不通嘛!”赤练气恼地将棋子丢入棋盅。

“那你还配合我做什么?”雪女不客气地反驳她。

两女对视,又都错开了视线。房间安静了下来,她们的脸却红了。微垂着的螓首,有着不一样但同样美丽的风情。

“过来。”晶宇的嗓音因为欲望的高涨,而变得低沉……

第二天,雪女与赤练醒来时,晶宇已经不再床上了。

两女对视一眼,均错开视线。想要尽量不去想昨晚的事,偏偏历历在目。

“你……我们说好了的,你怎么能那样对我?”雪女原本雪白的肌肤,如今像红透了的桃子。

“别提了,那是噩梦,忘掉吧。”赤练倒是坐了起来,捂着额头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懊悔模样。

…………

胡乱捡了衣服,一个在床上拉了纱帘穿着,一个在床下披了浴袍就跑走了……

各自洗浴后,又回了房间梳妆打扮。再下楼时,只见到晴儿坐在承托矮桌的平台上,拉了一大堆布在缝制着什么。不知为何,两女都有一种错觉,现在的晴儿似乎特有韵味。

“晴儿姐,他呢?”赤练还觉身体有些疲倦,慵懒地上了平台,靠在矮桌上。

雪女可不似她这般,在卧室之外,始终都保持着优雅的身姿。

“少主吗?”晴儿以牙齿咬断针线,边拿起那布料看了看,边说道:“他一大早就带了小瓈去了儒家,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呢。”

“是了。”提到正事,赤练从昨晚激情中走出,回想了起来,“儒家今后是敌是友就看今日了。”

“我不太知道,但是少主他很有信心,我也相信他能够做好。”晴儿柔声道。

“晴儿姐,你这是在为他缝制新的衣衫吗?怎么这么多?”雪女走过来拿着那布料看了看,怕是全部弄成,至少有五套不同颜色的衣物。

晴儿的脸上露出如母般的慈祥与温馨,开心地笑了笑,“少主他呀,最近又长高了一些呢。那些衣物可能不再合身,我得尽快给他做出新的,可不能让他失了身份。对了,你们还没有吃早餐吧?我去为你们……呜……”

她正说话间,竟突然感觉胃内有些闹腾,不由连忙以手掩住口。这一番干呕的姿势,让原本因为她的话发呆的赤练与雪女对视一眼。

“晴,晴儿姐你,你……”雪女觉得自己的舌头有些打结,却与赤练一起紧张地凑到她面前,满满两双眼睛都是意味明显的询问。

晴儿羞涩地低下了头,下巴都快贴到胸口了,微微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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