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9章她准备离开了

粟歌不由得想到当年她跟南宫曜结婚的时候。

因为是她强迫他娶她的,他在当时就将话说得很清楚了。

婚姻他可以给,但爱情,她想都不要想。

所以,他们并没有拍过婚纱照。

那时她一心喜欢着他,她独自挑选婚纱,独自手写请柬。

而现在,看到莉娅公主穿着婚纱拍婚纱照,她心里不受控制的酸涩又难受。

很快,她就看到了南宫曜。

确实如同佣人们所说,他今天穿着白色燕尾服,剪裁合体的布料勾勒着他伟岸挺拔的身躯,他将乌黑的头发全部往上梳,露出俊美的额头,雕凿般的五官全部露了出来,深刻又精致,像是神匠精心描绘出来的一样,完美得不可思议。

他走到莉娅公主身边,两人按照摄影师的要求,拍了一张又一张照片。

看着他搂住莉娅公主的肩膀,或是莉娅公主靠在他怀里,两人相视一笑的画面,粟歌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

鼻尖酸酸的,一股热液,直冲眼眶。

看到他们拍摄婚纱照,她就如此难受了,她不知道,若是看到他们婚礼的一幕,她会如何?

一定是相当难受和窒息的。

粟歌不想再看下去了,那样的画面,完全是自己找虐。

她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后,转身离开。

几乎在她离开的一瞬,像是受到什么感应似的男人,抬起深黑的狭眸,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一抹纤瘦的身影,一闪而过。

南宫曜抄在裤兜里的大掌,骤然收紧。

难不成是粟歌?

他定睛,再次朝那边看去时,那边什么都没有。

南宫曜轮廓线条紧绷,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也许,只是他看错了。

粟歌回去后,一直做事做到半夜。

她没有让自己休息一分钟,只要不停地做事,才不会胡思乱想。

后来实在太过疲惫,她靠到做事的院角里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有人朝她走了过来。

粟歌想要睁开眼睛,但眼皮太过沉重,她又睁不开。

一只修长的大掌,轻轻抚上了她的脸庞。

大掌宽厚温热,指腹带着淡淡的薄茧,还带有她熟悉的气息。

粟歌的脸,不自觉地往男人大掌里蹭了蹭。

是梦吧!

只有在梦里,才会梦到南宫曜。

她的眼角,滑出一滴泪水。

男人触碰到那滴泪水,似乎僵了僵。

他的指腹,轻轻将那滴泪水擦试掉。

然后俯首,吻向了她的眼角。

粟歌长睫颤栗得厉害,但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睁开眼睛。

男人蹲在她身前,盯着她看了许久,仿若要将她每一寸轮廓都看进心底最深处。

过了许久,他才离开。

粟悦最近能下床走路了,她的脸破了一条口子,毁容了,管事也不再搭理她了,最近她过得很苦。

这一切,都是拜粟歌所赐。

她晚上睡不着,出来散散心,结果,却让她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主君过来了,他走到院落里,蹲到了睡着的粟歌跟前。

他抬起手,抚上了粟歌的脸庞,看向粟歌的眼神,又深又沉,像是漩涡一般,要将她深深地吸附进去。

粟悦看得出来,南宫曜对粟歌,是有感情的。

他眼底的深情,丝毫不加以掩饰。

据她所知,他今天跟莉娅公主拍了婚纱照,可是晚上,他居然悄悄过来找粟歌了!

粟悦捂住嘴巴,感觉自己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若是她将这件事告诉莉娅公主的话,她会不会被调离这里,去到一个轻松的院落做事呢?

发现了这么大个秘密,粟悦心里既激动又有些害怕。

但为了自己能过得稍微舒一点,也为了能报复粟歌,她必须将这个秘密告诉莉娅公主。

若是莉娅公主得知粟歌还在偷偷勾搭她的男人,一定会狠狠报复粟歌的吧!

粟悦转身准备离开去告密,结果她才走了几步,突然一个黑衣人窜出来,用力扼住了她脖子。

粟悦想要大叫,但黑衣人及时捂住了她嘴巴。

粟悦睁大眼睛,神情里露出一丝惶恐,她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人打晕带走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被人狠狠泼了盆冷水。

她被重新关进了地牢。

她睁大眼睛,看着环境恶劣,四处还有老鼠乱窜的地牢,浑身瑟瑟发抖起来。

她宁愿去做最低等的佣人,也不愿被关在地牢里。

“啊啊啊,放我出去!”

粟悦沙哑着声音,大声叫道。

但无论她怎么叫,都没有人理会她。

过了许久,才有人走过来。

粟悦抬头看了眼,是主君的秘书。

秘书站在地牢外,他眉眼清冷地看着粟悦,“三番两次陷害粟小姐,昨晚还看到了不该看的,你这样的人,活在这个世上也是浪费空气。”

粟悦看到了秘书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气。

粟悦脸色惨白地摇头,“不要,不要,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告密了,就将我关在地牢里吧!”

活着,总比死了要好!

“既然如此,你好好反省!”

秘书离开后,粟悦大大的舒了口气。

但接下来的日子,她生不如死。

每天吃的馊饭,还要被老鼠咬,惶惶不安,渐渐地,她精神出现了问题。

随着南宫曜和莉娅公主的婚期一天天临近,粟歌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理煎熬。

虽然生活在宫里的最底层,但是几乎每天,都能从其他下人那里听到他们的情况。

粟歌心里明白,他们的情况能每天传到宫里最底层,必定是有人授意了的。

而那个授意的人,应该是莉娅公主。

她还在忌惮着她。

粟歌想到那天晚上,她太累了在院落里睡着,有道高大的身影蹲到她跟前,她以为那只是个梦,可后来梦太过逼真,他俯首吻向她眼角的一瞬,其实她就清醒了过来。

可是直到他离开,她都没有睁开眼。

她知道,自己不该贪恋下去,否则,只会让自己坠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经过这些天的考虑,粟歌想通了。

她拿出那包假死药,趁人不注意,服了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