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朱无西居然是开始详细介绍起灵泉和洞天福地的开辟!

“所谓灵泉,乃一方天地之气的源泉,拿灵界为例,灵界东域灵气之最,莫过于蜀山,以蜀山为中心,越往外,灵气越弱,直至万里以外的冰河宗,灵气再度浓郁,如此往复。”

“灵界虽然灵气本就远低于其他几界,但修者仍旧明白要选灵泽之地修炼。”

“灵泉,也不是永远都在那一个位置,灵泉,也只是天地之气循环的一个口,天地变化,沧海可成桑田,六界万万年不止,灵泉移位或者枯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很少有一界之灵泉全部出现异动的时候,一旦有,你们可知,会如何?”

楚欣禾听得津津有味,见朱无西提问了,也是赶紧说出自己的想法:

“师尊,是不是一界灵泉全部异动,就会有大灾难啊?”

朱无西赞道:“小楚聪慧,八千年前,仙界所有灵泉都起了异变,魔界,正是趁此机会,大举进攻仙界!”

朱无西感叹道:“那时的仙魔大战,持续了千年之久,若不是天庭和大雷音寺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请来妖界的几尊妖祖,恐怕……”

朱无西摇了摇头,没有继续往下说。

杨修一直沉默不语,朱无西笑问:“杨修徒儿,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最爱动脑子的吗?”

杨修:“师尊,我是在想,道佛魔妖,不都只是修炼大道而已,为何从万万年对立至今?”

“为师与你说灵泉,你却在想这些!不过也好,为师便与你解解惑!”

朱无西笑道:“徒儿,你可记住,道佛妖魔修炼各异,但有一点,是通的!”

朱无西指了指上方:“逆天!唯利可行也!”

杨修恭敬道:“多谢师尊解惑!”

朱无西:“嗯,小楚,你可明白?”

楚欣禾略一琢磨:“师尊的意思是,对立只是表面,实际,是为了资源?”

朱无西:“就是如此!”

楚欣禾:“徒儿受教了,只是徒儿尚有一事不明。”

“讲!”

“师尊所讲灵泉,洞天福地,乃至仙魔大战,这些事对于徒儿而言,是否太过遥远?”

“不,这正是第一课的重中之重!”

朱无西站起身,伸出右手。

堪称浩瀚的魂力在其手上汇聚,朱无西的神色和气势变了,哪怕仍旧顶着肥硕的身躯,在楚欣禾看来,都能看出些许仙风道骨之灵动!

“大道非坦途,一步一造化,见灵仙是灵仙,见大罗是大罗,见仙帝,为仙帝!”

朱无西的言语中,无不袒露着霸气与泰然:

“目之所及,当为修者造化之极,若你二人只看到了为师,这一世的修为,充其量不过就大罗金仙,若你二人能观六界,前途,自当无量!宁做天际腾飞雀,莫成井底无知蛙!”

如果说,杨修之前对于朱无西的态度还停留在师徒该有的恭敬,那现在,杨修对于朱无西,已经是钦佩大过于恭敬了。

没想到朱无西给杨修和楚欣禾讲的第一课,就是要拔高他们的眼界。

站得高,才能看得远,目之所及,尽收眼底,这便是通往强者之路所必然要具备的心境格局!

对于平凡修者来说,这无疑是“好高骛远”,但对于杨修和楚欣禾这类具备不俗潜力的好苗子来说,“目之所及”太重要了!

朱无西这一课还没完,“洞天福地”,朱无西也是讲得格外详细。

甚至到了最后,朱无西愣是将如何寻找、判别灵泉的法门,和开辟自主空间的基本做法,教给了二人。

尽管杨修和楚欣禾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用不上这些,但有知和无知所带来的心境,是完全不同的。

第一课讲完,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

杨修和楚欣禾还沉浸在朱无西授课的玄妙道理之中。

“两位徒儿,这百花域乃为师住所,倒也没什么其他屋子,你俩先随便搭个棚子将就一下,为师去给你们搬个住处过来!”

朱无西看上去好像很急的样子,起身理了理头发,一溜烟就消失了踪影。

百花域只回荡着朱无西最后的话语:“为师七天之内就回来!”

杨修和楚欣禾面面相觑。

楚欣禾突然小声道:“大人,奴婢总感觉师尊有些不大对劲。”

杨修提醒道:“欣禾,以后该改口叫师兄了。”

楚欣禾不依:“不嘛大人,奴婢都叫习惯了,再者说,奴婢天魂内可还有纳魂锁嘞,师尊是师尊,各论各的嘛好不好,大人……”

楚欣禾扯着杨修的衣袖一直摇晃,杨修无奈道:“什么时候学会撒娇了?好了,依你!”

“嘻嘻,多谢大人!”

楚欣禾四周看了看,嘟囔道:“大人我们住哪儿啊?难道真的搭个草棚?师尊说他要七天才回来,以师尊的本事,就算是直接挪个屋子过来也用不着七天呐。”

杨修:“师尊乃大罗天仙巅峰,别说是挪个屋子,就是归魂殿那么大的高楼,搬到归魂洞天也要不了七天!”

楚欣禾:“奇怪了,师尊走的时候看着还挺匆忙,七天,难不成还有什么事?”

杨修摇了摇头:“什么事,精虫上脑呗。”

楚欣禾:“诶?精虫上脑?”

杨修将自己最先到天魂府后的所见所闻说给楚欣禾听。

“天呐,师尊的爱好居然是女票女昌!”

果不其然,七天之后,朱无西盯着黑眼圈,双手撑着腰,一瘸一拐地回到了百花域。

杨修和楚欣禾根本就没有去弄什么草棚,直接就地打坐修炼了七天七夜。

楚欣禾停止打坐,看到朱无西的时候吓了一跳:

“天呐,师尊你这是,遇到什么仇人了吗?”

“不碍事,不碍事!”

朱无西尴尬地回答道:“为师只是在路途上与友人切磋了一番,不过那老家伙也没好到哪儿去,估计现在都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呢!”

楚欣禾:“原来如此,师尊真厉害!”

杨修目睹了这一切,只能在心中叹息:

“欣禾啊欣禾,你还是太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