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这样,她突然有些后悔了。

若不是她,说不定师姐前身不用死,大师兄也不用被束缚在这种无爱的婚姻里!

可她舍不得放手——

若放手了,她怕他再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明杳晚上喝得有点多,景行比她还醉得厉害,直接就喝趴在桌上了。

唐门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二师兄扶着明杳回到她以前住过的副堡。

途中,二师兄语重心长的道,“你和大师兄之间,做不成情侣以后可以是亲人和朋友,没必要老死不相往来。”

明杳微微叹了口气,“其实我没有什么了。”

也许以前确实怨过,但随着时间,早就已经淡化了。

“没有就好,我们都是一块儿长大的,虽说没有血缘关系,但大家都如同亲人一般。”

明杳点头。

到了副堡,明杳看到院子里有一大片彩色玫瑰,她微微讶然。

“大师兄知道你喜欢这些花,即便得知你不在了,他也命人每天来维护。”

“城堡里的一切都是你离开时的模样,没有变过,你的房间也会有下人定时打扫。”

明杳手掌抚了下额头,长睫低垂,掩住了她眼底的情绪。

二师兄将明杳扶到房间,待她休息后,他到了楼下。

替她泡了杯醒酒茶,端到楼上的时候,明杳已经抱着一件大衣睡着了。

正准备离开,明杳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传来震动声。

看了眼来电显示,狗男人?

这是什么称呼?

二师兄见电话一直响,他拿起来按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明小杳。”

二师兄愣了一下,随即回道,“小杳睡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呼吸沉了几分,“你是谁?”

“我是她二师兄,你又是谁?”对于自家师妹,几个师兄弟都很护短。

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了几秒,“二师兄?她回去了?”

“你究竟是谁?和我师妹什么关系?”

顾司霆听得出电话里男人对明杳的紧张和在意,他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现在郦城那边还是白天,顾司霆站在御园卧室的落地窗前,深邃的狭眸讳莫如深。

她已经离开两天了,大衣上的气息,会不会淡了?

转念又想到,她的大师兄,很可能已经研究出治好她失眠症的药物了!

也许以后,她就不需要再靠他的气息入睡了!

顾司霆走到床头柜前,从抽屉里拿出那瓶没有标签的药。

他去了趟医院。

找到熟识的医生,让医生帮忙化验药物里的成份。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化验结果出来了。

医生看了眼顾司霆,欲言又止。

顾司霆紧抿了下薄唇,嗓音低冷,“有什么话,你直接说。”

看到顾司霆紧绷显得凌厉冷硬的轮廓,医生小心翼翼地道,“这药里有催晴成份,吃它的一般是女性,吃过后身体会变得——”

后面的话,医生没有说完,但作为成年人,顾司霆自然懂里面的意思。

回到车上,顾司霆并没有立即启动引擎。

他看着手中的药瓶,黑眸几度发生变化。

寂静的车厢里,他的呼吸,很沉很沉。

突然想起,他掐她脖子那晚,她明确表示她不愿意,身子无比僵硬,但在那晚之前,她又柔情似水。

原来,那晚她强烈拒绝,是因为她还没来得及吃药!

握着药瓶的大掌,骤然加重力度,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

胸口,又闷又沉。

像是有只无形的黑手,紧紧攥住了一样!

在她离开之前,他还自信的以为,就算她没有爱上他,也喜欢上了。

因为他能感觉得出来,她并不抗拒他的碰触,甚至有时还会主动。

他们的夫妻生活,很和谐,很愉悦。

他完全没有想过,一切,都是他的自以为是!

顾司霆紧绷着下颚,手中的药瓶,几乎被他捏变了形!

靠吃药和他同床共枕,她内心一定是痛苦不堪的吧!

顾司霆另只大掌用力砸了下方向盘,呼吸变得沉重、急促,心里好像破了条口子,还被人撒了盐,疼的他不能呼吸。

车窗外的天气暗沉下来,车厢里的气压越来越低,几乎到了临界点!

许久,他拿出手机,给她发过去一条信息。

【后天我在victorian西餐厅等你。】

更完~18号限免哈~到时会多更~

(本章完)

第302章 赴约,摊牌

翌日。

明杳醒来的时候,二师兄过来了。

他泡了杯蜂蜜茶,“昨晚你喝多了,头不舒服吧?快将这个喝了。”

明杳接过蜂蜜茶,“谢谢。”

想到昨晚他接到的那个电话,二师兄说道,“你备注狗男人的号码打过来一个电话,我看你睡着了,便接听了。”

明杳一怔,连忙放下杯子,拿起手机看了眼。

顾暴君不止打了电话,还给她发了条信息。

【后天我在victorian西餐厅等你。】

后天是他的生日!

明杳看了眼二师兄,二师兄识趣地离开了。

明杳回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通。

“老公……”

话没说完,电话那头传来陆周的声音,“太太,四爷在应酬。”

由于时差原因,现在是郦城的晚上。

“等他忙完了,你让他给我回电话。”

“好的,太太。”

明杳在房间等了半个小时,没有等到顾司霆回电话过来,佣人叫她去吃早餐。

来到主城堡的餐厅,明杳挨着景行坐了下来。

刚吃了两口早餐,顾司霆就打电话过来了。

明杳起身,拿着手机走出餐厅。

“老公,你应酬完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低低地嗯了一声,听声音,应该喝了不少酒。

明杳想到他的身体,微微皱了下眉,“你以后要少喝点酒,最好戒了。”

“你管我?”

“我管你不行吗?”她凶巴巴的。

男人不怒反笑,那笑声,像是从喉骨深处发出来的一样,浑厚、磁性,听得人耳朵一麻。

明杳脑海中浮现出他笑起来的模样。

他那个人,矜冷淡漠,鲜少笑过,但一笑起来,便是春水初生,昳丽旖旎。

明杳艳丽的眉眼忍不住弯了下来,连眼角的泪痣都变得鲜活生动,“昨天你给我打电话了?”

男人低低地嗯了一声,“你在哪?”

明杳抿了下唇瓣,“我回了趟唐门。”

男人没有立即说话。

方才还算美好的氛围,顿时变得一片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