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师兄,怪不得你装聋作哑了三十年,到了今天终于是敢开口说话了,原来是请了这个外援啊!”丁春秋仰天大笑道。“不过小子哎,我会让你后悔蹚这滩浑水的!”

说着丁春秋身形再退,飞身到自己的弟子之中,双手齐出,随抓随掷,十余名弟子一个接一个飞向赵开,有如连珠箭一般。

在场的众人无不因为丁春秋的狠毒而脸色大变,这些人好歹也是他的弟子,竟然如此不加爱惜,草菅人命。

见此赵开笑的更欢了,一边施展凌波微步躲开这些人形炸弹,一边大声叫喊道:“你们都是傻子吗,再不逃的话可是都要死在你师父手里了。”

丁春秋的那些弟子此时早就见识到了先前同门们死去的惨状,面色苍白、心有戚戚,这时再听赵开这么一说,终于是忍受不住,丢下手中的东西,撒开脚丫来便疯也似的往后逃去。

此时的丁春秋就好比手中的手枪没了子弹,看着那些溃逃的弟子,不由脸色铁青一片。

“好啦,连你的那些败类弟子都是嫌弃于你,你还是快点去投胎的了。你不是老是自称什么星宿老仙吗,我这就送你飞升如何。不对不对,像你这种人该下地狱才是。”赵开嘴里碎碎念叨这,同时伸手抚摸着九曲剑的剑刃,冷冷的看着丁春秋。

看着赵开手中的长剑,丁春秋脸色阴晴不定。因为方才他已经是见识过赵开剑法的厉害,自忖不是对手。心中权衡利弊之后,便是准备逃了。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不过赵开早就是察觉到了丁春秋的意图,脚尖连点地面,整个人便是犹如一把利剑一般,朝着丁春秋激射而去。

赵开这一剑速度极快,丁春秋只觉得一股死亡的阴影开始向自己笼罩而来。

人只要是被逼到了绝路总是能够做出许多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情。丁春秋拼了老命,用尽平生之力纵身向高空跃起数丈,险之又险的躲过了赵开这夺命的一剑。丁春秋脸色煞白,刚想要喘口气休息,可赵开的却是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还没等丁春秋从空中落下,赵开右脚狠狠往地面一踏,止住了自己的前冲之势,紧接着调转马头,纵身跃起,手腕抖处,剑光大盛,无数夺目的剑光便是向着丁春秋席卷而去。

生死一线,丁春秋也是发挥出了超常的实力。只见他双手一展,便如一对巨大的翅膀舞动了几次,身形一下转折,避过赵开的剑势。丁春秋随即将右手羽扇一挥,斜向切割赵开的腰肋。他这把羽扇是以白金混合精钢打造,因手艺精巧,根根羽毛都纤毫毕现,若不细看便与一柄普通的鹅毛扇无异,羽扇的边缘都开了锋刃,在真气灌注之下不逊宝刀宝剑之流。

赵开旋身避过,双足落地后挥剑再攻,丁春秋摇动羽扇相迎。一时间,剑光如雨,扇影胜雪,斗得难解难分。

命悬一线之间,此刻丁春秋自然是将所学“逍遥派”武功施展的淋漓尽致,只见他招招于轻灵飘逸、闲雅清隽中隐藏杀机,式式于举重若轻、潇洒如意间呈现逍遥本质,整个人亦如一只花间蝴蝶,翩跹不定。

两人一来一回斗三十余招之后,赵开终于是找到了丁春秋的破绽,一剑斜斩而下,虽然丁春秋在最后关头后退了小半步,可一道恐怖的剑痕仍然是从其右肩一直下拉到左肋之下。伴随着丁春秋的惨叫声。鲜红的血液,像不要命似的疯狂喷涌而出。

慕容复、段延庆、鸠摩智等人此时看向赵开的眼神之中的忌惮之色就更加浓郁了。要不是丁春秋最后下意识的后退一小半步,此刻的他已经是被赵开劈成两半了。即使丁春秋躲过这致命的一击,也已经是身受重伤,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了,只能够是任人宰割。

剧烈的疼痛使得丁春秋此时就连说话都是十分的困难,只能够是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赵开。

“好了,早死早超生吧,我要赶着去下棋呢。”赵开嘴里嘀咕一句,便是提剑走了过去,可刚往前走了两步,赵开便是觉得不对劲,一股极其危险的感觉袭上心头。下意识的便是飞身向后退去。

赵开刚飞身退去的瞬间,一股墨绿色的粉末便是撒向了赵开现在呆着的地方。

赵开抬眼望去,只见丁春秋仍然是保持着这个撒毒的姿势,想来这一下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了。赵开弯腰捡起一颗脚边的石子,朝着丁春秋飞掷而去。

只听得“呼呼”破空声响起,这小石子就如同一支利箭一般,准确无误的命中丁春秋的额头,鲜红的血液夹杂着白白的脑浆四溢而出,红红白白,端的是异常的恶心恐怖。

叮!宿主击杀丁春秋,奖励功德值1000。

就在赵开击杀丁春秋的刹那,脑海之中便是响起了这声音,又见功德值!

“多谢赵公子我们除去丁春秋这个大祸害!”

函谷八友见到丁春秋被赵开击毙之后,八人一起走到赵开面前,竟是齐齐跪了下来,感激说道。

赵开将他们一一扶起,笑道:“我不过践守诺言而已,用不着如此。”

而大树底下的苏星河虽说没有像函谷八友一般失态,也是站起身来朝着赵开深深的鞠了一躬。赵开同样是远远还礼。

“我说这棋还下不下了啊。”包不同按捺不住性子,嚷嚷道。

听到包不同的话后,苏星河这次又是坐了下来,缓缓开口说道:“时候也已经是不早了,咱们的棋会就此开始,不知哪一位才俊先来赐教。”

可半晌之后,竟是没有一人应声上前,很显然众人都是不想吃这个亏,毕竟棋局都是一样,后面上的人肯定会有优势。

无奈之下苏星河只好说道:“百龄,这个‘珍珑’,牵涉异常重大,你过来好好的瞧上一瞧,倘能破解得开,那是一件大大的妙事。”

范百龄,也就是苏星河的八个弟子之一,函谷八友之中的棋痴。只见范百龄大喜,应道:“是!”站起身来,走到棋盘之旁,凝神瞧去。

木婉清对于琴棋书画一类并不知晓,因此向赵开低声问道:“赵大哥,什么叫‘珍珑’?”

赵开笑着说道:“‘珍珑’即是围棋的难题。那是一个人故意摆出来难人的,并不是两人对弈出来的阵势,因此或生、或劫,往往极难推算。寻常“珍珑”少则十余子,多者也不过四五十子,但这一个却有二百余子,一盘棋已下得接近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