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结婚都不请我,每次要用的上我的时候才叫我。”胡奕晨背对着他说道,一转身看见他抱着的正是他之前医治过的那个女孩,不由讶异道,“这就是你的妻子?你有恋童癖啊?”

顾眠笙没心情和他拌嘴皮子,“少废话,快过来给她看看。”

胡奕晨边走边摇头,“这小丫头片子身子也太弱了吧,老是找我来看病,晚上怎么受得住你。。。。。。”他还没说完,看到苏清浅满脸的猪肝红色顿住了,差点跳起来,“这怎么回事!”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好像在海水里泡了很久。”顾眠笙懊悔道,他不应该在大晚上的留她一个人在家里的。

胡奕晨这个暴脾气,指着顾眠笙的额头说道,“你这人怎么当人家老公的啊!”然后也不再废话,麻利的开始帮苏清浅听诊。

索性没有什么大问题,胡奕晨开了几瓶盐水配了药就走了。

苏清浅挂着盐水一直睡得很熟,顾眠笙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心里泛起无数波澜。他只是想和她两个人好好过日子,并没有要求些什么,为什么就这么难?

他走到阳台上,开始一根一根的抽烟。他其实不喜欢烟味,所以他很少回抽,每次应酬的时候也会推脱。但是尼古丁暂时麻痹的神经,可以让他不去想这些一直困扰他的事情。

踩灭了烟头上的火,他走到厨房里,叫了刘嫂教他做粥。他知道病人喝粥比较好,现在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亲自动手来做这一碗粥了。

张嫂站在旁边笑他笨拙的样子,说他是个好老公,可是他心里知道,浅浅会变成这样有大部分是因为他的疏忽,他现在做什么也弥补不了的。

沙煲里的粥煮的开始翻滚,溢出浓浓的香味,顾眠笙盛了一碗粥放在托盘上,然后端到楼上去。

他上去的时候苏清浅仍旧睡着不动,他想叫她起来先吃些东西再睡,毕竟也不知道在他赶过去救她之前,苏清禾是否有给过她饭食吃。

她睡得很熟,脸上的潮红褪去了些,如今看起来脸色苍白,让他想了又想,还是决不叫醒她了,由着她睡吧。

她在睡梦里大概还沉浸在先前的如同噩梦的绑架里,睡得很是不安稳的模样,仍旧挂着盐水的那只手开始下意识的挥动,他怕她这样乱动,会让扎进手背的针头乱跑,她的手也会肿成馒头那般疼痛不堪。

他用手控制住她的手,想让她不要再乱动,时间久了,他也有写困乏,又怕他也睡着了之后,她会乱动,就干脆睡在他旁边,一只手按在她手背上,另一只手把她抱在怀里,好固定住她整个人,不让她乱动。交代了张嫂一句过会儿进来帮苏清浅拔掉针头就人不追睡下去了。

她大概再睡梦里也是知道抱着她的是谁的,折腾了一会儿就安静了下来,安安稳稳的睡在他的臂弯里,乖巧的很。他们两个人就以这样诡异交叠的方式齐齐的熟睡。

还是苏清浅先睡醒过来的,她先前会睡这么熟不过是因为浸泡海水之后发烧引起的不适症状。其实她本身并不那么的困,她一醒来就看见了他熟睡的脸,整张脸都在离她极近的位置,

他的眼睛下方有些发青,是累到了没有好好休息的证据,她的心有点回暖,她的一只手被他紧紧的握在手心里,也没觉得冷,倒是手臂露在外面没有他捂着,这么多冰凉的药水挂进去,已经让手臂冰冷成一片。

她的另一只没有挂盐水的手被他放在了他的肚子上,他的衣服都被掀起来,于是她的手触碰到的直接就是他练得很结实的腹肌,硬硬的也暖暖的,男人的体温大概天生就是比女人的体温略高一点的吧。

她慢慢的以不惊动他的速度将原本再挂盐水的那只手也缓缓的伸进被窝里,却不敢放在他身上,怕冻到他。大概她再小心也还是略微的惊动到了他的,他动了动,把她整个人往怀里揽了揽,温热的呼吸整个都在均匀的喷洒在她的头顶,平稳而让人安心。

她的眼睛酸酸的,回来了就好。他给她的温度真的,很暖。

“苏清禾那边你准备怎么办?不会就这么算了吧?”周北辰问道。

顾眠笙的食指有节奏的敲击桌面,这是他习惯的思考的方式,他略微的想了想,才回复到:“浅浅不想追究,说是毕竟是兄妹,而且说是不想让苏正铭难过什么的。但我总觉得,浅浅似乎特别怕苏清禾,这件事情先放一放,这次收拾不了他,早晚找得到别的理由狠狠的整他一顿,就先放回去吧。老丈人的面子总是要给的。”

他想到昨日醒过来的时候,苏清浅在喝粥的过程中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他本来没多想,倒是她像是思考了很久的样子,想了半天,踟蹰了半天才懦懦的说了句:“阿笙,能不能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可以不追究我哥哥么?”

他一想到她咬着勺子偷看他的样子就有些头疼。

“也好。这次你家那小妻子不想说什么,还能怎么告得了你那大舅子。”周北辰点点头,算是认同了的,“我倒是发现你这小妻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和她哪有什么关系,”顾眠笙闻言笑了笑,替苏清浅撇清,“她单纯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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