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赵家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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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给我的灵感。”方临看向苏素素头巾上的一圈红色提花花纹。
苏素素太喜欢安静和素色的东西,低调又平淡,亦如她本身的气质。她的穿着打扮亦是如此,所以当她围着这一块头巾时,那一段提花花纹就显得很突出很特别了。
虽然少,但胜在点缀之用,恰到好处。
“胡说,我明明什么都没做,是你自己聪明。”苏素素小声回应。
擂台下有太多人围观,她刚上来的时候还好,专心作画,并不能感受到这些视线,这会儿画完了,才觉得被这么多人围观,自己会不自在。
神色也变得不自然起来。
“我不懂画画,眼下你觉得是输了还是赢了?”方临问苏素素。
一旁的主持尴尬一笑:“这位少侠,咱们擂台的规矩是不允许人帮忙的,你这样做,这位姑娘可就失去比赛资格。”
“没事。我本来就技不如人,这位公子赢了。”
“为何?我看赵二一直模仿你的画作,本想说这也是触犯擂台规则,要取消参赛资格的,为何突然认输?”实在不忍心看到这样一个美人就此退场。
苏素素看了赵二一眼,客气道:“正是因为画的是一样的画,才可简单明了地高下立现。我学艺不精,让诸位看笑话了。告辞。”
方临也说了声告辞,带着苏素素走下擂台。
“姑娘!”赵灿想要追上去,但被主持的人拦在原地,只好用目光痴痴地看向苏素素的窈窕背影。
“你离刚刚那人远一点。”方临小声说道。
苏素素一脸迷茫:“离谁远一点?”
“学你画画的人,他姓赵。”方临带了点自己的小心思,故意提醒苏素素。
“你怎么知道?他是我们要调查的那个赵家的人吗?”
方临摇头:“不确定,天下姓赵的人多了去,但这里是澧县,大多以姓氏为族,同个姓氏的人就算不是一家人也少不了沾亲带故。”
“嗯,我会留意。”
另一边,赵灿见苏素素走了,顿时也没了比赛的心思,一个飞身,甩出飞镖,将苏素素之前作的那幅画给射落下来,飞镖在半空中盘旋一圈又回到他的手中。
再用灵力推出一掌,将卷轴卷起,硕大的画卷成了他的掌中物。
“这画我带走了,你们继续比赛。”赵灿自信一笑,“要不是我无心比赛,今天这场擂台我赢定了。”
“这……按照规定,这幅画不能带走。”旁边的人一脸为难,时不时看向身后阁楼上的县官大人,希望对方能够帮自己拿个主意。
“如果我一定要带走呢?这画又不是你的,那位姑娘都没说什么,你为何这般多嘴。”赵灿把画拿稳了,坚持要带走。
最终县官在阁楼上发话:“你要带走也行,但你的画就必须留下。”
“没问题,你要是喜欢就留着吧。”
县官看上了赵灿的画,而赵灿对自己的画很是随意,反而对苏素素的画充满兴趣。
拿着一个巨大的画卷招摇过市,赵灿一路上引来不少人侧目围观,能看得出来画卷是擂台比赛用的,但不知道赵灿为何要将它带走,也是唯一一个不嫌麻烦,把这么大一个画卷带回家的人。
赵灿心情大好,带着画卷回到赵家,赵家做的是镖局生意,从大门进去就是一个石坝子作为前院,边上摆着一些刀枪棍棒,看上去威武严肃。
再往里,就是谈生意用的接客厅,不大,但很周正。
赵盛坐在接客厅,手中的热茶有点烫,正准备吹凉喝一口,见赵灿扛着一个大画卷回来,一时间哭笑不得:“你这是又去干什么了?”
“比赛啊,莲湖那边办的擂台赛,看不出来吗?”赵灿一脸理所应当,经过门口的时候稍微放慢了脚步,担心画卷被磕到。
“这什么东西,你这么宝贝?”赵盛是个粗人,很少关注所谓的作画比赛,一眼没认出自家弟弟抱着什么玩意儿。
赵灿把画卷立起来放到门口的位置,再大大咧咧走到赵盛旁边的空位边上坐下,看桌上又壶凉茶,就倒来给自己狠狠灌了一口。
“呼……舒服了。”赵灿长舒一口气,跟赵盛解释道,“还不就是擂台赛用的画卷嘛,刚刚在擂台那边看到一个姑娘,长得甚是漂亮,画画也画得好……”
“真难得,还能听到从你嘴里说出夸奖别人的话,尤其还是在作画技艺上。”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从来都没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只是跟大哥你个大老粗比起来,我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文学素养,至于画画嘛……我就是为了图开心,要真的想得到什么,每年这个时候的擂台赛,我都会参加,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当做不知道。”
“所以你刚刚上台了?”
“嗯,就是看到一个姑娘画得不错,我就上去切磋了一下,诺,这就是她的画。跟她人一样清淡雅致,是个很特别的姑娘。”
徐娘子刚走到门口,听见兄弟二人的对话,忍不住笑道:“哟,咱们二弟这是铁树开花,对人家姑娘一见倾心了?”
“大嫂,你就别挤兑我了,那位姑娘应该也是修士,身形干净利落的,看上去不太好惹,我就是欣赏她的画,没别的意思。”赵灿毕竟要年轻些,面对大哥大嫂的调侃,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他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赵盛夫妻一眼便可看穿他的心思,对视一眼后,徐娘子主动说道:“这有什么,若有好感,便跟人家父母说说这门亲事,咱们赵家虽不是名门望族,但给你娶个美娇娘又不是娶不起。”
“大嫂,你就别操心了。我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何来的亲事一说。”
徐娘子跟着赵盛多年,也有些江湖气,豪爽地坐下:“我是你大嫂,这些事就应该由我来操心,正好镖局最近空得很,我就趁这段时间,帮你看看,说不定这门亲事成了呢?”
“她应该是外地来的,瞧着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