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于京闪身落地,使出“追风刀”身法武技,身躯微微一扭,脚下的惯性力量便被御掉,没有传出半点响动。

嘭!

几乎在同一时间,陆文景也一样是双脚落到地面,却是传出了重重的声响,整个人当场呆若木鸡。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会搞出这么大的响动来。

他可是暗劲级别的高手啊!

为何突然变得如此笨拙了?

“老陆,你身体都被掏空了吗?武功倒退这么厉害?”张居凌瞪着一双眼睛,大声向陆文景问道。

原本他还等着欣赏于京惨叫倒地的下场,没想到却是等到了这么一个结果,心下不禁有种便秘之感。

难受异常!

金爷虽然没有发问,但也和张居凌是一般无二的表情,都不明白陆文景在搞什么鬼。

然而,很快两人就发现陆文景的脸色开始变得惨白,甚至是面现急剧强烈的惊恐,额头大冒冷汗。

随后……

“啊!”陆文景凄厉的吼叫一声,倒地疯狂的扭动着身躯,想要重新爬起来,可又无能为力。

张居凌和金爷终于发现,陆文景的四肢正冒着鲜血,明显是手脚大筋被割断了。

对于陆文景这种恶事做绝的人来说,大筋被割断,失去了武力,就意味着下场将会极其凄惨。

所以陆文景在发现了自己的情况后,才会凄厉吼叫。

“嘶!”金爷到抽一口冷气,同时疯狂向后飞退数步,眼睛则是无比惊恐的盯着于京。

这一刻,别人或许不知道于京的可怕,但他身为一个练家子,自然能想象得出,于京在空中与陆文景身影交错间,能够瞬息挑断陆文景四肢大筋,这般刀法,用闪电来形容也不为过。

想到这一点,金爷的心底不由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

他是真怕了!

张居凌和其余所谓的商界名流更是不堪,一个个吓得浑身颤抖,甚至还有小便失禁的。

他们虽然不知道于京具体有多么可怕,但恐怖如陆文景都不是于京的一合之敌,下场还如此的凄惨。

那么,身为陆文景等人的爪牙,他们又岂会有什么好下场?

“到你了!”于京对其他人视而未见,目光转向金爷。

“你……你怎么可能会使如此可怕的刀法?”金爷恐惧的凝视于京,余光则是不着痕迹的瞄向窗户。

他想逃,只要逃出了窗户,然后随便大吼一声,要不了片刻,就会有至少三四十个枪手将于京围住。

到了那时,于京再厉害,也不可能还杀得了他,甚至于京连仙乐斯逃不出,便被他的手下乱枪射杀了。

只是,他的想法很美,可惜不能实现!

但见……

哧!

一道风一样的身影和一抹令人心颤的寒光闪耀着。

哧哧哧哧!

金爷原只觉眼前一花,继而耳边响起几道破空声后,自己的四肢顿时便使不出力气来。

不用想金爷就知道,自己肯定已经落入陆文景一样的下场。

霎时间,他终于体会到陆文景刚才为什么好半晌才倒地了。

只因为,于京的刀太快,快得超越了痛感神经的传递速度。

嘭!

金爷瘫软在地上,却没有如陆文景一般吼叫,仿佛认命了一般,只是目光略显空洞,神情死寂。

于京面无表情,墩身“唰唰唰”的几下,便在金爷的身上插了七八根金针,片刻之间就见金爷面现极度强烈的惊惧之色,而且表情愈变愈烈。

就好像是看到一个魔鬼,正一步步的靠近他,然后一口一口的吞噬着他的血液,让他的恐惧渐渐不受控制的加深。

这是于京利用针类暗器打穴手法,再结合“青囊经”中的针灸理论,施展出的一种针法。

这种针法一经施展出来,中者就会神经错乱,视觉更会发生扭曲,最后导致心神失守,脑子里直接浮现出各种可怕而阴森的景象。

说起来神秘而玄奇,实际上于京就是在施针的过程中,让金爷的神经错乱,制造出一种幻象。

但此刻在金爷全然不知自己正处于幻觉中,他发现自己居然来到了阴曹地府,周边全是各种伸着猩红舌头、断了脑袋,或七窍流血的厉鬼。

在上首的正中央,阎王爷冷目而坐,看着跪在地上颤抖的他。

“台下何方小鬼,还不将身前所犯罪孽一一道来?提醒你一句,老实交代者,可免去十八层地狱之苦,想好了再回答!”

金爷听到了“阎王爷”的审判,心下万分惊恐,头也不敢抬一下,当即就准备老实交代出一切。

不过,正当他要说出自己生平一桩桩的恶事时,阎王爷却又提醒他,让他先说参与残害于家的事。

身为施针者,于京当然知道怎么控制金爷的感官视觉。

此刻他只觉这套针法出乎预料的好使,便声音底层的发问,“先说说,你们为什么要残害于家满门?”

他的声音一出,在金爷的感官中,就是阎王爷在审判他。

这让金爷神色惶恐至极,回道:“阎王大人,都是陆文景,是他以金钱利诱,小人才贪婪心起,参与了杀害于家之事。”

“他给了你多少钱?”

“一百万银元,主要是小人手下的刀哥负责一切事宜,包括调集帮派人手等等。”

“艹!”于京忍不住暗暗爆粗,直到此时他才明白,当初自己竟是被刀哥给耍了。

他清楚的记得,刀哥在他严刑下,说过自己是青帮之人,参与杀害于家的事,也是他私自接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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