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年被郑喜雀这样紧盯着,然后对方发出惊叹声,也刺激的够呛,难道说这位郑老还对相面术有所研究?不过即便是有研究,相信也看不穿自己的真正底牌吧?

要知道掌心元气可不是谁都能窥破的,再说元气也没有任何旋转的意思,这便说明是安全的。可碰触到郑喜雀的眼神,姬年始终感觉古怪。

“郑老,您?”

“没事,没事,走吧,咱们回去再说,今天晚上我准备好酒宴,咱们好歹得喝个痛快。你们刚下飞机,就在酒店里先好好休息下,晚上可得一醉方休哦。”郑喜雀没有多做解释的意思,含糊着掀过这篇。

白古典若有所思。

一行人离开机场。

前往酒店的路上,白古典和郑喜雀是坐在一起的,他饱含深意的问道:“我说老郑,现在就剩下咱们两个,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到底从姬年的面相上看出点什么没有?”

“我不相信你这痴迷相面术的家伙,会对我收下姬年当徒弟无动于衷,你肯定是看出点什么对吧?说说吧,我又不会出去乱说!”

“老白,你真的是好福气啊!”郑喜雀这时不再藏私感慨着道。

“什么意思?”白古典愈发好奇。

“姬年的面相的确是贵不可言,当然这种高贵也只有我才能看出来,换做别的相面师,或许就会被他的容貌忽略过去。”

“这放在古代,像他这样的面相最次都是坐镇一方的封疆大吏,而即便是现在,他的人生都必然会丰富精彩。”

“像他,想要低调平淡都没有可能,假如说他非要这样,不会有好事只能变坏事,再好的事情到最后都会变坏,要杜绝这种现象惟有高调。”郑喜雀神情凝重,脑海中不断浮现着有关这种面相的专业术语,但说出口的时候竭力变成大白话,他清楚白古典对相面术最挠头的就是专业术语,言简意赅的描述最容易理解。

“你说的…”

“不对吗?”

“岂止是对,简直是太对了。”

白古典想到姬年身上发生的那些事,像是找到源头般,侧身冲着郑喜雀就开始兴奋的说道:“我就说姬年不可能简单的,你都不清楚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我给你说说就清楚。”

“这些事情放在别人身上,一件都足够拿出来吹嘘一辈子,但在他这里却像是家常便饭般,再容易不过,就我所知道的便有这些…”

郑喜雀对姬年是真的很陌生,他又不是喜欢八卦的人,自然不会清楚。可听到白古典所说的这些时,神情平静的很,就好像早就预料到般,再正常不过的坦然反应。

“我就说这小子不简单啊!”

“你别打他的主意,他是我的继承人。”白古典从郑喜雀的眼神中就捕捉到些许不对劲当场呵斥道。

“瞧你那样,好像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样,谁给你说姬年就只能跟随你钻研考古术,我刚才说的很清楚,他是一个不能用常人眼光来衡量的人物,再确切点形容,他就像是一块海绵,只要是传授给他的知识都能吸收消化。”

“充其量就是今天不行的话,明天再继续来。所以说要是姬年真的愿意跟随我学点杂学知识,你不能坏事。”郑喜雀一瞪眼喊道。

“你就这么相中他?”

“废话,你要是相不中给我!”

“哈哈,做梦吧,我是绝对不会让给你的,不过你说的没错,要是说能有让他继续变强的机会,我是不会阻扰的。看情况吧,他愿意跟随你学习,我绝对支持。”

“这说的还像人话!”

“你才不会说人话呢!”

两个老头乐呵呵的斗着嘴。

………

兰州黄河边上某家小旅馆。

最东边的房间。

这里是烟雾缭绕,到处弥漫的都是呛鼻的烟草味道,换做不抽烟的人进来,当场就会被刺激的咳嗽连连。而即便是老烟鬼在这里面坐着,也会感觉呼吸不顺畅。

就在这样的烟雾中,四个人毫不在乎的打着麻将,搓麻将声响成一片,时不时还能听到他们冒出几句天南海北的方言,让人听的感觉云里雾里。

“你们说这趟买卖真的能有收获吗?”

“废话,咱们麻爷什么时候走空过?”

“说的也是,不过你们说那个老小子靠不靠谱?他叫做啥来着?武慎是吧?”

“嘘,小点声,他们在里间谈话那,我听说这个武慎还算不错,是个很有能耐的掮客,专门做的就是咱们盗墓这个行当,信誉的话没问题,这次能找过来也是他当向导。再说他也会跟着咱们下墓,你们怕个逑!”

……

外间是云雾翻腾着,而里间一张四方桌子旁边坐着两个男人。左侧的身形瘦弱,眼睛如老鼠般狭小,穿着件灰色外衣,整个人给人种没有存在感的味道,他就是武慎。

南来北往杂货铺的老板,当初就是他和姬年擦肩而过,痛失掉那块印章。

“麻爷,这次咱们绝对是能发财的。”武慎眯缝着老鼠眼笑嘻嘻道。

“武慎,你也清楚,我对你历来都是信任有加,要不然这次也不会跟着你出来。而且你也应该明白,只有咱们的事做成了,你才能得到钱。”

“那个古墓里面的东西,随便拿出来一件都够你一辈子花不完。”麻爷是个神情冷峻,脸上有着很多麻子的中年男人,只是从他那双眼睛中就能感觉到,这绝对是个杀伐决断不眨眼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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