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谁愿意被人诅咒,更别说涉及到生死之事。

宋君竹平常那是只能听好话,绝对不愿意听别人说自己半点坏话的人,而现在被这样嘲讽咒骂,他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怒火,原本就不爽的心情,此刻变得愈发糟糕透顶,瞪向姬年的眼神充满冷意。

“小子,你敢诅咒我?”

“呵呵,诅咒你?”

姬年无视掉宋君竹的愤怒,神情镇定自若的说道:“我需要诅咒你吗?有必要跟你浪费口舌吗?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你听不进去实话是你的事,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宋君竹怒极反笑。

“姬年…”宋璇玑扫过不远处走过来的其余宋家子弟,伸手拉了下姬年手臂低声说道:“别在这里和他废话,你是我请过来的客人,没谁能将你赶出去,咱们走,先去见爷爷。”

“呦呵,璇玑姐,这位莫非就是你请过来的神医?”

“啧啧,真的是有意思,如今这年头骗子都不用掩饰便能出来招摇撞骗吗?”

“这样的能叫做神医?君哥,你不会真让这种人进来吧?”

……

靠近的宋家子弟面对姬年毫不掩饰的嘲讽,每个人眼神中闪烁着异常浓烈的讥诮光芒,在他们心中看来,像是姬年这样的嫩头小子,根本就不配走进宋家大门,更别说他还是宋璇玑带领进来的,更要阻挡。

在宋家就没谁愿意看到宋璇玑的崛起,都认为她的崛起肯定会影响到自己将来在家族中的地位。

宋家大权绝对不能旁落,只能归男性执掌!

“你们放心吧,我没有想要让他们进去的意思,这不是阻拦着吗?就他这样的江湖神棍想要混进咱们宋家大门是休想!璇玑妹妹,你毕竟年龄小,见识短,被他蒙骗也是情有可原。”

“但我们这些当哥哥弟弟的,不能眼瞅着你一错再错不是?还有你,趁我们没有动手前赶紧走,否则再想走就困难。”宋君竹眼瞅着身边有了摇旗呐喊的,胆气不由愈发壮大,瞥向姬年的眼神充满不屑。

“你们简直就是胡扯!”宋璇玑气的粉面含霜,随时都会暴走。

“别跟他们说了,没有这个必要!”

姬年反拉住宋璇玑的手臂,冲她微微摇头后,漫不经意的说道:“换做我是他,绝对不会这样冷眼旁观,不将自己的生死当回事。”

“呵呵,谁让人家不怕死,不怕死那就去死吧,总不能我们当中医的连一点尊严底线都没有,病人都不想要诊治,我们还非要死皮赖脸的求着。这事就这样吧,璇玑,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这是姬年第二次说出这种生死之语。

宋君竹的眼神顿时变得凛冽似刀,嘴角的笑意倏地不见,脸色阴沉可怕。

“宋璇玑,你确定非要开这样的玩笑吗?他到底是谁?居然敢在宋家地盘如此恐吓我?即便你我之间有所矛盾,也应该清楚宋家家规第一条:任何敢羞辱挑衅宋家者,等于举族为敌!我给你颜面,不动他,但你要将他驱逐出去。”

“举族为敌?好大的名头,你别吓唬我行吗?我这个人最怕的就是被吓唬,稍微吓唬下就会浑身颤栗。”姬年假装后退一步后,猛地抬头挺胸直起腰板喝道。

“宋君竹,我是宋璇玑邀请过来给宋老看病的,不是你口里所说的庸医,更不是你的敌人。至于我所说的话,你不信无妨,但你不能贬低我的医术。”

“你敢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你没病吗?你要是没病的话,为什么从最开始说话到现在,右手一直捂着小腹没有松开过?你信不信我将你里面的病症清清楚楚的说出来?”

“什么?你?”宋君竹的脸色刹那再变,难以置信的布满惊恐神情。

“你开什么玩笑?”

“开玩笑?”

姬年神秘的翘起唇角,淡淡说道:“宋君竹,事到如今你都不愿意面对现实?还非要瞒到底吗?你是真的当我不敢说出你的秘密吗?还是说你想让这事闹的人尽皆知?我奉劝你别最好别试探我的耐性,那对你没任何好处。”

宋君竹死死锁定着姬年,没敢再犟嘴。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自家人清楚自家事,再没有谁比宋君竹清楚自己的隐疾是如何见不得光,要是说被宣传出去,丢人现眼的只能是自己。真要那样,这辈子他都抬不起头来。

因为这个牵扯重大,所以说这事除却他之外,根本就没谁清楚。即便是在外面医治时,他都是隐姓埋名,他敢确信除了他真的是再没第二个人知道这事。

可现在这事怎么解释?

“君哥,你不是被他吓唬住了吧?”

“就你这样的,随便说两句就想蒙住我们君哥,做梦那吧。”

“赶紧的给我滚出宋家大院!”

……

身边几个宋家子弟继续猖狂的喊叫着,但宋君竹却不再言语,眼中流露出一种叫做畏惧的光芒,使劲吞咽掉一口唾沫后,凝视着姬年缓缓说道:“你刚才说的话是听谁说的?”

“需要听谁说吗?难道我就不能看出来吗?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你不懂中医,如何能清楚中医的神秘?宋君竹,麻烦你让开道路,否则后果自负!”姬年平淡的话语中散发出一股强势气息。

“咱们走!”

姬年说完就拉着宋璇玑的手臂向前走去,而这次宋君竹果然没有再拦着道路,而是本能的让开,其余人看到他这样做后,都处于一种懵神状态,没谁敢做出头鸟,傻傻的看着姬年两人从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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