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贺禹洲好不容易在一个住在周边的本地人手里买了把u型电瓶车锁。

邹檬看到这把锁,实在忍不住大笑出了声。

在礼品店里买了支马克笔,两人分别写上了自己的名字,贺禹洲还很幼稚地在名字中间画了个爱心。

一堆精致小巧的锁中间,一把红色的u型锁尤为显眼。

“这样就……锁上了。”邹檬转头看着他。

“嗯……”贺禹洲扬了扬手上的钥匙,他问人也买了过来,他把钥匙扔进垃圾桶,“锁死了。”

“噗。”邹檬捂嘴笑。

“檬檬。”他低头,用只有他们俩听得见的声音:“想亲你。”

“别……”邹檬推他,这里人多得站着都要被推搡几下。

贺禹洲被人推了一下,又靠近了她一点。

“回……回去再亲。”邹檬没人的场所都有点放不开,更别说这样大庭广众人山人海的地方。

贺禹洲还是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回家继续。”

他着重了“回家”两个字。

邹檬也是希望有个家的,以前对家的概念很模糊,因为她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家了。

她看着贺禹洲,或许以后的家里,应该会有个他吧。

两人没去爬山,就在清崖山脚下逛了一圈,回程的时候邹檬也没了挤公交的力气,两人打车去了江菡别院附近的商圈吃了晚餐。

刚回家邹檬就想回房间洗澡,虽然已经入秋,但今天阳光太好,她还是出了不少汗。

贺禹洲拉住了她的手。

“嗯?”邹檬转头看他。

贺禹洲拉着她的手用力,把她往前一带,搂住了她的腰,“你说回家给我亲的。”

他笑着把脑袋凑到她面前,邹檬看着他的脸,五官硬朗又很精致,染黑了的头发有点泛底色出来,是偏棕的颜色。

他微微欠身,一副霸气求亲亲的模样,像一只大狗狗撒娇。

邹檬看着他,抬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突然很想恶作剧,她两只手一起,把他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然后趁他分神转身拔腿就跑。

贺禹洲惊喜与于她的小情趣,但也不会放过她。在她准备关门前一手拦住,身体闪进她房间,揽住她的腰,一气呵成的动作后把她抵在了墙上:“这么不乖。”

邹檬有一点小喘气,听到他的话一阵脸红,抿着嘴的样子让贺禹洲忍不住直接吻她。

他吻得有些用力,略带惩罚性地含住她的嘴唇慢慢吮吸。

邹檬仰起头,口腔里的津液来回被过渡,舌尖挑弄着她口腔中的每一寸,直至松开她的唇瓣时,她觉得有点缺氧。

贺禹洲吻着她的下颌线,到耳朵,小小的耳垂上忽然一阵湿软,他含住了,牙齿轻轻地咬了一口,顺着耳骨,他沿着耳廓舔弄了一圈。

“嗯……”邹檬喘着气,也没想到自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耳朵很敏感。”他发现她的耳朵有变得红红的,热热的。

“别了。”邹檬推推他,却被他他贴的更紧。

贺禹洲吻着她的脖子,慢慢地手贴在她胸口,力度不大轻轻揉揉地捏着。

连衣裙领口是可以穿成一字领的设计,随着贺禹洲手上的动作,一边的肩膀处滑落下来,露出了里面淡粉色内衣的肩带。

他看了一眼,忍住了把肩带也拉下来的冲动,松开她的胸口,帮她把领子拉好,然后把脑袋磕在她肩膀上,让自己平复一下。

缓了一会儿,贺禹洲抬头帮她把乱糟糟的头发整理好。

邹檬的脸还是很红,贺禹洲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有极强的想要欺负她的冲动,他想要现在就做那些梦里才对她做过的事情。

不,他想比梦里更坏一些,想要操坏她,想要看她在现实里一次次高潮,想要看她在自己身下一次次失控的模样,想要全部射给她,一滴不剩。

就连现在,即使不能做那些事,贺禹洲也想拉着她的手给自己缓解欲望。

她太干净了,就像这白色的连衣裙一样,干净得想把她弄脏。

但是他不可以,也不敢。

再强烈的欲望,也抵不过那颗不想伤害她,失去她的真心。

“晚上要刷题吗?”

“……”邹檬有点佩服贺禹洲,这种时候,连她都没有想到要复习这件事,他居然会有这样的问题。

她想了想,点点头,“做个试卷吧。”

“好。”贺禹洲摸摸她的脑袋,“一会书房等我。”

贺禹洲要去干什么,邹檬自然知道,同时她也在思考,他总是这样真的对身体没问题吗?

“这些都要做完吗?”贺禹洲坐到书房的座位上,邹檬已经准备好了试题。

“嗯。”邹檬看看他,“其实不多,你很快就能做完。”

贺禹洲从来不通过多刷题的方式学习,一是他脑子聪明,二是他也懒得多花时间去刷一些基本的题,对于巩固来说,他更喜欢突破。

但是邹檬布置的作业,他没有不完成的道理。

“做完了我能要个奖励吗?”

“什么奖励?”

“你答应了我一会再告诉你。”贺禹洲看她蹙眉思索,“放心,不是你想的那种奖励。”

“……”邹檬撇撇嘴,不理他继续做题。

贺禹洲也开始动笔:“我当你答应咯。”

这种题目对贺禹洲来说,并不是很难,邹檬也知道,他的成绩在慢慢恢复之前的水准这和她其实没什么关系,她在此之中最多起了个督促的作用。

邹檬他的题目检查了一遍,把自己错误的地方又核对了一遍,收起了文具。

试图逃避给他所谓的奖励,却没逃成。

贺禹洲拉着她的手:“我的奖励还没给。”

“……”邹檬看着他,“什么……奖励?”

他站起来,往前走了一小步,凑到她耳边:“可以奖励我一起睡吗?”

邹檬吓得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我是说,就一起睡,不做你想的事情。”

“我什么都没想,你……别乱说。”邹檬立马还嘴。

“你答应了?”

“我没有。”她立刻否认,“不行。”

她才不相信贺禹洲会只睡觉呢。

他是觉得自己单纯还是把她想得单纯了。

“哎……”贺禹洲小声叹了口气,松开拉住她的手,低声说到:“我只想要个奖励而已。”

“……”

贺禹洲表现得有些失落:“只是一个小小的奖励而已……”

“……”

“哎……”他低着头,慢慢地挪着步往外走,“算了,我也没有很难过……”

“……”邹檬觉得自己被“绑架”得服服帖帖,“贺禹洲……”

“嗯?”他强忍着不让自己的表演破功,继续失落地说,“你不必在乎我的感受,没有这个奖励没差……”

“你保证,不会做什么。”

闻言,他高兴地转头:“我保证,只要你一天不点头,我都不会强迫你。”

邹檬脸又红了,“就是……睡觉……”

“嗯……”贺禹洲点头,“但是如果你想要做什么……”

“我不想!”邹檬大声地说着,脸红得更厉害了。

贺禹洲明知道邹檬睡在他身边,对他是极大的折磨,可即使是折磨,也是甜蜜的折磨。

邹檬如愿睡在了他的床上,他的身旁,虽然分了两床被子。

好在入秋不久,被子还是薄的,贺禹洲转了个身慢慢靠近背对着他的邹檬。把手搭在了她的身上,然后挪着身子贴着她的后背。

邹檬心脏狂跳,扭了扭身子,“贺禹洲……你别……”

她想挣开他的手,却被箍得跟紧,虽然隔着两层薄被,邹檬却依然感受到了一阵火热。

“贺禹洲……”她的声音有些不自然,“你说好不会强迫我的。”

“我说的是那件事上不强迫你,但没说不抱你。”

“……”邹檬又挣扎了两下。

“檬檬……”他抱着邹檬,闭着眼睛,一手抚着她的发丝:“睡吧……再扭我真的会忍不住。”

……

邹檬不知道在心里数了多少只羊后才睡着。贺禹洲也等到她呼吸均匀后才入睡。

他整晚都没怎么睡好。后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地听见邹檬发出“嗯哼嗯哼”的声音。声音断断续续持续了一会儿。

贺禹洲打开床头灯,才发现她额头上都是汗。

“檬檬……”他叫她的名字,手探到她的额头上:“没有发烧,哪里不舒服?”

邹檬摇摇头,贺禹洲掀开她的被子,只见她弓着身子,手放在小腹上。

“肚子疼?我们去医院好不好?”贺禹洲想把她抱起来。

她继续摇头,声音有些虚弱又有些迷糊:“我没事。”

“不行,我们去医院,乖。”

邹檬握着他的手:“我那个要来了。”

那个?贺禹洲想了想,大概知道了是什么:“那来了吗?每次都会这样?”

“应该快来了,偶尔会疼,可能今天出去玩累到了。”邹檬拉拉他的手,“睡吧,我没事,一会就好了。”

“好,你先睡。”贺禹洲帮她把被子盖好。然后拿上手机出了卧室。

小腹的坠胀是一阵一阵的,刚刚那一阵有些强烈,又酸又胀,过了一会稍微好点她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贺禹洲给家庭医生唐林打了个电话,那边接起电话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好语气。

“干什么?”

“你来一下我这里。”

“不舒服?”

“不是我……是我女朋友。你要不要过来给她把把脉?”贺禹洲问唐林。

“我特么是西医。”唐林没好气,从床上坐起来:“哪里不舒服?”

“她刚刚肚子疼的很厉害。”贺禹洲形容着,“她说是那个快到了,‘那个’是哪个你知道吧?”

唐林隔着电话翻了个白眼:“经期,经期前一两天如果性生活太剧烈,男方动作太粗鲁会导致黄体破裂。”

“你他妈是庸医吧。”贺禹洲有些激动,“我们什么都没做。”

“哦,那就是经期前症状,正常的生理现象,是因为月经前体内性激素改变,引起了盆腔充血导致酸胀。”唐林没想到,贺禹洲居然耐心地听完了他说这些,换了以前他早就打断他了,他只听结果和解决方式。

“那我需要做什么?”贺禹洲问他,“我刚刚百度了,说煮红糖水是不是?红糖是哪个?怎么煮?要不你过来给我煮?”

“……”唐林无语,“少看百度,红糖水和热水的功效一样,多让她喝点热水暖一暖肚子,再给她小腹按摩一下。”

他想了想,又问了一遍,“你确定你们没有性生活?”

回答唐林的是电话被挂了的“嘟嘟嘟”的声音。

贺禹洲煮了一壶水,又掺了一些矿泉水,水温正好温热的可以入口。

贺禹洲把她抱起来:“喝点热水。”

邹檬喝了两口就不想喝了,他又哄着她“乖”叫着“檬檬”让她把一杯都喝完了。

再次躺下来,贺禹洲踢开了自己的被子,和她盖上同一条被子,抬起她的脑袋,把自己的手穿过去,从背后抱住她,手贴在她的小腹上,慢慢地画圈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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