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你就是我的全部,我绝对不会让他再有任何伤害你的机会!”白洛辰说着,语速也越来越快,到了最后眼里金光璀璨,令林清婉都觉得凛然心惊,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她从来没有见过白洛辰这样执着的眼神,他冰蓝色的瞳孔里发出了璀璨的暗金色,诡异的令林清婉战栗。

她忽然想起自己在他胳膊上曾经看到过发出这种暗金色的图腾,她错开眼神,心下多怕额了然:一定是那个图腾的问题,那个图腾绝对不一般,只怕是什么“人”附身在了他的身上,而他说的那个声音,应该就是这个“人”在心底里给了他暗示。

“洛辰,我给你做了一套居家服,就是上次我画的那个设计图,你说你很喜欢的那个款式的t桖,我拿来给你试试看可好?”

林清婉小心翼翼的看着白洛辰开口询问道。

她每次想要查看他胳膊上的图腾,都被他拒绝了,所以她才不得已想到了这个方法。

“好!只要是婉儿做的东西,我都喜欢!”白洛辰宠溺的看着林清婉,声音温柔的说道。

“嗯!我马上就回来,你等我!”林清婉说完退出虎帐,她皱眉看了一眼虎帐,在月色下无声地叹了口气,为何麻烦的事情总是接连不断的出现在她们身上。

这样下去,他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真的退隐到山清水秀的地方,过上神仙眷侣的生活呢?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道黑影快速的从林清婉身后闪过,她来不及反应便随着那道黑影一同消失不见了。

月色下,那道黑影和林清婉同时消失在黑暗中,外面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安静。

白洛辰坐在虎帐的案桌前,眉头紧蹙,脸色苍白,神情看起来异常的痛苦。

他用力死死地捂住他的胳膊,努力忍受着身体里那种被撕咬的感觉,附骨之蛆般的痛苦顺着他胳膊上的图腾不断传遍全身,他疼得冷汗直流,险些就要滚倒在地上。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却忽然从虎帐外传了进来,“启禀帝君,帝后她……被人掳走了!”

“什么?婉儿被人掳走了?怎么会这样?你们这群饭桶,连帝后都保护不好,还不赶紧加派人手去找?务必要尽快找到帝后,否则你们统统给我提头来见。”

白洛辰忍受着钻心刺骨的疼痛命令道。

“是!属下马上加派人手去找帝后!”门口的护卫胆战心惊的领了命令便迅速的离开了。

“婉儿……你千万不要有事啊!”他声音虚弱的叫着说道。

白洛辰想着刚才还站在自己面前的林清婉,忍不住对虚空伸出手去,似乎想触摸到她,然而他的手却只摸到了一片虚空。

林清婉被那个黑影蒙住眼睛捆住了双手,带到了一个房间内,然后那个黑影一言不发的把她关在了房间内,便匆匆离开了。

林清婉摸索着房间来到窗口的位置坐了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她忽然感觉到有温暖的阳光从窗口照射进来,她感受着阳光的温暖。

虽然眼睛被蒙住看不见房间内是什么样子,但凭借她在房间内摸索了几个来回后,她还是很快就熟悉了这个房间的构造,而且她已然可以再黑暗里熟练的走动。

每一次,只要听到内室外有任何的响动她便立刻摸索着过去查看,然而关她在这里的那个黑影,却始终没有过来。

“洛辰……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了?我好担心你!”林清婉皱眉轻轻叫着白洛辰的名字,

门口有个黑影站在门外,听到她叫着白洛辰的名字,心如刀绞,慢慢的松开了握住门把手的右手,转身离开。

林清婉独自坐在房间内,感受着脸颊上的那种阳光逐渐消失的温度,她知道时间正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她必须想办法赶紧离开这里。

想到这里,她站起神来,摸索着来到了房间门口的位置,从怀里拿出龙泉骨笛幻化成长剑,朝着门口用尽力气砍了上去。

“当啷”一声,龙泉骨笛被门上强大的结界弹的脱离了她的手飞了出去。

“该死,这个破结界怎么这么坚固。喂!外面有人吗?快点把门给我打开,你把我抓到这里来到底有个目的,有种的你就出来说个清楚,你躲起来算怎么回事?”

林清婉几乎咆哮着大声呼喊道,然而外面寂静无声,根本没有人回应她的声音。

当她感觉到最后的一丝暖意也消失后,她感觉到了夜晚的再次来临,肚子坐在窗前阴影里的林清婉,忽然感觉到身体内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席卷而来,几乎令她无法呼吸。

血月之夜将近,太阳一落,那被封印在她体内的近十万冤魂便在她的体内呼啸、啃噬,似乎想把困住它们的这座血肉做成的牢笼狠狠的撕裂,重新让它们获得自由?

她使劲的咬住嘴唇,抱着自己的双肩,后背紧紧贴着房间的墙壁,积极抵抗着体内剧烈发作的痛苦。

沉默中,一分一秒都显得分外漫长,而整个长夜对于她而言更是宛如无间地狱一般苦不堪言。

“啊!好痛啊!我就快要痛死了!”林清婉终于忍不住低声叫了起来,她的身体因为剧痛而发抖,她用力咬着自己的手,保持着最后的一丝清醒,以免被那些冤魂控制了心智和身体。

然而,那种无法言说的痛苦还是钻入骨髓,令她全身再也没有力气,跌倒在地面上,剧烈地抽搐。

啪的一声钝响,林清婉用力地把手砸在了墙壁上,她想借着剧痛来收敛自己的心神。

鲜血很快便顺着她的手腕流了下来,然而她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还是发狂地一下借着一下地狠狠的用手砸在墙壁上,整个人剧烈地发着抖。

在承受着身体剧痛中的林清婉几近发狂,一下一下地捶打着墙壁,血流满手,整只手都早已经被她砸的血肉模糊,十分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