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漫长的第一夜

“吾且问，你可是我的master【御主】？”

乌云被风吹散，让躲在后面的月亮露出了头。在皎洁的月光下，站着一位身穿银甲的金发少女。

看上去有相当分量的金属铠甲披挂在与之不符的娇小身躯上，那纤细的身姿和反差巨大的装束却给人更大的震撼。

这幅画面是如此的梦幻，以至于被问到话的人完全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快回答‘是’啊！笨蛋！”

“啊？什么！？”

一旁的季子看到士郎这个反应，只想用头撞墙。希望这位不知名的servant不要把召唤她出来的魔术师当成傻子。

“servant！她是你召唤出来的servant啊！”

“哈？可是我并没有……”

“赶快答应！”

“哦！”

刚刚才被季子科普过的士郎当然知道servant的意思，虽然不知道这个少女到底为什么会出现，但是为了应付lancer，只能依靠她的力量了。

“那个，我就是……”说了一半才发现自己也不知道正式的用语是什么，士郎只好把手背上的令咒亮给少女看，这个过程中后者一直警惕的注意着之前被她一击击退的lancer，不给他任何可趁之机。

“嗯，”确认了令咒之后，少女点了点头，“servant——saber应召而来！从此我的剑与你同在，你的命运与我相存！于此——契约成立！”

季子这时候也悄悄向这边移动过来，不过当她接近到大门附近的时候，一股强烈的杀气猛然锁定住了她。

“我——我是你的master的妹妹，并不是敌人！”

长期在冬木之虎门下修行的季子，在被少女的杀气冲击时竟会结巴，让季子深感这个servant的强大，在恐惧之余也有庆幸，因为这下总算能解决lancer的威胁了。

“master？”

“对，那个……她不是敌人！”

得到了士郎的肯定，saber总算将杀气收起。季子也赶快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到她身后，将还倒在地上的士郎拉起来。

“抱歉，lancer，恐怕你今晚终究是要无功而返了呢。”

“这可不一定，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试一试啊！”

lancer从刚才为止一直很绅士地等着这边把一切都处理好——实际上也因为他被saber死死盯着没什么机会——现在他将手中的枪又握紧了一点，周身也散发出了强烈的战意。

季子劝退未果，无奈的摊了摊手。虽然lancer曾经差点要过她的命，双方的立场也是绝对的敌对，然而对lancer这个人，却是无论如何都讨厌不起来，可能的话还真不想和他战斗。

saber的双手虚握，看不出她武器的形状，但从职介也能猜到，那应该是一柄剑。因为摸不清对手的攻击范围，lancer也不能轻举妄动，看穿这一点的saber微微一笑，猛地向前大步突进过去。

duang！

赤红的枪柄被无形之剑压得显出大幅度的弯曲，lancer也没有想到saber的斩击力道是如此之大，双手差点被震得松开了武器。他弯下身子，借助腰部的力量承受住巨大的冲击，然后又猛地弹起试图将saber推开。

“哼！”

saber不能让lancer重新把握住战斗的节奏，但是她的略显娇小的身材在对拼力道的时候难免会吃一些暗亏，身高上的劣势使她无法发挥居高临下的优势。

然而servant之间的对决不能仅仅靠力气和技巧，宝具才是重点中的重点。只见saber那把无影剑周围突然卷起了一阵小型龙卷风，极高速旋转的气流让躲在数米外的季子和士郎都感觉到了风打在脸上的刺痛感，更不要说近在咫尺的lancer了。

“哈！”

大喝一声，接着空气的推力，saber硬是扛住了lancer的反击，并且又将剑刃向他那边压过去几分。

“切！”

知道继续这样下去状况只会更差，lancer猛地把身子放低，saber因为这个动作一时脱力，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也够lancer将身子从剑下挪开了。

第一个回合的交手让lancer吃了个暗亏，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拉开一定距离警惕地盯着saber。

“怎么了，lancer？止步不前可有愧枪骑士之名啊！你要是不过来的话我可就攻过去了！”

“哼，在那之前，我问你，你手上的宝具是剑吗？”

“啊拉，谁知道呢？”saber的手腕在半空中划过几道优美的流光，从空气的微妙扭曲中可以看出似乎有锋刃的痕迹，“说不定是斧头或者长枪，甚至是弓也有可能啊。”

“开什么玩笑，你这剑士！”lancer也将枪挽了几个花式，“我们彼此都是第一次见面，所以你难道没有点到为止的意思吗？”

这个架势！明明没有见过，但是看到lancer持枪的那个姿势，季子心中生出了一阵巨大的不安感，那把枪，不能阻挡！

“抱歉，你将在这里被我打……”

“不行！saber！”季子脑子里猛然想起几小时前那个神秘的黑影说过的lancer的真名，她打断了saber的必胜宣言大声吼道：“lancer的真名是库丘林！”

“什么！”

听到季子的呼喊，saber很快就想起了这位和自己出身同一片土地的英雄以及他那柄逆转因果的魔枪，她一改胜券在握的态度，向后退开几步小心地盯着lancer的枪尖。

“啊拉啊拉，”看到saber的这番作态，lancer无奈地将枪架起，耸了耸肩，“太出名也不是什么好事啊，唉，我的master是个胆小鬼，他的指示是如果真名暴露了那我就要马上撤退，所以看来今晚真的只能这样无功而返了。”

“你要逃吗？”

“话先说在前头，”lancer狠狠地瞪了一眼saber，“你要追上来也可以，但是记得做好必死的觉悟啊！”

“……”

知道lancer并没有说大话，saber也只好看着他跳到墙上，然后消失在夜色中。

“那个……”见lancer离开，心中大松了一口气的季子有点拘谨地向saber搭话道，“saber是吧？不介意的话请到屋子里来吧，我们彼此应该都有些话要说，不是吗？”

“嗯。”saber点了点头，跟在季子和士郎后面进了屋子，不过在进门的一刹那，她猛地将头转向某处，似乎在寻找什么一样。

“怎么了，saber？”

“不，可能是错觉吧。”

－－－－－－－－－－－－－－－－－－－－－－－－－－－－－－－－－远处－－－－－－－－－－－－－－－－－－－－－－－－－－－－－

披着赤红色外衣的高大男子站在一处屋顶上，手中握着一柄幻想风格的长弓。虽然现在已经将弓垂下，但是只到刚才为止，他都将其拉紧并且仔细地瞄准着一栋宅邸。

在这个距离下，就算是英灵级别的存在，要保证弓箭的准头都有点困难，但是他不一样，因为他对那栋宅邸无比的熟悉，其中的一草一木都深深烙印在他的记忆中，所以只要知道大概方向，他就能保证百发百中。

不过他的箭终究还是没有射出去，因为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清楚地了解那个身影的能力，知道只要她在就一定没有问题。

确认了那栋宅子里住着的人的安全后，他像和什么人交谈一样对着空气说了些什么。

“凛——我知道你在忙，但是我这里有不得不上报的情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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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费了一些时间，季子总算让saber和士郎分别理解了现在的情况。前者很不幸地摊上了一位半吊子master，使她空有一身强大实力却无法完美发挥，后者则尚未完全理解自己到底被卷入了什么样的事态中，纵然知道了相关的知识，不从属于魔术界的士郎对“圣杯战争”这个名词还是很陌生。

“总之就是这个样子了，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有！”*2

季子话音刚落就听到两边同时传来的声音，在愣了一秒后又是异口同声的说出：

“那么saber（master）先说吧。”

“……”

“呃……”*2

“saber先说，就这样了。”

因为saber毕竟是客人，礼让一下也是应该的。士郎也顺从了季子的决定，身子微微向后做出了聆听的姿势。

“那恕我直言，”saber原本平和的眸子突然凝聚起了一股气势，“很感谢你之前的说明，但是季子你在这场战争中又处于什么立场呢？”

第一个问题就是如此尖锐，不过季子的回答却没有任何犹豫：

“我是另外一位参战的魔术师的助手。”

“那么是否可以认为，我们现在正处于敌对状态？”

“从逻辑上来讲，似乎确实是这样没错呢。”

saber沉沉地盯着季子，而后者也没有任何闪躲地正视着她的双眸，空气中隐隐有电火花的响声回荡在两人之间。感受到这逐渐变得有点奇怪的气氛，士郎赶忙插话道：

“喂，saber，季子她不是敌人啊——”

“我理解对于master来说不想和家人敌对的心情，但是圣杯战争既然被冠以了战争的名，就有着和真正的战争一样的残酷内涵——师徒、亲友、恋人，甚至是父子之间都有着成为敌人的可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再说道父子的时候，saber的眼神中似乎一闪而过了某些感情。

“但也同样因为是战争——并且是多方势力参与的大混战，就意味着参与者之间的立场相对的有着一定灵活性。圣杯确实只有一个，但我们一定要在现在划清关系吗？”

“你的意思是联盟吗？”

“或者也可以说是暂时性的互不侵犯条约——不过这终究还是要看你的master的意见，不是吗？”

“说得也是。master，请问您怎么看？”

“啊？”被季子和saber双重注视，让士郎感觉有点不自在，“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简单来说——士郎，你想要圣杯吗？”

“哈？”

“那可是能实现一切愿望的超级宝物哦，有了它的话什么都可以得到，金钱、力量、权力，你就一点也不动心吗？”

“啊？这个……说没有想实现的愿望当然是假的啦，但是我的愿望似乎并不能靠圣杯来实现啊。”

“说得也是，毕竟你是正义的伙伴呢。”

“哈哈哈哈，嘛，就是这样吧——咦，saber你的表情怎么有点怪？”

“抱歉，别在意我，master。”

提到“正义的伙伴”这个名词的时候，saber那一瞬间的表情让季子和士郎都感到了莫名的寒意。不过联想到她是古代的英雄人物，或许和她过去经历有关，人家不想说也就不要追问了。于是季子继续对士郎发问道：

“那么你想参加圣杯战争吗？和其他人互相厮杀，争夺那唯一的位置？”

“……”

“不用说我也知道，你也不想，但是你也无法坐视‘圣杯战争’就这样在自己的身边继续而无所作为对吧？”

“嗯。”

“那么我提议，不妨士郎就和远坂学姐结盟吧。”

“啊？”

“这样对我们彼此都有好处，不是吗？远坂学姐你也认识，她并不是那种会在学校里布置结界的人，也不会为了胜利而不择手段，在人品上至少也是信得过的。而且我可以担保，她对圣杯也没什么**，那么大家一起联手先排除其他的servant，最后圣杯的归属权就交由两边的servant决定，决斗也好其他什么方式也好，选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就好了。”

“说得也是……”

士郎很简单就被说服了，毕竟季子和他相处了这么久，知道该如何对症下药。接下啦既然master都同意了，saber那里也就简单许多。

“saber至少先和那边见面谈一谈，然后再决定也可以吧？”

“嗯，面都没有见就妄下结论是不智之举。”

两边都差不多答应了，剩下就只用通知一下凛就好了——今天还真是发生了许多事啊，这才第一天，唉……季子一边暗自叹气，一边回到魔术工房，启动了和凛之间专门设置的通讯法阵。

“咦，有预留信息……这是！”

……

客厅里saber和士郎看见，季子刚刚出去没多久又急匆匆跑回来，随便披了一件大衣就向玄关奔去。

“季子，你——”

“抱歉我必须出去一趟，没时间了下次再解释！”

“喂！等一下！喂……saber抱歉，我也要去。”

“master？请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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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坂凛看着挡在她路前方的人，语气不善的说：

“不好意思，如果你能就此让开的话，看在你发色的份上我可以放过你哦。”

“啊啦？放过我？”有着一头银色长发，面容精致可爱的小姑娘故意歪着头，装出奇怪的样子道，“凛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反倒是你能离开的话，让我勉为其难地放过你也不是不行哦。”

“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玩。”刚才archer那里传来的报告让她不得不暂停对面具的研究，匆匆赶往卫宫宅，不料半路遇到了这个家伙。银长直和红色的瞳孔，说起来和某人还真的有点像呢。

“真巧，我的时间也很紧呢，再不去的话，大哥哥可是会等急的。”

“如果你的目标是卫宫宅的话，那抱歉我们两个不得不起冲突了。”

对方那标志性的面容以及那恐怖的魔力气息，让专心搜集一切合圣杯战争相关信息的凛很快就确认了她的身份——爱因兹贝伦家！结合卫宫切嗣和爱因兹贝伦的关系，对方出现在前往卫宫宅的路上也是情有可原。

“嘛，随便了，反正杀掉你也不过是一两分钟的事情，这点耽误没什么关系。”

“杀掉我，还真敢说呢！”

“那你就试一试咯，berserker！”

“arc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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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好像有个bug——既然剑鞘早在十年前就还给了saber的话，土狼该拿什么召唤她呢？嗯，深思许久的我决定就用这个理由了：“因为那个法阵本来就是saber和爱丽斯菲尔画的所以法阵本身就链接着和saber的因果”，有点牵强但是我也没办法了，抱歉……

ps2.给季子留言的人其实不是凛而是archer。

ps3.最近真的很卡文啊……而且很多东西都忘了，我需要回去重推hf，下次说不定更新幻想乡或者士织吧，这里真的要暂停一下了，抱歉。

ps4.让我来告诉你们正确招魂技巧吧，发什么“魂兮归来”是没有用的，应该点“投推荐票”或者发“萝主任好帅啊”、“萝主任财运滚滚啊”、“萝主任我给你快递了小萝莉注意签收啊”什么的。对了如果使用最后一条的话一定要真的发过来哦，不然没收到贡品的话仪式是会失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