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造孽啊!”钟氏大喊一声也昏了过去。

富察婉雅失魂落魄地瘫倒在地上,忽然,岳华清小声问她:“婉雅,我奶奶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你也怀疑我?她是被揭露了狗急跳墙罢了,我再如何,怎么可能杀人?我才是受害者啊华清,我才是!”

“未必吧,我看就是咎由自取。”清林冷冷地说。

“你已经说得够多了!夫人都昏过去了,你还想怎么样?”富察婉雅冷笑,“我看你就是为了保护阿枝这小贱人,亏得之前我们还信了你们,你们若是没有关系,怎么可能她一出事你就出现,比二爷还要心急!”

“你不用倒打一耙,我没什么不能承认的,我就是喜欢她,来你们家也是为了她。”

“清林?”阿枝怔怔地看着他。

“你别打岔,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清林说道,“我喜欢她,见不得她被你们欺负,更见不得你们狗咬狗却让她替你们背黑锅。”

“你!”岳华清猛地站起来,“你敢觊觎我的女人!”

“谁觊觎谁的女人?我与阿枝相识比你早,如果我知道她有心出嫁,早就娶了她,哪里轮得到你?”

“你这……他说的是真的吗!阿枝?”

“我的确很早就认识他。”

“可是你起初说你们起先不认识的。”

“那都是哄你的,”清林说道,“她怕你胡思乱想才不说,其实你自己感觉不到吗?你真的了解她吗?你有没有想过就你这样的人凭什么让阿枝嫁给你?”

“放肆!”富察婉雅大怒,“我们二爷哪点配不上这个小贱人!”

“他配不配,他比你清楚。”清林冷笑,“阿枝给足了你们面子,真心与你们计较,你以为你能占到什么好?你凭什么和她争?你比她好看吗?比她性情好吗?比她本事大吗?一无是处。”

“清林,你别这样说,我……怪不好意思的。”阿枝拉拉他满脸尴尬,支支吾吾说道,“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也的确是事实。”阿枝想说,但是我并没有想过要嫁给你,你这个时候提这个不是给我没事找事吗?

“二爷,二爷你看这两个狗男女!”

“来人,把他给我打出去!”岳华清大怒。

“不不不,大家听我解释!”阿枝叫道。

“还要怎么解释!”

“你确定吗?”清林挑挑眉毛,只见护院队的人都堵在门口,想进又不敢进的模样。

“孟丁!我们家白养你了?”

“是!”孟丁只好硬着头皮往上冲。

“啊!”

众人只觉得眼一花,孟丁就飞出去了,孟丁趴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道:“二爷,这……真的,打不过啊。”

“你……你有本事别动手!”

“不动手,用腿也可以。”

“你!”岳华清脸憋的通红,“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是这个打算,我原本就是想说富察婉雅是凶手,她给蒋环儿下毒想害死她这是真的,不信你们可以去她房里搜,我相信她一定还没有来得及把毒药处理掉,不管是富察婉雅的孩子还是老夫人的死,都与阿枝无关,你们别觉得她没有娘家就欺负人,而今她嫁了你们家,我就是她的娘家,你们要欺负她,得经过我。”清林淡淡地说道,好像说的只是再平常不过的话。

他又对阿枝说:“阿枝,这话我说给他们听,也说给你听,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过不要紧,不管你喜欢我或者不喜欢我,我都是你的自己人,不管是什么时候,什么人要欺负你,都要经过我的同意。我这话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都不变,生生世世都不会变。”

“清林你……”

“感人肺腑!”突然一个凛冽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大哥!是大哥!”富察婉雅惊喜得叫道。

“贝勒爷!”岳崇文谦卑地鞠个躬。

“岳大人免礼,今日似乎应该是小妹婉雅的生日,怎么闹的这副模样?”

“大哥!他们欺负我!全都欺负我!”富察婉雅哭道,“我的孩子没了,他们还要陷害我!”

阿枝惊讶地看着贝勒爷,又与清林对视一眼,这怎么可能?

令他们惊讶的不是贝勒爷,而是他怀里的猫,乌月。

虽然它周身没有半点妖气但阿枝可以肯定,这就是乌月无疑,至于它为什么会妖气全无,或许是因为先前被清林拧掉了脑袋,身受重伤,妖气涣散所致。

乌月“喵”叫一声,仿佛不怀好意地枭笑。

贝勒爷就坐对岳崇文说道:“岳大人,今日本是小妹生日却出了这样的事,恕我直言,只怕是家宅之中有妖佞奸邪之物。”

“这……子不语怪力乱神,只怕……”

“我知道岳大人不信,不过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恰好近日我府上来了一位高人,我这就派人将他请来。”

“哎,贝勒爷……”岳崇文有点摸不着头脑,总觉得今日的贝勒爷有点奇怪,既不像是来贺他妹妹生日的,也不像是兴师问罪的,要不是他是贝勒爷,岳崇文得觉得他是个捉妖降魔的道士,要不然怎么二话不说就要请高人来呢?

岳崇文心里觉得家里出了这么多事,根本没心思请什么和尚道士的,可是又不好驳了贝勒爷的心意,只好硬着头皮敷衍着。

不一会儿,贝勒爷口中的高人来了,本以为应该是个穿的破破烂烂的道士,不料确是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看装束有点像个游走江湖的绿林侠士。

贝勒爷慌忙起身:“高人请上座。”

“不必多礼。”年轻人自我介绍姓周名驻,师从太白山门是金星大士的高徒。

阿枝暗自咋舌,太白金星,这更名换姓的,也太不走心了,她虽然看不出这人与太白金星究竟是什么关系却看得出他的确周身笼罩凛然剑气,眉宇间透出隐隐仙气,必然是个不好对付的,不禁暗自头疼。

“周大师,有劳您帮岳大人看一看,这家里是否藏有妖佞?”

“大师不敢当,不过看一看也无妨。”周驻说道,左右打量一圈,突然眼睛锁定在清林身上,“这位小哥姓甚名谁,何方人士?”

清林皱皱眉头:“关你什么事。”

“那小哥近日可去过什么地方?”

“没有。”清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