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了?”

南宫弑炎看着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的凤凌月,一脸温柔地在凤凌月的耳畔轻声。

凤凌月仰着小脸,坚决否认。

“才没有!”

“你就是吓到了……”

“我怎么可能……”

凤凌月执拗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再次被南宫弑炎的那道霸道的,温柔的吻,给生生的堵住了嘴巴。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的凤凌月,就这么被南宫弑炎压在了身子底下。

那马车在路途上摇摇晃晃,已经分不清是道路的摇晃,还是车内的人而在疯狂。

只知道一夜春宵……

马车从日出使出,经过了足足一个白天,又足足一个黑夜。

直到翌日的清晨,温暖的阳光透过马车的窗帘照射了进来,马车才缓缓地停了下来。

南宫弑炎是最先惊醒的,一伸手,就发现香玉满怀。再低头,就看见那柔柔的阳光之下,凤凌月的侧颜形成了一道完美的轮廓,犹如近在咫尺的白玉。仿佛会放光一样,引人遐想膜拜。

南宫弑炎看着看着,就不自觉的痴了。

正准备俯身下去,再偷一个香吻的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忽然传来,打破了空气中的恬静。

“王爷王爷,该用早膳了!”

“……”

血澈的声音忽然从马车的后方传来,紧跟着,马车的窗口处还出现了一道人影。要不是马车的窗口有帘子遮挡着,恐怕此刻就要春光乍泄了。

南宫弑炎急忙为她的月儿理了理衣襟,顺了顺额前凌乱的发丝。将一切暧昧的气息都仔仔细细,小心翼翼的掩盖过去。

做好了这一切,他才怒瞪着窗口的方向。

该死!

这个血澈!

南宫弑炎从来没有这一刻如此想要弄死血澈。但是发火之前,南宫弑炎又想了想,发现不对。现在马车已经不再前进了,说明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

要是到了目的地的话,就要有正事去做了,确实不能再耽误!

要知道,玄老让他回来这里的时候,还叮嘱过他要为他去找一件重要的东西。要是自己没有弄来的话,弄怕玄老要被自己给气的半死的。

想到这里,南宫弑炎也只好作罢。回头来推了推身旁疲惫的小人儿……

“月儿,我们到了,该起来了。”

“嗯?”

凤凌月轻轻地应了一声,抬起头来看着南宫弑炎。

下一刻,她的眼睛里就满是怨念了。

昨天晚上,这个家伙简直就像是吃了春药一样。一晚上都没有停歇的在自己的身上耕耘,差点就要把自己的老腰都给毁了,要不是自己平时习武练习,底子不错,现在可能就直接醒不过来了。

想到这里,凤凌月就忍不住直眉瞪眼地瞅着南宫弑炎。

“还好意思说到了。”

“哈哈哈……月儿打算怎么惩罚我?”

“就罚你带回陪我演戏,做我的跟班!”

凤凌月托着下巴,贼兮兮的笑着。一看就知道是在向着鬼主意。

然而……

南宫弑炎露出了一道略微无奈的神情摇了摇头。

“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办妥,不能陪你在学院里面呆着,等过些天,我再假扮你的跟班来看你。”

“是什么事情?”

凤凌月眼中闪过一抹失望的神情。

明明是一起来的,却不能一起去。这确实让人不由地感觉到一阵低落。

“只能告诉你,是玄老的事情,别的事情玄老让我保密,所以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南宫弑炎神秘地朝着凤凌月挑眉一笑。

看这个表情,凤凌月至少知道,玄老要他做的事情不是什么难以办到的事。如此,她也就放心多了。

“好吧!好吧!到了玄阳学院的话,我自己去就好了。”凤凌月低低地说了一句,起身就准备下马车。

南宫弑炎下意识地伸手拉了凤凌月一把,笑着对凤凌月道:“若是你十分想要本王去,本王可以先陪你。”

凤凌月听见这句话,不管南宫弑炎的为了哄她开始,还是真的如此打算。心中都透出了一道温暖,脸上的阴云也散去了不少。

只是,她就依旧摇了摇头,用略带着一丝鄙夷的口吻笑着对南宫弑炎回敬。

“我才不要你去呢!就你这个样子的学生,大概是去学院做院长的,要么就是去闹事的,一点儿也不像是去当学生的,万一把院长惹到了,回头直接把你给轰出了学院不要紧,我答应了华尘和沐汐要给他们弄到的玄阳之魂也就都泡汤了。”

“你真的打算在那里面当学生吗?”南宫弑炎笑意不减。

“呵呵呵……哪里可能?我只是要去哪里面,把那个学院的院长的玄阳之魂给骗过来而已。”凤凌月的眼中露出了狡黠的笑意。

“你打算怎么骗?”

南宫弑炎好奇地看着凤凌月,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面,闪现着浓浓的兴趣。

凤凌月略微思忖了片刻之后,似乎是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只是嘴上并没有说出来,对着南宫弑炎神秘的微微一笑。只说了一句话。

“山人自有妙计。”

南宫弑炎间凤凌月神秘兮兮的样子,也不再追问,只是对凤凌月叮嘱。

“你进去了之后,要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就来找我。”

“我会遇到什么事情?你真是开玩笑!”凤凌月十分自信的说道。

说完,凤凌月就已经一个箭步跳下来马车。

谁知……

凤凌月在马车的前方刚刚站定。就感觉到一个人急匆匆的从他的身边经过,直接将她肩膀狠狠一撞。凤凌月还没有开口发怒,那个撞到了凤凌月的人竟然反而破口大骂了起来。

“哎哟,是哪个不长眼的,不会让啊!”

“是谁不长眼?”凤凌月横眉怒目地盯着跟前的这个人。

“你,当然是你了!没看见我们少爷的大驾过来了啊?”

“少爷?哪里来的少爷?”

凤凌月皱着眉头看着跟前这个趾高气昂的家伙。

他穿着的是一个家丁的衣服,但是那趾高气昂的样子,简直比镇南王的架子还要大。这样的家伙,最是叫凤凌月看不过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