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衣胜雪,长相帅气,面无表情的年轻人,正站在楼梯口。

他背负长剑,模样看上去非常高冷。

“你是在装杯吗?”

高牧问年轻人。

他的这个问题,差一点让年轻人破防。

“京渝堂的水太深,你把持不住。你现在马上离开,这件事就此结束。如若不然的话……”

年轻人的语气平淡清冷,没有丝毫的情绪波澜。

“这年轻人,不会就是那位京渝堂的少年天才吧?”

“他好像是京渝堂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核心弟子。”

“就算他年龄最小,但已经和核心弟子中的佼佼者。”

“他的实力在众多京渝堂的弟子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

至少是稍微调查过京渝堂的人,都会知道这年轻人。

毕竟在京渝堂的历史中,他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如果高牧没记错的话,这年轻人好像叫陈江南。

实力超群到是其次,主要是太还长的非常帅气。

“说实话,你这样的人,不去当偶像明星,真的是有些可惜了。”

高牧看着陈江南,语气调侃的说道。

“陈师兄。”别看冯建国比陈江南大,但他却喊陈江南师兄。

他之所以会喊陈江南师兄,并不是因为陈江南入门早,而是陈江南的实力比他强、境界比他高。

在京渝堂有个规矩,那就是谁实力强谁就是师兄,谁排名高谁就是师兄。

京渝堂每年年初,都会有一场比武。

这场比武,会决定未来一年你的排名、资源、地位……

“冯师弟。”看到冯建国,陈江南眉头紧皱,语气中很是不满的呵斥道。“你最近,是不是有荒废修炼了?”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怎么会连这种人都打不过呢?”

高牧的身上,没有很明显的灵气波动。

所以陈江南认为,高牧并不是那种超级高手。

而且他还认为,之所以冯建国打不过高牧,是因为冯建国疏于修炼和轻视敌人。

*他没有见过之前高牧和冯建国的战斗,如果他见过的话,他绝对不会有这么愚蠢的想法。

“我……”

冯建国想要解释。

可陈江南却大手一挥,不给冯建国解释的机会。

“垃圾就是垃圾,不用解释!”

陈江南的话,说的很难听。

“噗!”

本就受伤的冯建国,在听到这话之后,直接又喷出了一口鲜血。

“那个谁。”陈江南见状,指着一个普通弟子道。“把那那些的东西给我清理掉,我不想在咱们这里,看到这么恶心的东西!”

普通弟子赶紧去清理冯建国吐出的鲜血。

“不愧为最年轻的核心弟子,说话就是傲气。”

“如果我到了这个地步,我说话比他傲气。”

“装杯的迹象明显,但有实力如果不装杯的话,那就傻逼有什么区别呢。”

“有一说一,我是真喜欢他傲气的样子。”

……

一些京渝堂的弟子,看向陈江南时,眼神中满是崇拜。

“好了,你现在可以选择死法了。”

陈建国这时候看向高牧。

他缓缓的抽出背后的长剑,模样看上去特别像是那种超级高手。

“我说哥们。”高牧是真的人不住了,他满脸无奈的看着陈江南,眉头紧皱道。“你就不能不装杯吗?”

“我这是装杯?”陈江南不屑的一笑,摇头道。“这只是我平时最正常的表现而已。”

“人缺少什么,就觉得别人在炫耀什么。你认为我装杯,其实是……”

这个b的废话,是真的多,听的高牧头皮发麻。

高牧现在,真的是不想听他再比比了。

“给我跪下!”

高牧灵气全开,气势爆炸。

陈江南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双腿一软跪倒在高牧面前。

众人见此一幕,皆惊掉了下巴。

他们知道高牧很强。

但却没想到,连陈江南都不是他的对手。

跪在地上的陈江南,浑身开始发抖。

他之所以会发抖,并不完全是吓的。

还有一部分,是气的。

高牧让他下跪这件事,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磕头!”

高牧再开口。

一股强大的灵气,再次压向陈江南。

陈江南头颅高昂,不想屈服。

可奈何他根本就不是高牧的对手。

高牧稍一发力,他的头就直接磕在了地上。

“砰!”

巨大的响声传来。

高牧清楚的看到,陈江南头下的地面,已经开始出现丝丝裂痕。

裂痕不长,但却如蜘蛛网一般,密密麻麻的。

陈江南艰难的抬起头来。

高牧看到,他的额头上已经血肉模糊。

“还装杯吗?”高牧语气平淡的问陈江南。

陈江南怒视高牧,大吼道:“有种你就杀了我。”

“都这种情况了,他还在叫嚣。他的脑子,是有问题吧?”

“这个时候,求饶显然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都这个时候了还装杯,这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可能人家身上有傲骨呢?就是不服输。”

……

陈江南的身上,真的有傲骨吗?

答案是否定的。

这哥们双眼中深处的恐惧,瞒得了别人,却满不了高牧。

*“既然你想求死的话,那我不介意杀了你。”

高牧矮身,捡起了陈江南刚才掉在地上的长剑。

他将长剑横在陈江南的喉咙上。

陈江南的身体,开始不自觉的哆嗦起来。

恐惧的神色,也不停在他的双眼只见流转。

他真的不怕死吗?

不,他怕死,他非常怕死。

他是这京渝堂内,最怕死的一个人。

可作为京渝堂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核心弟子,他却要表现出最不怕死的样子。

颤抖的身体,恐惧的双眼,已经将这一切都表现了出来。

“饶了我,别杀我!我给你钱,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他在向高牧求饶。

但为了保存颜面,他把声音尽可能的压到最后他和高牧能听到。

高牧笑看着陈江南,嘲讽道:“你刚才不是挺硬气的吗?现在怎么怂了?”

“谁都不想死,求求你饶了我吧。”陈江南轻声的轻饶。

高牧则笑了笑,未置可否。

杀人快乐吗?

杀人一点都不快乐,诛心才是最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