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九幽走后,皇叔捂着肚子疼,望着腿上流下的,地上滴答的血害怕不已,知道是毒又发作了。

想喊住她,他艰难的挪动了几步,疼的每一步都像拿刀子在磨蘑菇……他仰头远望,却只见到她和自己六弟的背影。

他正想喊住她看看自己,身后已有一队禁军过来,一时间耳边充斥着甲曳声响,还有人扶住他:“陛下!陛下……地上怎会有血?”

皇上闭了闭浓长眼睫,艰难咬住银牙和红唇,“回……宫。”

……

九幽失魂落魄的,撞在路边的男人身上,宇文直捂着胸口呲牙咧嘴的:“怎么了侄子?跟鲜卑第一美吵架了?”

她一抬头,已泪流满面。没说话,抬袖擦了擦眼泪,道,“没事。”

“你这样像是没事吗?小小年纪,怎么学会报喜不报忧了,多累啊。”

“是我自取其辱,是我不配。确实…挺累。”

“你不会才发现自己毫无地位吧?本就是见不得光的事,皇兄是一国之君,后宫皇嫂们尚且几个月、半年见不到他,你就算天天上杆子侍寝,为他清誉扫地,照样连个妃嫔名分都没有……”

九幽不爱听,推开他就走了。

宇文直:“喂!你把眼泪擦擦,你义父等你呢。”

——待太宰吩咐完、九幽要配合宇文直去收服山贼后,又道,“宇文直,你最大的任务还是要看好孩子,满山土匪的命,都没有孩子的平安重要。”

宇文直:“十七岁的孩子啊?”

“是啊,五十五岁的义父,还有二十五的六皇叔,她不是孩子难道你是?”

“没事儿,她这么大个人了,你都放心她去玄机阁了;不过是跟我去个土匪山,怎么还好像嫁女儿一样啊。”

“玄机阁的元规老贼不近女色,土匪山那群是什么东西啊!他们还真以为独孤如愿,给玄帝家生了个儿子。——宇文直你记住,要是你侄女儿让土匪山的给欺负了,孤先把你吊起来揍一顿,再把土匪山铲平。”

九幽听着都害怕了,“义父,那群独孤家的土匪真有那么可怕?”

“你也别害怕,你这孩子年纪小,万事万物你只知皮毛,未亲身经历,但你早晚得知道。”

就在这会,总管内监来道,皇上自称腹痛难忍,如厕都伴有流血,请人去找君侯看他。

听闻此事,义父,六叔俩人都转头瞅她。

九幽颇为尴尬:“陛下有疾就去请太医!我又不会瞧病。”

一旁的卫国公和太宰不当回事,还撺掇她:“皇上怕不是暗讽女儿家的月事呢。”

卫国公也问她,“皇兄没月事自不必说,侄子你月事也这样吗?”

太宰:“混蛋!这番话合适对君侯讲吗?这又不是你闺女,你这是下三滥!”

卫国公连忙抱拳:“……得罪了。”

太宰慈爱的把孩子拉到自己身边,又恶狠狠的扭头剜瞪宇文直一眼,回头跟孩子心平气和道:“阿蛟你记住,你六叔要是敢欺负你,回来就告诉为父,为父就带你嘉哥一起揍他,剥了裤子抽他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