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厨子把我给侯爷包的包子蒸上,送到长生殿去。”

侍卫抱歉应声:“喏!”

九幽都要看傻眼了,“你使唤我这些人,是越来越顺了啊?你何时包的包子?”

他眼尾上扬,仍是表情乖顺,“那不重要。侯爷可需要什么新添建筑?”

“我应该需要个练武的地方,插个木人桩,再摆个兵器架子就更好了。”

“倒是你的风格,我随后便与季总管商议,给侯爷多修建几个演武场。”

“我也是怕你跟我叫嚣,我得好好练练了。”

萧公子眯了眼,清亮亮的笑出声来,

“呦,怎么个叫嚣?你这是出去贪玩儿累到了,连我都要防备着么?”

“我谁都得防,家庭地位不能动摇。”

“下了榻,你永远是妻主。”

不想纠结于此,她清咳道,“你别忘了把账本给我看啊,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呢。”

“以后再说,侯爷不必急着与我分清界限。眼下侯爷该做的,是去长生殿等早膳和我。”

——女侯爷吃完他包的肉包子后,就和扶摇坐一起,看独孤九冥留下的地形图。

俩人正在探讨改建,俩人一致认为:三宫四阁,原宫阁除了鸣鸾宫、烟雨阁、承欢阁,别殿名称都太俗,九幽便让他命名。

他突然扬起柳眉问她,“对了侯爷,这凤华金宫可有地契?小心来日有人,拿了地契做文章,我们的改建便是为他人做嫁了。”

九幽一愣,也才意识到这事儿……“义父未与我提过地契,我下次问问。”

“侯爷真应该严谨些,至少学着独善其身,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扶摇又道,“鸣鸾宫住的洛河王元宝月,许是有凤求凰之意;应龙宫住的妻主先考;承欢阁……”

俩人正在屋里搞学问,就听见打外面跑来个人,未进门先听喊:“君侯!君侯何在!?”

扶摇登时站起来了,“何人喧哗!”

外面有人通禀:“侯爷!宗伯府封大人的侍从来了!”

待九幽起身去正厅,便被个腰胯黑铁剑、抹额束发的白衫少年跪在脚下。

这孩子急的满头大汗,当场声泪俱下:

“君侯!我家大人他出事了!”

……这孩子往脚边儿一跪,九幽当场就吓得血都凉了!她还以为封大人身遭不测了呢,细问之下,才知道确实不测了。

原来她离开这几日,朝廷大臣参奏封大宗伯,说他以卧病为由躲懒,荒废春府事务,又是说封家离经叛道,左右逢源巴结太宰。

封大宗伯迫于压力,带病上朝递辞呈,群臣一瞧……封大宗伯卧病这些天,老的太快了,人已形容枯槁风吹即倒,甚至都脱相了。

天子当朝委任兄弟宇文盛赴任,今天是封少宗伯代其父,与其交接官印事务。

九幽一听就震惊了,难掩火堆炸栗之情,牵出马来便要进宫理论。

人刚打马到了青城门口,便和刚下早朝的太宰打了个照面,那身紫袍浮光的极臣,伟岸身形在往车门里钻,原是刚要上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