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在九幽坐过的椅子上,那个之前和王富贵俩,以为是血迹的朱砂树眼、也浮现出一滩暗红,又跟眼泪似的以水柱轨迹垂下椅子,分开两侧淌下椅子,又在椅子地上看到了一片、喷溅雨点似的血迹,又像是下雨天滴答成一滩。

九幽跟身旁的廉大人对视一眼,廉大人花白胡子一抖,小声问她,“这是趁人活着,取什么东西吧?”

没想到廉老头想的比她还丰富,虽然只是个猜测,可九幽也佩服他的大胆假设。

“怪不得情锁会哭嚎,就算割肉这样,也不得疼死啊。”

俩人心里有数了,小侯爷装模作样站直了身,一挥手,“廉大人,能让屠前辈再次验尸吗?”

“准,打道回府!”

……

一群人再回到停尸的刑房,然后又是面对白衣女尸。

只不过这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衙役拿甘草汁给女尸浑身涂上了,果然现出肩膀上、手臂上的好多人的抓痕指印,膝盖上也是。

说明这姑娘生前被人按住肩膀,束缚双手跪地上,应该是那时候被强行灌药。

屠前辈早就看过一遍了,甘草汁现形也是他提的,而这场景明显是鸿门宴,他自然是什么都不说。

廉大人还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他重操旧业提点几句,

一旁的黑衣小侯爷,刚把她手里的一包漱口盐搁木板上,却直接去捏着女尸的下巴,顺着鼻子颌骨去掰开嘴……

她那双琥珀大眼本来聚精会神,可掰开入目的!确满嘴黑黄之物,瞬间一股恶臭充斥了整个屋子!

一群人瞬间齐刷刷扭头看过来,“嚯——!”声之后都连忙捂鼻子,

王长明直捏鼻子扇袖子,“君侯你把女尸咋了啊!咋这么臭啊!”

“君侯你把女尸大肠拽出来了吗?”

女尸嘴里已经无比腐臭难闻了,九幽只觉胃里翻腾的连前天的饭都要吐出来……赶紧松开手,拿手背挡住鼻子,躲远点儿,

“快快快哪有水盆?本侯要洗手,再晚会我就吐了!”

一旁的廉大人都不禁拿袖子捂脸,锐利的双瞳里都带了血丝,“别说了上门口洗去吧,本官马上就要吐了…”

一旁的屠前辈道,“仵作这行不怕尸臭也是有诀窍的,以后你要干这行,接触死尸之前含片生姜,鼻子上抹抹麻油,实在不行就在火盆里撒醋迈过去。”

在门口木架的水盆里洗手的九幽,头也不回的道,“本侯吃饱了撑的干仵作啊?本侯上战场还行,杀人如麻多痛快。”

廉大人顺口呵斥,“庸俗!血腥!上战场那是为了保家卫国!”

九幽也不听他喊口号,拿艾草皂洗完了手,就扭回身来,甩甩手上的水珠,眼瞧着众位,“听揽月楼的姑娘说,情锁有一口白牙,可本侯刚才一看,那嘴里不知是什么黑乎乎的,情锁安静了一天才上吊,为什么不抽空刷个牙?除非是有人灌她喝药,还是让她说不了话的药,”

屠前辈一摸下巴,略带讽笑,“君侯推测的就好像亲眼所见,亲手所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