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办?让你去找死么?然后再背上一个杀人的罪名么?”

顾心阳里怨地扔下一句:“真是受不了你,一天一晚的尽会给我找麻烦。”

顾心阳转身准备上楼,腰上突然被什么东西环上,伴随而至的是男人的身体从她身后贴了上来。

身体微微一僵,她没好气道:“陆季铭你给我松手。”

“顾心阳,是不是将关心我的话用这种口吻说出来,你就会舒服些?如果是的话,我不介意的。”

他低头在她的脖子上吻了吻。

顾心阳的和身体绷得更紧了,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失态:“陆季铭,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生气?

她哪一次见了他不是在板着脸,不是在生气,连今晚也一样。

可那又怎样?

她对他的关心和眷恋全都写在眼里了,他也早就感觉到了。

管她生气不生气,陆季铭直接将她抵在鞋柜上,炙热的吻瞬间将她的小嘴封住。

顾心阳:“……”

果然,这个家伙是不会老实的。

她就不应该留他!

知道他的性子,她连挣扎都懒得挣扎了,就这么任由他一点一点地深吻着自己。

陆季铭吻了一阵,额头抵着她的,唇瓣在她的唇上轻撩着诱哄道:“阳阳,我知道你想我了。”

“我没有!”她嘴硬地否认。

“没有吗?”他又在她的唇上的吻了两下:“那你为什么没有推开我?而且还抱我抱得那么紧?”

“我推你有用吗?哪次被你冒犯的时候我成功推开过你?”顾心阳反问:“还有,你把我抱那么高,我要是不抱紧你万一摔断了腿谁来帮我照顾小离?”

“你放我下去!”她在他的肩膀上推了推。

陆季铭扶稳她的身体:“别乱动,不然真的要摔断腿了。”

顾心阳被他吓得果然不敢乱动了,双手撑着他的宽厚的肩膀,语气改为哀求:“陆季铭,放我下去。”

“说你想我了。”他诱哄道。

“……”顾心阳气结:“陆季铭你是不是有病啊!”

“是,被你虐出了相思病。”

“……”

“听说心病需要心药医,所以你要不要救救我?”他嘴上这么问着,手上的动作却已经开始了。

大掌从她纤细的腿上轻轻地游移着,一边轻吻她:“阳阳,我可不可以一直留下来?再也不走了?”

“不可以。”顾心阳被他弄得悸动不已,只能靠着理智撑。

“为什么?”他抽空注视着她问。

“因为……我们不合适?”

“哪里不适合?”他用语言和手上的动作追问:“是身体不合适?还是性格不适合?又或者是身家背景不合适?”

“都不合适。”顾心阳意乱神迷地摇头:“陆季铭你就别明知故问了好吗?”

她一直觉得自己跟陆季铭除了身体合适外,哪哪都不合适。

不管是性格还是喜好,又或者是身家背景、社会地位……

可偏偏如此不合适的两人,却相互爱上了。

这算是孽缘么?

而且还是怎么砍都砍不断的孽缘!

“可我觉得,我俩很合适。”陆季铭的吻一路从她的唇瓣挪到耳际,在她耳边柔声低喃:“况且我从来都只在乎爱不爱,从未想过合适不合适这个问题。”

“阳阳,你爱我,我也爱你,这难道不是最合适的么?”

“……”顾心阳苦涩地咬着唇

在遇见他之前,她也是这么想的。

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两情相悦,其它都是次要的,都是可以解决的。

偏偏她遇上的是他!

江城最有钱,最尊贵的男人!

这身份的悬殊已经不是真爱可以跨越了,再加上他那复杂的家庭关系,她实在找不到坚持下去的理由。

在她晃神间,身上的睡衣几乎被他扒完了。

“陆季铭,你别这样?万一小离醒来了不好。”

“小离刚睡着,不会那么快醒的。”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和他不能再这样下去啊。

万一这次让他尝到味道,他明天还来怎么办?她还怎么跟他保持距离?

“既然你担心被小离看到,那我们换个地方好了。”他双手托稳她的身体,打算将她从柜子上托下来上楼。

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

顾心阳如同遇到救星一般,拍打着他的肩膀:“电话响了,快接电话。”

“不用管它。”陆季铭并不打算接。

“不行,先把电话接了。”

顾心阳弯腰将他裤兜里的手机掏了出来,看到上面显示的是帝都号码后,心底划过一抹苦涩。

顾心阳自然也看到了那个号码,是容夫人打来的。

他本能地要将电话挂断,却被顾心阳抢先一步接通了,并且将手机放在他的耳朵上逼他听。

“铭少。”电话那头响起曾姐松了口气的声音:“多少你终于愿意接夫人的电话了……”

陆季铭一手搂着顾心阳,一手拿着手机问:“曾姐,麻烦您转告容夫人,我这个星期都没空,也不想去帝都。不对,我这个月都没空。”

之前三天两头往帝都跑的他,现在已经对帝都没有那么强烈的热情了。

毕竟一直吸引着他往帝都跑的女人已经回到江城,此时就在他怀里。

他不自觉地搂紧顾心阳的身体,抽空在她的唇上吻了吻。

顾心阳没好气地用手指抵住他的唇瓣,示意他好好讲电话。

“铭少……”曾姐无奈地唉叹一声:“夫人她这几天在住院呢,您和蕴少都不回来看她一眼着实是有点伤她的心哪。”

“她怎么了?”冷漠的陆大少爷终于微微变了语气。

曾姐又是一声唉叹:“铭少,夫人原本就已经是肺癌晚期了,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的,前些日子您和蕴少回来的时候她好不容易心情好了一点,病情也稳了一点。没想到转眼便遭受到了蕴少和顾小姐的打击,身体立马便不好了。”

“沈昙呢?没有在身边照顾她?”他又问。

“沈小姐这几天刚办理入职,比较忙,夫人也没敢让她知道自己身体不舒服,只是骗她说自己在医院里休养。”

曾姐又说:“况且沈小姐毕竟是外人,夫人想见的不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