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晚霜被烈渊沉公主抱起,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脸埋在了他的胸口。

医院这么多人,他就这样抱她出去,也太……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她有些懊恼。

“老婆,你怀孕了,医生不是说,不能剧烈运动。”烈渊沉抱着人,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中,大大方方往外走。

他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毫无心理负担,脸上的笑容则是一点点展开。

虽然他说可以领养,但是,谁不希望有自己的亲骨肉?

而且,他知道贺晚霜虽然没有说,可他经常看到她偷偷难过,她难过,他的心头更加难受自责。

她之所以不能生育都是因为他,是他给她造成了一辈子的遗憾,就算杀了他都无法弥补!

而现在,他们终于有宝宝了,他们的生命不再会有缺憾,他怎么可能不高兴?

直到被烈渊沉放在了副驾驶,贺晚霜整个人都还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二人去封家的时候,又去了西医医院做了抽血检查,确定妊娠之后,便直接去了封家。

此刻,已经是开饭时间,二人到来显然让大家都有些吃惊,随即,岳文晴便招呼贺晚霜和烈渊沉一起吃饭。

赫连青怀孕后,又搬回了封家老宅,因为这边照顾她、陪她说话的人多,封陌宸上班之后,她有什么也有人照应。

她的大女儿封苏禾已经一岁八个月了,小姑娘和贺晚霜颇熟,于是跑过去伸臂就要让贺晚霜抱。

只是,半路却被烈渊沉截胡了。

“混血叔叔,你不是不喜欢抱小孩吗?”封苏禾说话早,一岁两个月就开口说话,现在已经能简单表达了。

烈渊沉望着小姑娘,是怎么看怎么喜欢,他想,他和贺晚霜的孩子,肯定也一样可爱。

他解释道:“叔叔现在喜欢了。另外,你辈分错了,应该叫我爷爷。”

他可是烈筱软的哥哥,烈筱软和封承夜一辈,那他岂不是更高一个辈分?

小姑娘瞥了他一眼,根本不当回事:“哦。”

“哦是什么意思?”烈渊沉假装严肃:“叫爷爷。”

小姑娘直接转头,理都不理他了,只留给他一个高冷的后脑勺。

一旁,封陌宸伸臂将封苏禾从烈渊沉臂弯里接过去,道:“苏禾,混血伯伯之前发生过车祸,脑子被撞过。”

封苏禾睁大眼睛,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那边,众人笑了起来。

烈渊沉望着抱着女儿的封陌宸,也不生气,反正,他今天心情好,就算是被封陌宸攻击讽刺也没关系。

他走到赫连青面前,说正事道:“青青,霜儿她怀孕了……”

赫连青也是有些吃惊,虽然她这几年一直在帮贺晚霜调养,但是毕竟女人封体调养并非一朝一夕的事,而且就算是身体健康的人,也可能要上一两年才能有孩子。

贺晚霜的怀孕几率多低她是知道的,现在得知对方怀孕,赫连青也没有半句啰嗦,而是直接坐下给贺晚霜把脉。

她一直都知道贺晚霜的身体情况,所以把脉结束后,赫连青便马上开了方子,让人去准备相应的药。

随即,又同贺晚霜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大家这才坐下来吃饭。

从封家离开,烈渊沉开车送了贺晚霜到楼下,停好车,他又不顾她反对,和她一起坐电梯上去,到了她家门口。

“霜儿,你回家确定一下爸妈明天在不在家给我消息。”烈渊沉认真道:“我正式上门提亲。”

贺晚霜点头,过了几秒,她又才问:“我是真的要有宝宝了对不对?”

烈渊沉点头:“嗯,我们要有我们的宝宝了。”

贺晚霜终于笑了,眼底都是光亮:“我好开心啊!”

烈渊沉见着她此刻的笑,他心头反而有些酸涩,伸臂,将她抱在了怀里。

许久,他才松开,又亲了亲她的脸颊,这才柔声道:“进去吧,我明天过来。”

贺晚霜点头。

当晚,贺晚霜做了个梦,梦见一个可爱的小娃娃冲着她喊妈妈,她很开心,抱着宝宝一.夜都是香甜。

第二天傍晚,贺父从公司回来,贺母也准备好了晚餐。

一家三口刚刚吃完晚餐,外面就响起了门铃声。

贺晚霜有些紧张,而贺母却不知情况,直接去开门。

当看到外面一身西服、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的烈渊沉时候,贺母直接就要关门。

只是烈渊沉速度更快,先迈了一条腿进去。

“妈。”烈渊沉叫了声,脸上堆着笑,径直走进。

“别乱叫,我们可当不起!”贺母语气冷淡,人没能赶走,她很窝火。

房间里,贺父听到动静也来了,见到是烈渊沉,同样变了脸色。

烈渊沉却丝毫察觉不到二人敌意一般,笑着道:“爸、妈,我今天过来是正式提亲的。”

闻言,贺父火了:“我们家不欢迎你!我的小霜就是当一辈子老姑娘,也不会嫁给你!”

贺晚霜见到家里这般模样,有心上去,可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烈渊沉则是继续道:“我知道我之前对不起霜儿,但是以后不会了,我会好好爱她、照顾她的,请你们相信我一次!”

说罢,他将手里的礼物放下,又道:“而且,霜儿有了我的宝宝。”

闻言,正要将地上东西踢出去的贺父顿住脚步,贺母的愤怒表情也冻结在了脸上。

大厅里,突然安静得落针可闻。

在这样诡异的安静里,烈渊沉终于有了将台词说完的机会:“爸、妈,我之前因为个人性格问题,伤害了霜儿,害她抑郁症复发。那时候我不够成熟,也不够理智,或者说,还没有认清我对她的感情。”

“但是已经四年多过去了,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也在这四年多的时光里,意识到我这辈子只想和她在一起。”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是空头支票,但是,我今天过来,不但带了这些东西,还带了足够的诚意。”

“金钱是最俗气的诚意,但是却也适合用来在你们面前证明没有好感度的我。”

说罢,烈渊沉将一个文件袋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