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讨饶

瓦塞不可置信地看着从自己的胸口洞穿过来的剑刃，他的生机已经被这一剑斩尽。感受到生命在不断地流逝，即将走到终结，瓦塞的神色却是平静了下来。

“我能在临死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是关于我为什么没有受到你的魔杀界的影响对吗？”张小凡握着剑柄，抢先一步说道。

瓦塞点了点头，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张小凡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翻盘，因此在这弥留之际想要弄清楚答案。

“因为我有一件秘宝，那是一件空间秘宝，可以隔绝空间之力对我的束缚，所以我躲开了你那先天之上骸骨的致命一击，在你的这片魔杀空间，我依然能够行动自如的原因就是这样。”张小凡淡淡地说道。

“你的实力很强，竟然凝练出了自己的空间雏形，这是先天之上的强者的都做不到的事情，这一点我敬佩不已，若不是借着法宝的威能，这场肯定是我生死道消了，说来有些惭愧！”

张小凡轻声低语，语气中带着敬佩说道。

“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如果，输了就是输了，失败的人说什么都是借口。”

瓦塞淡淡地开口，他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但是他非常的坦然，看他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一个面临死亡的人应该呈现出的样子。

“生命啊，真是美好，可惜我即将离去了，感谢你，感谢你让我得知了生命的美好和可贵。”瓦塞微微一笑，对着身后的张小凡说道。

“您客气了！”张小凡微微颔首。

“那么作为回报，我就带着你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吧！”

瓦塞的嘴角上的笑容，逐渐的扩大，他的身上的气息陡然暴涨，一股股威压从他的身上释放而出。

“您是要自爆吗？这样对我来说是没有用的。”

张小凡淡淡地说道，他手中的长剑狠狠地没入了瓦塞的身体，瓦塞那即将爆发的气势顿时为之一滞，而就在这个空档，一股巨大的吸力从那把长剑之上出现，瓦塞爆发的气息顿时被长剑所吸收，一道道魔气被吞噬炼化，任由瓦塞如何挣扎都是无济于事，最终被张小凡将所有的魔气都是吸收殆尽。

“和我相比，你才是真正的魔！”

瓦塞有气无力的说道，他如今的状态极差，眼窝深陷，全身瘦弱的如同皮包骨，体内没有了魔气，空空荡荡，一副被吸干了样子。

而张小凡的气息则是更加的浑厚，先天级别的天魔，尤其是瓦塞这样的先天巅峰的天魔，魔气极为的精纯，张小凡炼化之后，产生的真气也是要多的多，将瓦塞吸干后，张小凡惊奇地发现他的丹田中的真气丝暴涨了一截，同时瓦塞的生命力也是滋润了张小凡的身体，使得他的肉身又强化了一些。

张小凡舒爽地吐出一口气，道：“正如我看你吃人时觉得你是个恶魔一样，如今你被吸干，你就说我是恶魔，我却觉得这就叫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因果报应吗？”

听了张小凡的话，瓦塞的脸上闪过一丝明悟之色，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道最后，眼泪都是要流了出来。

“你笑什么？”张小凡不明所以地看着瓦塞，觉得这家伙像是魔怔了。

“我杀人类是因，你杀我是果，这是因果，但是岂不知，你杀我虽然结了果，但是对于我天魔一族也是因，将来，你必定会承受击杀我们的果，哈哈。”

瓦塞哈哈笑道，似乎很开心，而他身上的最后一丝气息也是在这一刻消散，他的笑声戛然而止，脑袋一歪，死了，身体随之化为了飞灰。

“杀你成因，他日回果吗？”

张小凡看着瓦塞死去的地方，目中则是露出了一丝若有所思之色。随即冷笑一声，刚才的因果之说，完全是张小凡为了气瓦塞所说，听到对方竟然又返还回来，张小凡却是不屑一顾的。英雄联盟中伟大的恐怖组织头目金克斯曾经说过，规则是用来打破的！

当你有了强大的实力后，管他什么因果，规则，全部粉碎，到时候，你就是规则，你就是权威，成王败寇因此而来。

不再多想，张小凡捡起地上的瓦塞的原核，将他的储物袋也一并收走，又看了一眼那漂浮在空中的符箓，听阿狸所说，这是这片空间的钥匙，同时也是这片空间的中枢，有了他就可以掌控这方空间。感叹张小凡走了大运。

张小凡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先天之上的天魔骷髅，他因为没有人操控，如今静静地立在一旁。

“那瓦塞并不能够自行修炼出空间，他的天资和实力差的太远了，这个空间应该是这个先天之上的天魔骷髅修炼出来的。我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同样的空间波动。估计是他机缘巧合之下才获得的吧！”

张小凡这才释然，他看着那巨大的天魔骷髅，想要将其也收走，阿狸阻止了他，说这骷髅是因为在这片空间中才得以保持，否则的话，他们的身体都是会消散，只有原核保留下来。

张小凡这才作罢，他的目光看向了那道符箓，阿狸告诉他，只要掌控了这张符箓，就可以离开这里。一把抓住这道符箓，符箓上面紫光闪烁，竟是产生了排斥反应，想要挣脱，张小凡冷哼一声，身上的气势顿时释放而出，同时体内的真气向着那符箓中烙印而去，张小凡的真气一进入符箓，那道符箓顿时颤抖了一下，接着所有的气势完全消散，老老实实地被张小凡掌控。

“波”

当张小凡的真气完全地占领了那道符箓的所有，符箓的颜色也发生了变化，成为了银色的光芒，张小凡握住那道符箓，顿时生出了一股掌控的感觉，他的心念一动一动，“刷”的一声，整个人消失不见，出现在了外界。

外面的大战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秦天等人和那珞璜正在对拼，周围则是密密麻麻的天魔在不停地释放着魔法，秦天他们有些吃力，珞璜指挥着三人所有的大军，对着秦天他们展开了疯狂的进攻。

“小凡哥哥怎么还不出来？”

于芊芊一边阻挡周围的天魔的攻击，一边忧心忡忡地说道，目光不时地看向远处的那道巨大的紫色卷轴，目中露出担忧之色。

不光是他，秦天他们也是同样如此，虽说张小凡的实力不俗，但是对方毕竟是先天巅峰强者，如今又是被吸进了那画卷之中，未知的东西才可怕，他们不知道那画卷的威能，但是能够作为先天巅峰强者的杀手锏，肯定是强横无比的术法，所以对于张小凡这里很是担心。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众人的心中都是升起了不妙的预感，而珞璜那里则是越来越轻松，因为这代表着，瓦塞获胜的几率在增大。

“刷”

就在秦天等人担心不已，珞璜心情越来越放松的时候，那空中的画卷突然展开，接着一道人影出现在战场之上，当看清那人影时，秦天等人都是欢呼出声，兴奋地叫着张小凡的名字，反观珞璜那里，则是和吃了死苍蝇一般，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张小凡大手一挥，空中的画卷合拢，而后落到了张小凡的手中，消失不见，一旁的珞璜看的眼珠子都是快瞪出来了。他可是清楚地知道瓦塞的底细，那魔杀界的强横他当初更是深有体会，如今看到张小凡将之收取，眼馋的同时心中也是有着强大的忌惮，张小凡能够收取这魔杀界，那也就意味着一件事，瓦塞已经被他干掉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就是一阵突突，而后他又是想到了张小凡之前所说的杀了科莫多的事，他不是傻子，自然也就相信了张小凡真的有这个实力，如今再一联想到自己，顿时后背上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自己和张小凡可是比他们两个还先见了面的。当时幸亏那个人类雪寒受伤，让张小凡有所顾忌，所以没有下狠手，不然那的后果简直不可想象。

珞璜越想越害怕，如今看到张小凡收了魔杀界，目光投向自己这里时，明明他的修为没有自己高，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一股莫大的压力从张小凡的身上释放而出，压迫的他的喘不上来气来。

鬼叫了一声，大手一挥，让那些天魔疯狂地冲锋，拦截张小凡，而他自己则是立刻脚下抹油，一个闪身，向着远方疯狂地逃窜，对于张小凡这里，他是真的怕了。

看着夺路而逃的珞璜，张小凡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这个家伙，一而再地来搞自己，上一次只有他自己，这一次，直接带来了两个先天巅峰，若是下一次的话……。

张小凡想到这里，心中的杀意顿时涌起，正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为了防止他再搞事情，张小凡脚步一踏，身体顿时电射而出，周围那无尽的天魔向着张小凡发出攻击，张小凡却是冷哼一声，身上的气势顿时滔天而起，在加上张小凡的速度奇快，那些天魔还没等缓过神来，就被张小凡甩出八街去了。

珞璜一路飞奔，玩命的加速，生怕张小凡追上来，但是让他绝望地是，在他的身后，一道长虹暴起，感受到那长虹中的气息，他知道是那个可怕的人类无疑，这个家伙竟然真的追来了，而更可气地是，那些炼元境的天魔简直如同废物一般，竟然片刻时间都没有坚持住。

他急忙地加速，但是奈何张小凡的速度更胜一筹，在珞璜一边逃一边释放术法，阻挡张小凡，但是却是徒劳的，张小凡运用阿尔法突袭，配合空间魔法，直接穿过，一点机会都不给他留。

大约过了十分钟，张小凡终于是追上了悲愤欲绝地珞璜，一脚踢出，直接将珞璜踹了个跟头。张小凡这才停了下来，慢慢地向着珞璜走去。

珞璜倒在地上，看着慢慢走来的张小凡，眼中颇有些欲哭无泪，这什么事情啊，他心中在这一路逃窜的过程中，无数次地悔恨，自己当初明明已经被这个杀星放过一马了，结果自己又上杆子地跑来找事，这下子好了，人家没咋地，自己的小命反而要没了。

“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张小凡淡淡地问道。

珞璜闻言，顿时全身吓得一哆嗦，他看着张小凡，脸上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地笑容，道：“这位好汉，能不能不要杀我，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地孩子，中间还有多个盼望我回家的妻子。我要是死了，他们可就没法活了！”

珞璜哭了，也不知是吓得还是感情流露。哭的那叫一个哀怨，闻者落泪，见者伤心。让的张小凡看的都是有些无语。

“喂喂，你的强者之魂哪里去了？”

珞璜看着张小凡的脸色似乎缓和，又听到他的无奈话语，心中一喜，感觉有门。连忙摆出一副大义地样子，故作深沉地道：“我并不怕死，我怕的是我死后，我的父母妻儿流落街头，过着风餐露宿的生活，我怕的是，以后我的儿子看到别的天魔的小孩有父亲的陪伴而他没有。我怕的是我离去后，父母没有人给他们养老送终。”

说道这里，珞璜的脸上再次留下了不甘地泪水。

张小凡听着他的话语，浑身一震，被珞璜勾起了心中的往事，神色暗淡下来，那举起地长剑也是垂了下来。让的珞璜再次松了口气。

“你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下次哪怕你说破天，也没有用。”

珞璜闻言，心中顿时大喜，脸上则是泪水连连，千恩万谢。而后脚下一踏，身体陡然加速，身体化作了一道幻影，离开了这里，他心中想的则是，这次的命是捡回来了，回去之后他就称病养伤，避过这段时间的风头再说，这辈子也不想要再见到张小凡这个杀星了。

张小凡看着远去的珞璜，终究是没有出手，哀叹一声，转身准备离去，一道声音却是在他的上方幽幽地响起。

“将命留下了吧！”

张小凡抬头，一道神魔般身影出现在了空中，目光灼灼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