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算回来了,女伯爵大人等得都快要发怒了!”侍女总管达尔维拉侧身看了眼几人带回来的女孩,有些焦急的抱怨着。

正想再说些什么,一道阴冷的女声传来。

“达尔维拉,人带到了吗?什么时候才可以开始多尔可浴?”

由于角度的问题,我们的位置并不能看清里面说话人的样子。

然而,那冰冷入骨的嗓音却是让人听见一次,就不可能忘记。

是的,就是她——这座城堡的女主人,玛丽女伯爵。

瞳孔蓦地睁大,我们几人都下意识将身体向阴影处缩了缩。

“人已经带到了,女伯爵大人。”侍女总管转身,毕恭毕敬的看着玛丽。

她拍了拍手,旁边三个样貌凶狠的侍女便立刻走到那群黑袍人身边。

前面三个黑袍人将他们擒住的少女交给侍女,然后退到一旁。

“把人带进去。”侍女总管达尔维拉略带残忍的嗓音响起。

“是!”

整齐划一的回答后,旁边有人立刻转动左手边的滑轮装置,天花板上直径约四米的圆形拱顶上缓缓坠下三个一米八左右的鸟笼。

待到鸟笼完全停放在地上,五大三粗的凶狠侍女便将拼命反抗、挣扎的三个女孩分别关入其中。

将入口锁死后,鸟笼再此被升上天花板。

三个女孩儿绝望凄厉的惨叫声,立刻在地下宫殿中回荡。

她们拼命的挣扎着呼救,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我去,咱们这都不管吗?”张强见我们几人无动于衷,有些焦急的看向我。

“冷静!”我死死地捏住已经被汗水浸湿的拳头,额头青筋暴起:“这里是游戏世界,一切都不是真实的。万一这是玛丽设下的陷阱,我们现在出去岂不是正中下怀?”

“是啊,我们现在不能冲动,刚才我看了一下,三个女孩中没有七七,她应该暂时还是安全的。不能为了游戏世界里毫不相关的人,而让我们的队友白白送命!”王义也劝道。

“强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现在真的不是出去的时候,我们再看看吧!”司徒萼也叹了口气。

“嘁!”张强轻哼一声,不再说话。

几人说话间,三个女孩儿已经被升上半空中。

侍女总管达尔维拉,以及她手下两个凶狠的侍女正拿着烧红的铁钳向她们一步步靠近。

虽然看不见玛丽此时的样子,但她那阴恻的笑声却从宫殿里不断传来,让人不寒而栗。

似乎女孩儿们的哀嚎越痛苦,她的笑声越欢快。

我只感觉一阵毛骨悚然,真是个扭曲到极点的女人。

达尔维拉第一个走到鸟笼下面,将烧红的长长铁钳狠狠扎向其中一个女孩,然后她大喊一声:“开始吧!”

随着那同样阴险的声音响起,噌的一声,原本光滑的鸟笼铁管上弹起一根根明晃晃的铁刺。

被那滚烫的铁钳一碰,女孩下意识往后一退,顿时,鸟笼上那些铁刺便扎向女孩后背。

殷红的鲜血像花洒一样溅得到处都是。

其他两个侍女如法炮制。

宫殿内,绝望的哀嚎与残忍的狞笑相互交织着,一种莫名的森林弥漫在整个城堡之中。

而这时,玛丽从她的座位上走到了鸟笼下面。

将身上华丽的衣袍褪下,她嘴上挂着冷然的讥笑走到鸟笼最中间。

我这才发现,三个鸟笼下面竟然是像浴池一样的设计。

难道……

心底一种极其残忍的想法一闪而过。

“来吧!年轻的生命!哈哈哈……”玛莉仰头,双手伸开,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随着她话音落下,两旁的侍女快速拉动一边的铁链。

顿时,原本静止的鸟笼开始像钟摆一样,前后晃动起来。

鸟笼里惨叫声蓦地变大。

无数铁刺扎向里面关着的女孩,猩红的鲜血四溅而出,浓郁的铁锈味溢满整个地下宫殿。

而那玛丽女伯爵此时就在三个鸟笼的正下方,好像迎接雨水一样,享受着鲜血沐浴。

血液开始像水一样哗哗地向下淌着,伴随着玛丽的笑声全部淋到了她的身上。

她的头发、脸上、手臂上都是接触空气后开始发黑变暗的血液,样子看上去很是狰狞。

不知过了多久,鸟笼里的女孩渐渐没了声音,血液也不再滴落。

她的沐浴也暂时告一段落了。

看着眼前这非人的场景,我忍住翻腾的恶心感,以及心底的同情心,一遍遍告诉自己,这里只是游戏世界。

“靠!”最终还是没忍住,我一拳砸在旁边的石墙上,低骂道。

三个女孩身上满是窟窿,随着旁边的人停止拉动,她们慢慢软倒在鸟笼底部,看上去应该已经没救了。

然而,更加惊悚的一幕却是刚刚开始。

只见,侍女总管达尔维拉,缓缓走近其中一个鸟笼,对着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的将最近的一间鸟笼大门打开。

她走近,俯身,伸手捏住已经奄奄一息的女孩的脸。

左右看了看,似乎很是满意。

“就是她了!”她重新起身,指着那个女孩。

“是!”

一声冷漠的回答后,那个侍女手中便多了一把精致的小刀。

是那种削水果的小刀,银质的,明晃晃的,泛着冰冷的气息。

达尔维拉又看了一眼已经进入清水中沐浴的玛丽女伯爵。

“动作快点,女伯爵大人一会儿便要就餐了。”阴险的嗓音毫无感情,似乎她在说的,只是今天的天气。

一旁两个侍女点点头,其中一个俯身锢住那女孩的头,而另外一个拿着小刀快速向她靠近。

手起刀落的瞬间,我们几人心脏猛的一缩,下意识别过脸去。

再次转头时,就见那持刀的侍女手里已经多了一个精美的餐盘,盘中是一片带血的光滑的鲜肉。

女孩的左脸上则鲜红一片。

不用说,我们也都猜到了那盘中肉是从哪里来的了。

“真是惨绝人寰,太可怕了!”张强看得牙齿咯咯响。

很快,餐盘就端向已经清洗完毕的玛丽女伯爵座位处。

她披着红黑色的袍子,接过盘子吃了起来。

玛丽一口一口嚼着女孩的脸颊肉,仿佛是在品尝什么人间美味一般。

我们几人看得是一阵反胃。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将餐盘放下,冷漠的黑色眸子斜眼瞥了瞥一旁的侍女总管。

“图尔索那几人怎么样了?”

我心底大骇,难道我们已经被她们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