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我们大家漫长的讨论,根据现在掌握的情报分析出了一些结果。

僵尸群“睡”在营地中,穿青人一定不会离开太远。杜兴驱散小花身上的控魂术,应该也让京古会失去了我们的行踪。迷魂凼中没有任何仪器能够探知周围,我们不行,京古会也不行。

结合以上三点,我可以断定京古会的大批人马一定也在附近,而且对我们在这里的情况一无所知。

这就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最好的偷袭时机,而这其中的关键就是我们必须想办法在不惊动京古会的同时,找到他们的准确位置。

幸好我们有杜兴,之前他已经展露过那手召唤狐家人寻路的绝活儿。这次他仍然是如法炮制的请来了两只狐狸,把找到京古会所在的这个重任交给了它们。

等待“狐仙”回来的这段时间里,我觉着气氛太过于压抑了,便又“尽心尽力”的把眼儿爷有意小倩的事情,拿出来好好的跟川子谈一谈。

“南爷,这不是我非要驳你面子啊,现在这都什么年代了,长兄如父这套可不好使了,我说的话,我那妹妹未必会听,她简直就是我姑奶奶啊。”

“别介啊,川儿爷。”大眼儿见川子一直推脱此事,忍不住着起急来,说道,“我这好不容易抹开面子了,你说什么也得卖卖力气,帮帮我,是不是?”

川子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我,说道:“南爷,你可得替我说句公道话,小倩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整天傻二百五一样,没心没肺的,可她还就是对感情这种事儿特别在意,再说了,我妹妹那消费水平直逼富二代啊,眼儿爷也不怕让她给花秃噜了,万一后悔了,俩人有个不痛快的,我总不能坐视不管吧?可管了的话,眼儿爷肯定会觉着我们兄妹俩坑他,要是不管的话,那小倩注定恨上我,我就这么一个妹妹,高低我得有个当哥哥的样儿吧?”

他说的确实是实情,但我不能接受什么都还没做,就直接打起了退堂鼓。

于是,我对川子说道:“你先应下来吧,万一哪天小倩瞎了,还真就看上眼儿爷了也是说不准的。”

这话说完,大眼儿可有些不乐意了,他委屈的说道:“我干嘛非得瞎了才有戏,我有那么不值钱么?”

可没等川子说话,大林先对他说道:“还真有,你不就是那么一位么?”

补刀向来是大林的绝技,一句话差点儿让眼儿爷背过气去。

我急忙拦住他这张心直口快的嘴,安慰着大眼儿,说道:“眼儿爷,别气馁啊,这爱情必须得有点儿挫折,以后才会知道珍惜呢。”

大眼儿看了我一眼,垂头丧气地说道:“怎么都挫的我这折上了……”

“都挫的没有棱角了……”如果大林的绝技是补刀,那小花就是神补刀了。

正在大家拿大眼儿开涮的时候,杜兴走到我身边,说道:“老板,找到了。”

“好!”这声好是我憋闷了这么久之后,喊出来的最痛快的一声好了,“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吧,京古会还债的时候到了!”

当我说出这句话时,我的兄弟们将像是被打了一针兴奋剂一样精神,齐刷刷的站了起来。但是皮特和根叔却是有些犹豫,迟迟没有起身。我理解皮特是因为怯懦而不肯动身,但我不明白为什么根叔也是这样的。

“根叔,怎么了?”我向他问道。

根叔抬了下眼皮,对我说道:“牧南小兄弟,你是不是有些冒进了?咱们这里满打满算也就二十人,还有几个弟兄有伤在身,对面京古会光是穿青人控制的僵尸就数不胜数,还有那个控魂师,他们手底下的人没有八十也有一百的,这债怎么讨?”

他这么一说,立刻就把刚才还精神振奋的弟兄们瞬间变成了霜打的茄子,一个个无精打采的,眼看就是没了斗志。

我扫了大家一眼,然后拍着胸脯说道:“我有完整的神胎,大家不必担心。”

这样的保证显然是不够的,这些人中间很快就有几个严重丧失信心的人,站出来质疑我:“一个人有神胎能抵得住对方几个人?我看要么就算了吧,我们赶紧离开这里才是正确的选择。”

他这么一起哄,其他人也立刻骚乱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吐露着心声。

“就是啊,怎么打?”

“你是能以一当百了,我们可没有神胎。”

“还是尽快离开这里的好,我可不想死!”

“我也不想啊!”

“我害怕……”

一句一句,如黄河泛滥,又如开闸放水。

“够了!”我实在是见不得他们的软弱,一群没有斗志的士兵,无异于战场上的活靶子。

我眼中充满愤怒的从地上拿起一块像是雨花石的一拳大小的石头,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儿手上一用力。

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动,那块石头在我手中爆开,在场的人都看得瞠目结舌

我举着被炸成一块一块的石头,向几个还沉浸在恐惧中的弟兄,说道:“我要是没有点儿信心,怎么敢轻易说出让京古会付出代价的话来?大家不要担心什么,这次我一定要给京古会颜色看看!”

大眼儿被我这手徒手碎石震住了,他又惊又喜的捡起一块碎石,说道:“牛逼啊,南爷,这神胎完整体果然不是盖的,你还会啥特异功能?”

说实话,自从完整体神胎到了我体内后,我虽然不动声色,但却可以感觉到那飞速增长的力量。现在的我体能简直就是惊人,即使像上次被僵尸群那般追赶,我也不会感到任何疲劳,身上的力气似乎源源不断。

除此之外,我隐隐约约觉着我还得到了一些连我自己都说不清的能力,时间短暂,我根本也来不及逐一测试。

我喜欢惊喜的感觉,所以我想把惊喜留到需要它的时候,权当是我对这种能力的尊敬和仪式感吧。

“不说那么多了,想报仇的,现在就跟我走,想离开的,我也不拦着了,根叔,你我也算朋友一场,就算这次你不跟我们去了,我也一样当你是我忘年交的兄弟。”

我的话刚说完,根叔就直接站起身来,果断的回答道:“我信你,我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