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暴起的十四个人在几分钟里就被干掉了五个,“罪魁祸首”自然是疯子和夜雨,他们俩似乎对杀人这件事习以为常了。

对于我来说,这就是个比较头疼的事情了,打个狼,杀个粽子,我还能下得去手。可真把我的对手换成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确实考验着我的勇气。

之前被我不知道踹出去多少次的人,如今又向我扑了过来。我犹豫着要不要像夜雨一样,用手里这把工兵铲把他脑袋削下来。

“南爷!救我!”

犹豫之际,我听到了大眼儿的呼救,转头一看,发现躲在鼎里的他正手忙脚乱的在掰着一个即将爬进鼎里的人。

突然,我的眼前黑影一闪,我急忙又转回头来,被我踹出去的那个人已经扑到了我面前。

“去你大爷的!”

我下意识的抡起工兵铲,不过还是没将铲刃对向他,而是用铲背拍在了他的脸上。

不过,我的力气还是不小的,那人被我这一拍后,直接一个趔趄,向侧面倒去。

我一抬眼,看到又有一人正奔我过来。于是我猛的照着倒在我脚下这人的肚子上踢了一脚,他横着身子向前滑去,直接把另一人也绊倒在地。

这时候,刚刚又劈开一人脑袋的夜雨趁机来到我身边,冷冷的对我说道:“现在不是你该大发慈悲的时候,那些都是复制出来的人,我们必须速战速决,不然谁知道后面还会不会有更多的人来!”

我是一边打着,一边在纠结,皱着眉对她说道:“道理我都懂,可……我没杀过人啊!”

就听“喀嚓”一声响,疯子果断的将一个人的脖子扭断,然后也跳到我身边,冷笑着说:“以前没杀过,现在杀也来得及,很上瘾的。”

此刻在疯子和夜雨的怂恿下,我的头皮直发麻。他们俩简直就像是刽子手,杀人如麻,轻松坦然,就算这些人不是真的,可相貌上至少也是疯子熟识的人,但在他的手里,我完全看不出来这层关系。

眼看被我打倒的两个人又爬了起来,我意识到今天一定会是我第一次开荤的日子。

“该来的总会来!”

我使劲给自己鼓舞着勇气,大步冲上去,铲刃一横,就听“嘶啦”一声,紧跟着又是“噗”的一声。铲刃准确的切开了那两个人的喉咙,热气腾腾又带着腥味儿的鲜血瞬间喷了出来。

“我……杀人了?”

不得不说这个感觉真的很奇怪,那两个人的脖子里喷出来的似乎不是血,而是我的纠结和胆怯。我不知道别人遇到这个情况会是怎么想的,但对于我来说,这似乎真的让我有些上瘾。当然,我在之前还是给了自己足够的理由,他们只是复制人而已。

“还有五个!”疯子似乎对我突破了心理障碍感到很开心,他对我挑了一下眉,又说道,“再杀几个,巩固一下。”

“这是他妈家庭作业么?还巩固一下!”第一次开了杀戒后,我连说话都粗鲁了起来,我想这可能也是一种情绪的宣泄。

这时,躲在鼎里的大眼儿对我们三个喊道:“别上心理课了!快来救我啊!这孙子快够着我了!”

“交给我了!”

什么叫有一就有二,这正是我现在的感觉。

大步流星的赶到造世鼎边上,毫不犹豫的用铲刃砍断了那个即将拉住大眼儿的手。只见那个复制人两眼通红的瞪向我,从他的表情上我只看到了愤怒,并没看到痛楚,这也让我接下来的动手感到更加的理直气壮。

他们果然不是真正的人,因为他们不知道疼痛。

“瞪他妈什么瞪!”

大骂了一声后,我学着刚才夜雨的样子,一铲子削开了他的脑袋,那鲜红色的血液和白花花的脑浆立刻喷了出来,溅到了我的脸上。

“呸!还有四个!”

这时候的我头脑里是沸腾的,胆子也出奇的大,被脑浆和鲜血溅到后,只是随便的用手一抹,然后奔着下一个目标就冲了过去。

大眼儿被我的举动吓得有些愣神,他向夜雨和疯子那边看去,冲着他们比划了一下,意思像是在说:牧南是不是脑袋出问题了?

当然,这些都是在解决了那些复制人之后夜雨告诉我的。

现在的我正全身心的投入到这个能为我带来快感的“游戏”中,我成功的把剩下那四个复制人全部吸引了过来,还摆出一副“谁敢横刀立马”的架势。

“来啊!干就完了!”

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对这几个复制人说话,但他们似乎听得懂我在挑衅,一股脑的扑了上来。

以一敌四,你能想象到这是一种怎样的豪迈么?没经历过的人,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的。

我仗着“神胎”带给我的优势,敏捷的闪过一个扑来的人,然后工兵铲像屠刀似的,将那人的脑袋剁了下来。

“还三个!”

我大喊了一声,然后拉开架势,等待着下一个猎物。

最后这三个人好像和刚才那些被我砍瓜切菜就解决掉的弱鸡有些不同,他们仨呈三角之势把我包围在中间,然后还不断的转圈移动。

等了一会儿,我发现他们并没有要进攻的意思,而我的情绪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趁着他们转圈的空隙,我抬眼看向夜雨和疯子那里,只见他俩就差搬个板凳,抓把瓜子在那里看戏了。

“看戏买票么!倒是过来帮我啊!”

听到我这么一喊,疯子却笑了出来,说道:“你能行,干就完了。”

“嘿!我这暴脾气!”

正说着话,那三个人里终于有一个自以为抓到了时机,伸手从后面就要抱住我。

我感到了身后的动静,抡起工兵铲就向后砍去。等我这一抡出去才发现,那人竟然是在故意吸引我,他向后一跳,躲开了我这一铲。而另外两个人则在这时候一拳接着一脚。

这两下正好打在了我的脸上和腰上,我重心一下就空了,“咣当”一声,人滚了出去,手里的铲子也掉到一边。

以前看武侠小说的时候,我就知道高手对决往往就是一个分神便足以决定生死。我知道我不是高手,对方也一定不是,可这个破绽足够他们仨要我的命了。

我连疼痛都顾不得理会,正想爬起来跟他们接着玩儿命。

可当我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发现那三个人已经扑了上来,而其中一个人手里还举着我刚才掉落的工兵铲,这一铲子削下来,眼看就要把我也砍个脑浆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