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墨寒对着镜子绑领带,听到慕洛熙的话之后,他朗声答道:“昨天答应你的,郑烜现在躲得地方。”

慕洛熙面上一喜,拿起文件,一脸惊喜的说道:“真的吗,我找了很久,也托了很多的侦探所,都没查到他的踪迹呢。”

荀墨寒转身看向慕洛熙,自傲的扬起下巴:“你的老公我是那种没能力的人吗?”

慕洛熙温温一笑,凑上去踮起脚尖,很熟练又很亲昵的帮荀墨寒绑好领带,然后退后几步左顾右盼,觉得十分的满意。

她挑起眉头看向荀墨寒:“帮你绑领带也是一种能力,我有你没有。”

两个人相视一笑,眼睛里的内容彼此都熟知。

就这么磨磨蹭蹭的在房间又呆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慕洛熙和荀墨寒才姗姗的往楼下走,亲密无间。

早就坐在餐桌的李让正对着楼梯的位置,看着荀墨寒和慕洛熙你侬我侬的场景,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霎时间,他抻着脖子对对面的聂宣翰说道:“他俩最近整天这么黏在一起吗?”

聂宣翰支着下巴根本不看身后,一脸讽刺的回道:“比这个更恶心的我都见到,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荀墨寒这么黏人。”

李让了然的点点头:“我觉得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聂宣翰促狭的挤了挤眼睛:“我也这么觉得。”

这时候李让站起来,隔着餐桌拍了拍对面聂宣翰的肩膀,一脸的语重心长:“可怜的孩子,被这夫妻秀恩爱,喂了一大把狗粮了吧。”

聂宣翰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你就会说风凉话,你就看这么一次,我得看半年呢。”

“估计那时候你已经麻木了。”

聂宣翰无奈的叹了口气,脸色灰白而绝望。

说话的当头,荀墨寒和慕洛熙已经坐下,隔着餐桌满含情愫的看着对方。

李让砰的一拍桌子:“艹,老子是来吃饭的,不是吃狗粮的。”

慕洛熙尴尬的垂下脑袋,倒是荀墨寒,镇定的拿起豆浆喝了一口,然后眼角淡淡的瞥了眼李让。

他登时就觉得一种危机感油然而生,吓得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怯生生的缩了缩脖子:“狗粮偶尔吃一吃也不错。”

荀墨寒满意的点点头,收回视线。

菜还没上全,李让喜欢吃的油条还没炸出来,就连他还有聂宣翰以及李让爱吃的咸豆花都没上桌。

慕洛熙百无聊赖的看着李让,幽幽的问道:“什么时候的飞机?”

李让嚼着玉米粒,含糊不清的答道:“晚上八点半的,估计得明天早上才能到北临市,哎,坑爹啊。”

聂宣翰接茬:“怕什么,明天早上到,刚好可以休息一天,后天再上班不是一样。”

慕洛熙点点头:“对的,你是第一次去北临市,那边和这边南辕北辙,气候和温度以及饮食差别都太大了,很容易水土不服,我让林姨给你准备了她秘制的果茶,可以开胃,养神,我给你准备了几大罐了,到了你地址发我,我全都邮寄给你。”

对于李让一个人去北临市生活工作,她其实是很担心的,奈何这是李让自己的选择,她实在是没权利干涉。

李让一脸被感动的表情,隔空给了慕洛熙一个飞吻:“我就知道你对我的是最好的了。”

吃完早饭后,聂宣翰先出门去参加一个医学会的研讨会议,也没和慕洛熙以及荀墨寒说,自己匆匆就出门了。

而李让,则被慕洛熙要求一起去见郑烜。

从楼上换了一身衣服下来的荀墨寒很严肃的站在慕洛熙的跟前,哑着嗓子说道:“我会让克文陪你一起去,另外,也交了八个保镖,保护你的安全。”

慕洛熙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快去上班吧。”

荀墨寒眼眸深邃,一眨不眨的看着慕洛熙,一脸歉意:“本来是应该陪你去的,可惜老头临时开会,我必须去。”

“我理解的。”

荀墨寒温柔的摸了摸慕洛熙的头顶,转身出了大门,坐车离开了别墅。

慕洛熙目送着荀墨寒的车子离去,收回视线,转头看向身后的李让,他已经换好了衣服,白色的铆钉皮衣,黑色牛仔裤以及一双黑色的马丁靴,整个人充满了摇滚的气息。

慕洛熙只是看了眼就收回思绪,眯着眼睛看着外头的晴天,徐徐说道:“看着天这么好,看来今天的事情,应该会很顺利。”

说完后,慕洛熙和李让就坐上了克文的车子,朝着外头驶去。

从后视镜里,慕洛熙看到了身后一辆黑色的保姆车,亦步亦趋的跟在她们的身后,像条尾巴似的。

身边的李让眼角挂着眼泪,懒绵绵的坐在车座上,打着哈欠,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好几个晚上都没睡一样。

“我艹,昨天晚上我一个晚上没睡。”

慕洛熙淡淡的回道:“我知道。”

李让的精神头一下子上来了,瞪着溜圆的眼睛看着慕洛熙,眼神里充满疑惑:“你知道?”

慕洛熙嘴角含笑:“当然啦,某些人的社交软件可没有把我设置成不可访问,我当然看到了某个人的动态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在底下评论艹艹艹的那个,应该就是你吧。”

李让哼了一声撇过头:“谁让那家伙那么没有良心,我怎么说也帮了他很多了吧,我今天都要走了,他倒好,生怕我缠着他似的,换了号码,还拉黑了我,老子就是气不过。”

慕洛熙瞥了眼李让:“其实这样子也好,你们这对冤家,如果真的没办法凑一对,就别死命凑,再见也是朋友,其实也不错。”

“老子就是不愿意,我如果还喜欢某个人,却非得和他做朋友,看着他和别的女人亲热谈恋爱,那我还不如和对方做仇人呢,至少他心里还记着我。”

慕洛熙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啊,就是太偏执了。”

李让烦躁的摆摆手:“哎呀,别说我了,我今天都要走了,别让我临走还心情不好,我们讲讲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