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说了,许永财与郡主的婚事都是她一手促成的,许府众人除了许老夫人与许永财,没有一个不憎恨她的,就连她的亲妹妹,见了她都绕开走,不愿意与她打招呼。

许倩茹心里自然不是个滋味,她不过是想算计许安然与夜寒轩,没想到最后竟然算计了自己的父亲,而且许家所有人都憎恨她,她在幽王府也是罪人,简直是里外不是人。

许倩茹一脸烦闷地在后院躲来躲去。

这时正瞧见孟姨娘带着两个小丫鬟从她身边路过。

“孟姨娘,你这匆匆忙忙地是去哪儿?”许倩茹挤出一丝笑意,上前打招呼道。

“哎,能去哪儿,这不是急着去给新夫人敬茶吗,我这正愁呢,也不知道新夫人的喜好,我这手上有两件礼物,不知道送哪一件才好?”

说着,孟氏便从腰间取出两个锦盒,一个是小巧玲珑的彩蝶造型的珍珠发饰,一个是牡丹造型的胸针,皆是上品。

“呦!孟姨娘这出手还真是大方,这么好的东西说送人就送人了?”许倩茹瞧着那两件东西自然是值几百两银子的。

“没办法,以后就要仰人鼻息过活了,不慷慨点,日子怕是不好过啊!”孟氏哀叹一声,一脸辛酸地看着远处的亭台楼阁,天大地大,哪里才有她的容身之地。

“这两个礼物,哪一个更好一些?”孟氏一脸认真地问许倩茹。

许倩茹拿过两个饰品仔细看了又看,半晌才决定道:“我觉得这个更好一些。”许倩茹拿着那个牡丹造型的胸针笑得颇为诡异。

孟氏自然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好在有三小姐在一旁指点她,不然她怕是又要落入许倩茹这个恶毒女人的圈套了。

她恨极了许倩茹,恨不得手撕了她。孟氏也是个狠戾的主儿,心里再是怨恨,面上却能装作没事人似的。

“好!那我就把这胸针送给新夫人,希望她能如同这牡丹一般越开越艳丽。”孟氏违心一笑,抬步便朝前院走去。

许倩茹在别后笑孟氏愚蠢,新过门的夫人,她送人家胸针“凶真”反过来“真凶”,换了谁能不愤慨,责骂她,一会儿等着看好戏吧。

她做梦也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不知不觉便成了那只螳螂。

新夫人端坐在椅子上,俏脸阴沉似水,虽然已经成了婚,拜了天地,但是她仍旧不死心,她这么年轻,花容月貌,凭什么嫁给一个三品小破官,还是个年近半百的糟老头子!

“妾室给新夫人献礼敬茶了!”孟氏踩着莲步踱了过来,一脸尊敬地端着茶盏道:“妾身给夫人敬茶。”

施岚懒洋洋地撩起眼皮子,漫不经心地扫了孟氏一眼。

孟氏虽然年过三十,但是保养的很好,身材窈窕,皮肤白皙,风韵犹存。

看来还是个劲敌,只可惜,她没有争宠的打算,这个破男人,谁稀罕谁拿去算了。

“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施岚赏给孟氏一个红包,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这是妾身献给新夫人的礼物,是大小姐帮着妾身选的,不知道合不合夫人的心意。”孟氏直接将许倩茹拉到前面挡枪。

施岚接过那胸针瞧了又瞧,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不过做工倒是精巧细致,也算得上了上品,但是新婚之日送胸针,还是头一次听说过,这孟氏是已婚之人,岂会不知?

那许倩茹更是,她们到底安的什么心?难道是给她一个下马威不成?还未等施岚想明白,便感到手上奇痒难忍。

瞬间她的手便肿了起来。

“孟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胸针上抹毒陷害本郡主!”施岚拍案而起,踱过去就给了孟氏一巴掌。

孟氏捂着半边脸,甚是委屈地抬眸楚楚可怜地看着施岚,“夫人,妾身真的是冤枉的啊,若是妾身抹的毒,妾身得多愚昧啊,自己送的东西,再抹上毒陷害夫人,岂不是让所有人都唾骂我吗?”

闻言,施岚凤眸转了转,确实是这个理儿,她送那么贵重的礼物给她,岂有抹上毒,害她的道理?那岂不是卖力不讨好吗?

“把许倩茹叫来,她不是也碰了这胸针吗?所有碰过的人都有嫌疑!”施岚一脸愤怒地命令道。

许倩茹!又是许倩茹!她落到今日这步田地都是拜许倩茹所赐。

她不发怒,真以为她是病猫呢,今儿她就要给许倩茹点颜色瞧瞧!很快许倩茹被唤了来,她一脸的懵逼,她们妾室给夫人敬茶与她八竿子打不着啊,叫她来观礼吗?她可没有这份闲心!

“许倩茹,是你给孟氏出的主意,让她送我胸针的?你瞧这胸针做工很精细是吗?”施岚将手藏于广袖之内,风轻云淡地问。

许倩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这个孟氏这么快就把她供出去了?

许倩茹清浅一笑,解释道:“这礼物是孟姨娘送的,这决定权自然在孟姨娘自己。”许倩茹心里冷笑,她可没有那么蠢,她才不会给自己惹祸上身。

孟氏身边的两个小丫鬟听不下去了,扑通!齐齐跪倒在地,一脸愤恨地道:“奴婢本不该接话,但是大小姐明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们看得一清二楚,她拿着两件礼物半晌,最后替孟夫人决定将这胸针送与夫人您!”

“你,你们这话几个意思?贱婢子,竟敢含血喷人!”许倩茹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指着那两个奴婢就要冲过去厮打。

“大小姐,你不是一向以温婉善良的姿态示人吗?今儿幽王不在,你怎么原形毕露了,装都懒得装了是吗?”施岚撇撇嘴嘲讽一笑。

许倩茹顿时火更大了,这施岚明显就是直指她的痛处,对她怀恨在心。

“夫人,我尊称你一声母亲,你刚过门就这般对我们有成见真的好吗?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是父亲也是大夏的栋梁之臣,前途不可限量,其实你也不赔的!”

许倩茹凤眸倒竖,声音也冷了下来。

既然她诚心与自己过不去,她也就没必要给这个女人留面子了,不然她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