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施雅离开的背影,许安然无奈地摇头:“这位公主估计是被你气坏了,所以临走还不忘参我一本,我冤枉啊,比窦娥还冤啊!她的兄长是谁,施昊吗?我都忘了他长得什么样了,不过不用想任何男人与战王爷您来比,都是略逊几筹,我只心系王爷一人。”

许安然赶紧拉着夜寒轩的手难得深情款款地道。

管家亲自送施雅公主出门,施雅自然是以礼相待,离开了战王府。

上马车之前,施雅转头看了一眼战王府,微微蹙眉,她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她一定要想办法留在大夏,留在战王府才行!

可是,那个夜寒轩根本就没有正眼瞧她,她虽然不及许安然那般飘逸若仙,不食人间烟火,但是好歹她也是漠南一枝花,公认的美人啊!

她派人早就调查过战王府的一切,战王与许安然尚未成亲,她还有机会。

只是大夏帝与宸妃对许安然甚是认同,这一点令她有些头疼。

“她万一死缠烂打,还真是一件束手的事情。真不知道那个施昊打的是什么主意!”许安然给自己与夜寒轩各斟了一杯茶,有些烦心地道。

“你认为是施昊的主意?”夜寒轩略有不解地问。

“施雅根本没见过你,即使是慕名而来,是不是也得有人将你推荐给她,将你夸得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见,这样才会令她不远千里来到大夏投怀送抱啊?这个人除了施昊,还能有谁?”

许安然摇头轻叹,这个施昊简直是太可恶了。

傍晚时分,御书房里,大夏帝将二皇子夜殷玉召唤来,李公公奉上两盏香茗,便识相地退了下去,守在御书房门口,不让闲杂人等打扰。夜炎离坐于龙案之后,赏了夜殷玉座位。

“玉儿,这一次,南巡辛苦你了。”大夏帝抿了一口茶,淡淡地道。

夜殷玉清浅一笑,摇摇头:“为父皇和大夏尽一份微薄之力,是儿臣分内之事,不辛苦。”

“父皇应该赏赐你些什么?王位还是珠宝?”大夏帝一脸诚意地询问。对于这儿子,他一直觉得很是亏欠,几年前他就要册封二儿子为王了,可是二儿子

对功名利禄丝毫不感兴趣,只想做个闲散仙人。

夜殷玉笑着摇头:“谢谢父皇,儿臣真的不需要。”大夏帝轻轻叹口气:“你一直默默替父皇做事,每次功劳都不小,可是父皇从来都没有真正赏赐过你什么。”

夜殷玉有些讶然,觉得父皇好像话多了一些,以前他从来不会对自己说这些客气话。

“你今年已经二十二了,该成亲了,父皇觉得有必要为你寻觅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为妻。”

夜殷玉惊慌地跪倒在地:“请父皇恕罪,儿臣暂时没有成家的打算……”父皇为何提起这事?夜殷玉一脸的不解。

大夏帝面色微沉,将拳头抵在唇边,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此事关乎到大夏的江山社稷,你作为大夏皇子,有义务为大夏皇室开枝散叶!自古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夜殷玉战战兢兢地直起身,心中愈加狐疑,不由地试探道:“红颜祸水,况且儿臣也并未觅得那良人。”

夜殷玉再次坐下来,正色道:“此次难寻,儿臣不敢贪功,这背后自然多是三弟的功劳。论年长我不及大王兄,论文韬武略我不及三弟,所以这开枝散叶的大任,父皇能不能暂缓些年限,再落到儿臣的身上?”

大夏帝气乐了:“你这孩子,哎,父皇急着抱孙子,却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啊!”

“这事父皇莫急,听闻大王兄的府邸频频传出喜讯,看来父皇的心愿很快便要实现了。”夜殷玉笑得一脸得意,连忙劝慰道。

翌日,漠南使臣安顿好以后,便开始以夜殷玉为主谈大臣,与漠南使臣开始谈判。

当初漠南与大夏签订停战协议的时候,可是写的清清楚楚,漠南向大夏朝贡十年,十年之内不可以各种原由挑衅大夏。这次,夜殷玉也不过是就其中一些细节问题再行商谈罢了。

夜殷玉见多识广又满腹经纶,旁征博引,口若悬河,漠南使臣自然不敌,有时竟被堵得哑口无言,不得不再做出了让步。

此次漠南使臣来访,主要目的是趁机提出两国交好,互通有无,友好经商等,为了两国人民,大夏帝自然是双手赞成。

为了表示地主之谊,大夏帝特意在宫中摆宴,款待漠南使臣,以彰显大夏待客之道。

按大夏的风俗,漠南公主身为女儿身,是没有资格作为使臣来访的,可是漠南塞外民族,似乎对男女问题上,看得不那么重。

既然人家来了,他们自然要以礼相待,而且大夏帝早有听闻,这施雅并非寻常女流,据说文武双全,谋略过人,在漠南并没有敢小窥了她。

宸妃更是将昨日施雅直接赶去桃源居的事情禀报大夏帝。

闻言,大夏帝朗声笑了起来:“哈哈!老三还真是有朕年轻时的风范,不过老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那小子看来对许家三丫头用情至深,哎!只可惜他生在帝王家,有许多身不由己。”

说着说着,大夏帝不由地颇多感慨,当初他若是先遇到了孟凌薇,或许他也会同老三一样,为了美人宁可冒天下之大不韪,宁可舍弃江山社稷吧?

“帝王家又怎么了,不是一样有深情在?臣妾觉得认识陛下是此生一大幸事,若是有来生,只希望我们相识再早些,或许就不会有诸多的遗憾了。”宸妃轻叹一声,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美好的憧憬。

若是他们相识再早些,陛下是不是会为了她一枝独秀,舍弃整座花园呢?她是不是就不用与那些讨厌的女人们勾心斗角,争风吃醋了?

此时见到儿子带着许安然盛装出席,两人皆是飘飘欲仙,堪称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许安然盛装华服,云鬓高挽,淡扫蛾眉,额点花钿,更显高雅华贵。

夜寒轩穿着与她同色系的锦袍,墨发用同色系的发带高高束起,更显得器宇轩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