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可是你的?”夜子墨朝着身后的小厮看了过去。那小厮连忙将手帕包着的玛瑙手串递给许倩茹看。

“是我的,这不是侧妃娘娘称有新人入府,我们再是拮据也得表示一下,我这才将自己最喜欢的玛瑙手串送了出去。”许倩茹一脸不舍地道。

“茹夫人也是好心,王爷觉得有什么不妥吗?”冯宁玉佯装毫不知情的样子,抬眸看向夜子墨。

“你说,这手串上是不是抹了药,为何她戴上便手臂红肿,我们差点误以为是食物中毒!”夜子墨恶狠狠地盯着许倩茹,眸光淬毒一般。

许倩茹心底深处一阵揪痛,这就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这就是她不是一切代价要嫁的男人?

她入幽王府不到十日,被冤枉两次,这频率不低啊,看来幽王府水太深,她许倩茹难以在此生存啊!

“王爷,你来查都不查,问都未问,心中就已经认定是我搞的鬼,是我许倩茹容不下你新纳的夫人们?我自己也不过是个侍妾,我有何资格容不下他人,只怕是有人容不下我,所以才会想出这一箭双雕之策吧!”

到了这个时候,许倩茹再也无所畏惧,将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我与你新纳的夫人尚未谋面,我又为何非得加害她,而且还是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这不是自掘坟墓吗?我即使再蠢,也不会做这种害人害己的事情,我做了有什么好处?”许倩茹抬眸幽怨地看着夜子墨。

夜子墨冷眸凝视着许倩茹,他本以为许倩茹会慌乱不已,没想到许倩茹眼中只有愤怒与伤心。

难道他真的冤枉她了?为何她入了王府,后院就不曾安宁过?

“是本王亲眼所见,她戴了你的手串手腕红肿,疼痛不已的!”夜子墨回想起那女子刚刚的模样,不由地冷声道。

婉夫人在一旁煽风点火道:“有些人明明就是心术不正,做亏心事,丝毫没有愧疚感,还一副嚣张模样!”

“就是啊,自从她入了府,这幽王府就没有安生过!”另一个侍妾不由地撇撇嘴,落井下石地道。

“王爷,您也瞧见了,我自从入府便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自顾不暇,又岂会有闲心去对付别人,真的是看得起我了。”许倩茹觉得此时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王爷,茹夫人说的也不无道理,既然这样,那就让侍卫去搜好了,这手串上涂抹的药粉,定是还有残留的。”一旁冯宁玉徒然提示道。

此时,许倩茹侧眸看了看不动声色的冯宁玉,原来她一直在陷害她,这一招先下手为强,确实令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本来打算站稳了脚跟就给冯宁玉致命一击的,哪成想还没等她出手,冯宁玉已经连连出击,令她在府上的形象一跌千丈,如今看来能存活实属不易,还谈何站稳脚跟?

她很是疑惑,到底是冯宁玉聪明,还是许安然在暗中搞鬼?为何每次许安然上门,她都没有好事,许安然好像是故意来看她出糗的一般。

“侧妃娘娘,给新夫人送礼物这主意是你挑起的吧?不然我好端端的为何要给她送什么礼物,卖力不讨好,指不定哪里有出了错,反被污蔑。”许倩茹眸光闪着质疑别有深意地看着冯宁玉。

冯宁玉一听,面色顿时冷了下来,不悦地反驳道:“我是想让大家亲如姐妹,毕竟关起门来,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自然要和平相处。”

“王爷,倩茹确实没有做过任何对不住王爷的事情,倩茹虽然嫉妒心强,但是那是因为深爱着王爷,别人在这上面做文章,倩茹也着实无语了,侍卫们别搜了,我初来乍到的,根基薄弱,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大不了我回许府!”

许倩茹这招以退为进很是聪明,她对夜子墨还是很了解的,此时她越是狡辩,夜子墨越是会怀疑她,如今她学着许安然曾经的模样,装出一副我就是背锅侠的姿态,令夜子墨不由地想起当初错怪许安然的种种……

“启禀王爷,我们在婉夫人的院子搜到了这包东西。”其中一个侍卫拿着东西递了过去。

夜子墨将东西递给了太医,太医放在鼻端嗅了嗅,连连点头:“就是这东西,这严重者可致女子不孕。”

婉夫人一瞧自己无端躺枪,顿时气得大骂:“我婉婷向来不屑于使这种下作手段的!到底是谁这般与我过不去!我怀了王爷的孩子,你们便处心积虑的想对付我!我不活了!”

婉婷依仗着幽王的宠爱,气冲冲地要往院子中的大树撞去。

路过许安然的身边时,许安然自然将她拦了下来,“婉夫人,既然你是冤枉的,就等着王爷为你洗刷冤屈,为何要想不开呢?”

“王爷!妾身冤枉啊!妾身虽然嫉妒别人抢走了你,但是妾身有自知之明,王爷是大家的,并不是妾身一个人的!”婉婷悲天恸地地道。

“好了!都下去吧!搀扶你们婉夫人好生休息!”夜子墨单手扶额,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他心里不由地问,难道他这一步真的做错了,纳了这些女人入府,真的对自己的宏图大业有帮助吗?

婉婷一边走一便哽咽,悲痛万分,甚是委屈。

委屈的又何止她一人,许倩茹此时心里更是吃了苍蝇般恶心,她好歹名义上也怀了幽王的孩子,可是这待遇明显天差地别,她在夜子墨的心里看来是没有什么地位的,一直以来都是她自以为是,一厢情愿而已?

呵呵!这事好在是落到了婉夫人身上,若是落到了她身上,她岂不是要冤枉死。

“王爷,您也别生气,姐妹们都还小,一时间孩子气,等有空我好好说说她们,让她们日后都安生些,懂得为王爷排忧解难才行。”冯宁玉赶紧上前挽着夜子墨,充当他的解语花。

夜子墨摇头轻叹,这些女人谈何为他排忧解难,简直就是为他添乱,他真是后悔纳她们入府,如今他倒是理解夜寒轩宁缺毋滥的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