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色胡子开口道,“快走吧少爷,记得为老仆报仇就行!”

金毛声音里有些哭腔,偏偏又装作镇定,“我不走!!我不会丢下你们的!”

……那十几个兽人举着手里的兵器慢慢靠近,脸上还挂着狰狞的笑。

一个粗壮兽人首先接近了地上躺着的一个伤着的随从,举起刀来,就准备把随从一切两半――

突然传过来一声嚎叫声!

“什么?!下了药都还能够变身?!!”长疤眼中出现了惊吓,看着对面变出来的稚嫩金狮。

随后眼中又出现狠厉,“兄弟们别怕,他就算会变身又怎样!不过是一只小奶猫!转换形态对付他!”

说罢率先转换了形态,一只凶狠的猎豹出现在原地。

金狮毫无胆怯,在阳光下呲出锋利的牙齿,一只爪子还一直扒拉着自己的老仆和随从往自己身后推去。

猎豹呲了呲牙,嚎叫了一声率先出击,扑向金狮。

金狮不能够躲,他的身后都是他的随从,金狮硬着头皮往前冲去,准备接下这招。

砰!金狮艰难卸去猎豹的力度,准备反击,却不防备被猎豹一爪子狠狠地划伤了脊背!

周围已经转换形态的粗壮兽人们各种嚎叫声响起,给他们老大助威。

这个地方偏离盐城很远了,是没人来这的。

金狮又被猎豹的后爪狠蹬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嘴里不住的呜咽。

老仆和随从们看到金狮这个模样就想往上冲,可奈何他们被下了药压根转换不了战斗兽态,才被对方这么欺负!对方是想要他们的命!

少爷!……

金狮被蹬在地上还没缓过来,猎豹已经变回去了。

猎豹变回长疤,长疤退后,“兄弟们,上!把这猖狂的小子给玩死他!”

回应他的是各种动物的嚎叫声。长疤脸上出现一阵愉快之色,就这么看着前面的各种高大动物把稚嫩金狮包围住。

“少爷!少爷!”花色胡子眼中噙着泪水,几个还是伤比较轻的随从也面露愤怒。

“我们不能再让少爷遭这份罪!”

老仆和几个随从跌跌撞撞地冲向粗壮兽人堆里……

金狮呜咽一声,挣扎着站了起来,又突然砰的一声被一只爪子踩趴下!金狮喉咙里哀嚎一声,眼中快要冲出怒火――为什么?!!自己这么没用!!!!

“呜嗷~”金狮感觉踩着自己的爪子颤抖了一下离开了并且在自己的头顶响起了吃痛的叫声。

……什么?

“谁?是谁在装神弄鬼?给老子滚出来!”长疤看自己的兄弟发出哀嚎声,起先没反应过来,这才想明白应该是有人偷袭!

长疤警惕地看向四周,不断的搜寻……没有人?!!!

“嘿,哥们,这呢!”一个清亮的声音在近处响起。

长疤吓了一跳,他转头看向侧前方的大树,声音是从这里发出来的……可为什么自己并没有感觉到任何气息……这个人又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呢?自己竟然毫无察觉。

“别这么大火气啊。”钟晚实在看不下去了,就露出了头。

长疤看着从树上探出头来的钟晚,一丝丝警惕油然而生……这个人很危险――

可是不做掉这个小奶猫自己交不了差啊,照样也会遭殃。

长疤咬咬牙,“请问阁下又是哪位?……劝阁下不要多管闲事,容易招惹是非的。”这句话说的很委婉,但是已经近乎威胁了。

他就不信树上的这个人看不出他们欺负的是头金狮……除非对方就是认出了金狮想要挟功……但自己怎么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呢。

钟晚勾了勾唇,自己现在的这张面皮反正假的很,也不怕有人会真的找上门来。

“我就是喜欢多管闲事――怎么样?是你撤还是你撤~还是你撤?”

长疤还以为对方会说些什么呢!“不知好歹!油嘴滑舌!”

这样子已经谈不成了。

长疤眼神一狠,就着前进的姿势猛地转化为战斗兽态,朝着钟晚扑了过来。

这个年轻人给他的危险感觉很大,但是不得不动手。

其他的粗壮兽人想要对稚嫩金狮下毒手,但是不能转换兽态的老仆和几个随从竟然突然转换了形态还十分疯狂,让十几个粗壮兽人一时无法下手,局面胶着难分。

钟晚看着扑过来的兽人,冷笑一声。

虽然她向来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但……今天这事也算是自己从头看到尾,钟晚十分自信自己的眼光,金狮这一伙有救下来的价值。

这闲事还就管定了。

猎豹拿出自己的最强攻势,锋利的前爪就要伸向钟晚的心脏,同时还有后招――

砰!有东西掉在地上……

关注这一场对决的兽人都愣住了。

猎豹也就是长疤,压根没有接触到钟晚的一根汗毛……就摔倒了地上。

粗壮兽人们安慰自己这是他们老大失常了……

其实这一刻只有长疤自己知道,对面的年轻人用等级威压镇压自己了,并且,很高,对自己而言是像一座高山一样的存在,不可攀登和越过。

并且是只针对自己一个人的施压……这得多么精准的控制力,才能让自己的气势不泄露给旁人一丝一毫。。。

钟晚笑了笑,看着摔在地上还在愣着的长疤,她倒要看看,这个长疤会有如何的反应。

猎豹慢吞吞的站了起来,做出一副臣服的模样。

周围的兽人一阵吃惊,压根反应不过来。

“~我有一个消息不知道您要不要?”

开口的是长疤。

“说说看。”钟晚把玩着手里的树叶。

“我即将有一块拳头大的月奶石……不知道您需不需要?”长疤试探着说出口,对方显然是个高手。月奶石是检验天赋的晶石,现在很稀少,而它又是一个家族安身立命的象征,相信很多人都趋之若鹜,这位高手不至于不动心吧……

钟晚听了这话,歪着脑袋想了想,还是没能想出什么来,心里已经趋向否定了。

那个老仆竖起耳朵来仔细听,生怕这个长疤把钟晚诱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