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西延竟然只在腰间围了为了一条浴巾。

结实的胸膛袒露在空气里。

分明的肌理充满了力量感。

那是男性独有的雄健和性感。

而在凌西延身上最耀眼的是什么呢,是一条黑曜石的项链,垂在他的脖间。

那黑曜石就与他那双冰冷但深邃的眸子一样,熠熠生辉。

可……这条黑曜石项链,之前在小岛,不是被她拿着了吗?

这会儿,也应该就在她的行李箱里。

怎么,又回凌西延的脖子上了?

难道这样的项链,他有好几条?

白思景有些愣。

而凌西延见她直挺挺的眼神盯着自己,英俊的眉宇,狠狠一皱,“你看什么。”

白思景这才回神,然后对上他凌厉的眼神,尴尬地轻咳一声。

他该不是以为,她在觊觎他的身体。

虽然是挺性感,但她也没那么好色好么。

她撇过脸说,“没什么,就是怕你走路摔到,给你开个灯。”

凌西延皱着眉,又盯了她几眼,转身,朝着书房走。

然后白思景看到了他的后背,贴着三块纱布,还依稀渗出了一点血丝。

白思景眉一皱,想起他背上的枪伤。

其以他的伤势,根本不该出院的,这会儿硬是出院就算了,还洗澡。

虽然他必定避免了伤口碰水,但浴室有水气,后背的伤口怎么可能半点不沾染?

“凌总,你等下。”

在凌西延即将关上书房门时,白思景快速下床,走过去。

凌西延眉头紧皱看着她,“还有事。”

白思景说,“你后背的伤口裂开了,我帮你重新处理下伤口,否则会化脓。”

凌西延眉头松开,嗓音却依旧冷,“不用。”

“伤口化脓会发炎发烧,小珏就住这里,你是想大半夜被送医院,让小珏担心?”

白思景眉眼严肃,问。

凌西延冷眉,似乎不悦她的反诘。

白思景直接走进书房,“你的药膏呢。”

凌西延,“公文包。”

白思景看向沙发上的公文包,原来里面药膏和纱布都有。

他原来是想过要给自己换药膏的。

可他胳膊再长,也伸不了那么长吧。

白思景直接走过去,把药膏的盖子拧开,“坐好。”

凌西延眉又蹙了下,但走过去,坐下。

白思景把他渗血的纱布掀开,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纱布厚,最外层看着是浅浅一层出血,但原来里面,早就出了好多血。

“你伤口根本没结痂,你自己不知道吗?还硬是去上班,工作难道比身体重要?”白思景有些不苟同地问。

凌西延沉着脸,“你很啰嗦。”

白思景翻白眼,不过这男人向来固执霸道,她也懒得和他争辩。

她快速用消毒水重新处理他的伤口,接着涂上药膏,再贴上新的纱布。

一套动作下来,又快又干脆。

凌西延拧眉看她,“你怎么会这些。”

白思景无语,她从小照顾乐乐,乐乐又皮又爱乱跑,每次这里磕伤碰伤,都是她处理的,这么多年,自然熟练。

而且,你的子弹还是我取的呢。

当然这话,白思景没说。

因为听凌西延刚刚的意思,他根本不知道小岛上是她给他取的子弹?

而她也没后来邀功的意思,既然他根本不知道那时是她,那就算了。

“乐乐从小跌伤都是我处理的。”

白思景留下这一句离开。

翌日早。

白思景早早起床。

凌西延竟也是早早起床,从书房走出时,又是西装革履冷酷冷漠。

白思景说,“凌总,这几天我要远行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