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自己老婆,天经地义,还用得着跟他们打招呼?

长缨低低地笑,“我之前在呢么不知道你还这么霸道?”

娄越霸道惯了的,争强好胜心使然。

只是结婚后掩饰了本能,仿佛一个好好先生。

“不麻烦的,你什么时候去接人,要不我亲自去?”

哪用得着娄越亲自去?

“过几天吧,等回头安排好了我再跟你说。”

娄越揉了揉她的头,“该剪头发了,等我这两天忙完回家给你剪头发。”

长缨过去大半年的头发都是娄越给料理的,她倒是想要投桃报李,但手远没有这男人灵活,只好作罢。

好在男人一贯平头,倒也好弄,自己对着镜子剃一圈就成。

“现在我去给你烤地瓜,傅主任要不跟我一块过去?”

长缨拒绝了,“傅主任觉得要去问问这边的施工情况。”

工厂的临时建筑工都是从军区那边抓来的,不会盖房子不要紧,培训几天就行了。

这个副食品厂以安置军属为主,军区的战士们对此十分上心,再加上娄越这个活阎王盯着。

厂房建设简直能拿去当建筑模板。

几个建筑小分队的队长瞧着长缨过来,连忙敬礼,齐刷刷道:“长缨姐。”

首长说了,嫂子是国家干部,所以叫人的时候称呼职位,当然喊她姐也行。

作者有话要说:

长缨:从此小弟遍地走

感谢各位读者大大丢的霸王票,破费啦。

第263章 抗议

长缨没想到自己忽然间多了这么多臭弟弟。

好在臭弟弟们没那么油嘴滑舌, 三两句就把娄越给出卖了。

知道原委长缨觉得哭笑不得。

“首长还说了,嫂子你肯定会来看他的,到时候让你给我们唱歌。”

方才还感动的长缨这下子心情平静的很。

她唱歌?

是想听她唱国歌还是国际歌?

好在臭弟弟们还算好糊弄, 长缨说自己是嗓子不舒服就把这事给撇过去了。

这边工厂厂房建设倒是没什么事。

“不累的,比起训练这不算啥。”

“就是, 这本来就是照顾我们才盖的厂房,我们过来干活应该的。”

军属可不止军官的家属,这个副食品加工厂规模大, 能安置好几千人呢。

而这样的加工厂还会再建,军属可以安置,他们这些单身的战士也可以放心跟人处对象结婚,回头也能安排到这边来。

结了婚的想要家里团圆, 干活格外的卖力。

这些没成家的想要结婚取个婆娘,干活也分外上心。

长缨听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 脸上一直挂着笑,她请苏乔他们过来是再明智不过的选择。

金城市需要工业建设, 更需要一些领军人物。

苏乔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烤地瓜的香味传来时,长缨觉得自己好像真的饿了,明明刚才吃过了饭。

她循着味道过了去, 看到娄越坐在篝火旁。

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 竟然有些可怜。

在过去很多年,他都是这么一个人吗?

有那么一瞬间这种情绪充斥在心头, 只是看到男人轻轻哼唱着军歌时,长缨想起了刚才臭弟弟们说的话。

“你说要我来给大家唱歌?”

娄越断然否认, “别听他们胡说, 嫌我之前操练要求严格,经常说我坏话。”

“这样啊, 本来我还打算献唱呢,看来不用了。”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什么滋味,大概莫过于此吧。

“其实唱歌鼓舞士气也挺好的。”男人挪了下位置,胳膊肘蹭了蹭长缨,“当然傅主任要是不乐意文艺汇演,那单独唱给我听也行。”

什么事情都能被他说得走了样!

“你上辈子是色鬼投胎吧?”

娄越把烤红薯扒拉出来,瞧着那盯着红薯不放松的眼睛,“我要是色鬼,傅主任是不是饿死鬼?”

说她好养活吧也没错,不挑食好的坏的都吃。

可要是给了点条件,她还是很挑剔的。

而且这毛病还越来越严重,算是被他惯的。

“色中饿鬼,傅主任你说咱们俩是不是天生一对?”

长缨终于挪开目光,看向娄越的神色带着点一言难尽,“就算不说珠联璧合金童玉女,也没必要骂自己是鬼吧?我不信……”

算了她有什么资格不信呢。

娄越看她欲言又止,心中有少许疑窦,到底没有追问。

“吃完了我送你回去。”

这边夜里冷,她在这里待着不合适。

长缨瞥了他一眼,把烤地瓜分一半给他,“你也吃点。”

刚才就喝了两口米汤,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钢筋铁骨呢。

娄越说到做到,送人回去就是单纯的送人回去。

连大院的门都没进。

“学大禹呢。”长缨嘀咕了一句,回家睡觉。

……

苏乔没想到,傅长缨还真下了本钱。

昨天晚上打了电话,今天下午人就已经来到了。

来的人他不太认识,但徐立川格外熟悉,“娄越你怎么来了,长缨还好吗?”

娄越到底是亲自过去了,虽然依照政委和参谋长的意思是你去不合适,显得跟那边闹崩了似的,回头小傅面子上不好看。

然而面子这东西,这边什么时候给了长缨面子呢?

刘军长和娄越一个态度,“要不是我去不合适,我就过去了。”

面子算什么,有比能够请来专家,让他们的战士和亲人团聚更重要的事情吗?

两头倔驴难得的意见一致,其他人是半点办法也没有。

苏乔没想到竟然会以这样一种形式见到了傅长缨的爱人。

他有片刻的错愕,很快就笑了起来,“麻烦了。”

“应该的。”

手续已经办好了,其实也没什么东西。

多数是一些书。

原本苏乔打算到邮局寄过去的,不曾想娄越二话不说把那两箱子书抱了下去,“一块带走。”

倒是好一把力气。

他不知道娄越又是从哪里借来的车,开到学校里倒是气势十足。

学生们这才知道邱教授和苏乔老师他们要离开,这让学生们极为不舍。

并不擅长说辞苏乔只能安抚学生,“不管往后是哪位老师教课,都要好好学习才是,有什么不懂的就多向老师请教,还可以多跟机械厂那边讨论交流,不要觉得自己是大学生就高人一等瞧不起人。”

道理都懂,可情感上他们就是接受不了啊。

实际上苏乔能安抚学生,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钱一水。

这个姑娘很倔强,哪怕自己从来没答应她什么,但她总是欢快地围绕在他周围。

“苏老师,您真要离开呀?”钱一水今天早晨才知道的这件事,她觉得自己总要来送送人才是。

不然心里头过不去。

“抱歉,我……”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您没有对不起我。”是她不肯死心罢了,总觉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啊,强扭的瓜不甜。

“我跟在您身边也学了很多,而且我听我爸说您最近工作是不太顺利,现在多好,长缨姐派专机来接您,面子多大。”

钱一水觉得自己可真对得起爸妈给起的名字,说着说着脸上就水漫金山了,“就是听说那边气候不算多好,我就这些能滋润嗓子的药了,等回头我再去弄点再给您寄过去。”

年轻的姑娘把东西塞到苏乔怀里,“一路顺风祝您往后事事顺遂。”说罢便扭身离开,小跑几步后又放慢脚步。

飞扬的碎花裙成了五月里平川市的一道风景线。

苏乔看着被塞过来的药丸,他叹了口气,他自然知道求不得是人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