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阳闻言看向兰玉琢:“雷劫?”

兰玉琢以为司阳是不太清楚这些,便解释道:“修炼到一定的程度之后,实力积攒到一个临界点,便会引发天道雷劫。”

司阳道:“整个玄学界有多少个经历过雷劫的?”

兰玉琢道:“如果算上当年的贺博易的话,那么到现在应该有三位经历过雷劫的真人,不过他失败了,所以整个玄门成功经历过雷劫的只有两位真人,一位是灵谷寺主持一若真人,一位是闾山派的门主巫霆真人。”

司阳听后并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道:“倒是能耐。”看来不管什么样的环境,总能有出众之人。

兰玉琢见司阳没再询问,便继续往下说。贺博易即便修为已经达到,但注定是无法渡劫的。玄学界能够多一位筑基真人,那是对整个国家都极其有益处的。所以当众人发现贺博易即将渡劫,一个个急忙赶来替他护法。可是当第一道雷劫一下来,劈的众人都惊住了,尤其是早已渡过筑基雷劫多年的两位筑基真人,他们能看出那绝对不是普通的雷劫。

众人原本还想着,也许那贺博易异于常人,有什么特异之处,所以雷劫也有所不同。毕竟越是逆天之人,所承受的雷劫越是厉害。但第一道雷劫就直接劈破了贺博易维持的假象。

原本浑身溢满道德金光的贺博易,在第一道雷劫过后,金光悉数散去,只剩满身笼罩的阴煞黑气。那阴煞浓重到几乎遮天蔽日的程度,他们修道至今,就没见过比贺博易更加阴邪的气息,这简直不知道做了多少恶,才能这般罪孽深重。

这样的人天道是不会允许存在的,原本修行就是逆天之事,对待好人,天道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对待坏人,那肯定是要劈死才罢休的。

贺博易自己也知道他维持的假象无法偏过天道,只要雷劫一来,所有的真相都会暴露。而且他似乎原本也没有打算成功的渡过雷劫,他真正的目的是,瓦解整个玄学界。

“据我师父说,当年那件事要如果不是两位真人联手,恐怕整个玄学界真的要被瓦解了,天道是不容人挑衅违逆的,在别人渡劫时,与之无关的人必须远离,否则会被视为挑衅,降下双倍的雷劫。当时贺博易见事情败露,他根本不管雷劫,直接将原本打算过来替他护法的人全都拉进了雷劫的范围。修为越高的,雷劫劈的越狠。当年也因为这件事死了很多的青年才俊,最后幸得两位真人拼死才保下了一批人。那个贺博易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天道劈成了渣渣。”

司阳轻笑了一声:“看来那贺博易的替身之法已经厉害到能骗过天道的程度了啊。”恐怕那贺博易早就知道一旦雷劫来临,他所有的假象都会败露,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于是早早的想好了退路,炼制替身。如果借着雷劫将所有会威胁到他的存在灭掉,那今后整个玄学界再无人能与他抗衡了。

兰玉琢一愣,随即点头道:“大家都以为贺博易已经死了,贺博易成立的门派后来也被众人联手给灭了,还没修炼的直接打发了,已经有了修为的也全都废掉了,至于贺博易的心腹干将,没了贺博易替其遮掩,一个个煞气漫天,这些祸害也一个不留的全部解决了。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在受到了如此重创之下,一些前辈也都纷纷闭关,尤其是那两位真人,更是损耗了修为闭关至今未出。”

兰玉琢修眉微蹙,似乎有点咬牙切齿道:“可是没想到当年贺博易根本就是假死,十多年前他的踪迹就暴露了出来,大家这才知道原来他们全都被骗了,为了不让他继续作恶,人肯定是要抓到的,而且他还掳走不少玄学界极有天赋的青年才俊,如果被他继续这么下去,今后的局势只会更加恶劣。可是他太狡猾了,心狠手辣又诡计多端,这些年我们不知道有多少人折损在了他的手上。就在上个月,我们总算是掌握到了他的踪迹,直接联手追捕,将他逼到了这座山上。”

看着越来越近的山头,兰玉琢面带希冀的看了司阳一眼:“虽然未能渡劫成功,但这些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修炼的,实力绝对是筑基级别的,两位真人还在闭关,我们只能以人多取胜,想要彻底消灭他,唯一的办法就是与之同归于尽,现在上面有十一位玄学界德高望重的前辈,他们的修为虽未筑基,却也十分了得,十一位真人已经打算与贺博易死拼了,现在他们一边困着贺博易,一边刻画下大阵,防止那漫天的阴煞外泄,也防着贺博易再有假死脱身的可能。”

司阳道:“那两位还在闭关?”

兰玉琢点点头:“哪怕真人出关了,我们宁愿与贺博易同归于尽,也不会让两位真人出手,一旦真人有什么闪失,这将会是我们华夏的大危机。除了我们华夏,各国的能人异士同样不少,正是因为有两位真人坐镇,那些外族才不敢轻易来犯,一旦真人出了事,前辈您也应该能想到,到时候华夏的局面将会如何。”

过往的事情差不多都弄明白之后,司阳来到山顶,十一位大叔正围坐一个大阵的边缘,大阵的中心一个黑到看不清模样的人被重重铁链捆绑镇压。那铁链上还泛着龙气,看起来似乎是个不错的法器。

山顶之上也没多少人,似乎都是那十一个修士的后辈,不少人更是哭红了眼,嗯,生离死别之情异常的浓重。

看到兰玉琢去而复返,一个模样清俊的青年连忙过来,原本想要跟兰玉琢说什么的,在看到她身边的司阳时便闭了嘴,眼神下意识的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请问这位是?”

兰玉琢连忙道:“这是我之前说过的司前辈,前辈,这位是我大师兄夏凌天。”

夏凌天眸子微微一敛,随即笑道:“上次阴胎的事情我听师妹提过,多谢前辈当时出手相助。”

兰玉琢打断夏凌天的试探,看向司阳急切的问道:“前辈,您有办法吗?”

司阳双眸在场中扫视了一圈,微微一笑道:“有。”

兰玉琢瞬间心脏一紧,惊喜不已。不过司阳又紧接着道:“办法是有,但在那之前,我们先来谈谈救人的条件。”

第7章

司阳这话一出,兰玉琢下意识有些愣,而一旁的夏凌天眼神也是一变,这话说的太像骗子了,还没开始做事就直接要好处,不就是那些江湖骗子的做法吗。那贺博易可以说是整个玄学界一大毒瘤,若是不解决,今后不知道还会惹出多少天灾人祸,甚至可以直接上升到华夏的国难级别。

如今十一位真人已经拼着身死道消的后果想要与他玉石俱焚,到时候大祸患除掉了,但失去了那么多前辈,对整个玄学界来说也是一场无法挽回的重创。这种时候面对如此生死存亡之际,竟然还想着个人的好处?夏凌天看司阳的眼神已经冰冷至极,甚至还有些嘲讽。这骗子竟然骗到了他们面前来,真是找死。

他们还未说话,刚才见到兰家的人带了一个陌生人上来就有几个围观过来的人忍不住开口道:“那请问这位道友不知要什么条件才能出手,如果能解决贺博易并且保下我师伯无事,只要是我吕景明能够办到的,一定义不容辞!”

回过神的兰玉琢连忙开口介绍道:“这位是中都吕家的,上次与我一同去处理阴胎的那位吕中庭是他的二叔,在场的十一位真人中有一位是他的大伯。”

司阳闻言看了吕景明一眼,修为不高,但眼神清亮,比起刚才那个看起来谦逊有礼,实际姿态颇高的夏凌天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司阳对吕家的人印象还不错,便朝他微微一笑:“用不着你去办什么,救一人一千万,解决被锁龙链困住的贺博易五千万。”

比起贺博易所带来的祸患,这价格真心不高,一千万买一条真人的命,简直可以用廉价来形容了。就在吕景明和兰玉琢想都不想直接满口答应的时候,有人却嘲讽了一句:“发国难财,也不怕有报应!”

司阳偏头朝说话的那人看去,面上依旧平静如初,并未因这人的出言不逊而动怒,反而淡淡的问道:“那这几位真人当中有你家的长辈吗?”

那二十来岁的小青年得意自傲的一哼:“当然!我姚家堂堂四大家之一,国之大难,自然首当其冲!”说着白眼一翻冷哼了一声,嘲讽的意思简直有如实质。

这二十岁的小年轻是姚家当代天赋悟性都极高,最被看好,平日里又总是被捧着的,难免养的有些心高气傲。若是平时,他的确不会这么目中无人,但自家人为了民众的安危不惜牺牲自己,而明明有办法救人的开口却是报酬。这就像军人在拼命的救人却被困,民众明明拉拔一下就能救军人,却袖手旁观谈条件,这叫人怎么想!

司阳看向兰玉琢:“哪一位?”

兰玉琢道:“镇守坤位的是姚前辈。”

兰玉琢担心因为那小子口无遮拦让司阳一气之下直接甩手不管了,连忙朝他解释赔罪道:“前辈,姚前辈是位非常值得尊敬的前辈,当年我国蒙受大难,外族入侵,是姚家牺牲无数族人保得一方平安,二十多年前围剿贺博易之时,姚前辈的两个儿子更是牺牲自己为两位筑基真人前辈创造了时机才没造成更大的损失,这次能抓到作乱的贺博易,姚前辈更是不惜牺牲自己想要保全众人,可是……”实力却不及强敌,单凭一己之力根本压制不住。不过这话兰玉琢并没有说出口。

司阳微微一笑:“反正总归是要报应的,不要多点又怎么对得起这份报应,别人家的长辈依旧是一千万,这位姚家的,两千万。”

那小年轻出离的愤怒的:“你!”

司阳凉凉的看向他:“你再多说一个字,给我一千亿我都不救了。”

姚信惊的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刚刚司阳看过来的眼神,让姚信有种被一只巨大的手掌掐住了心脏的感觉,明明只是一秒都不到的目光触及,却让他有种濒死的窒息。直到司阳移开了目光,姚信才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旁人根本都没注意到,就连站他最近的兰玉琢都只是觉得姚信被司阳的那句话给吓住了才闭了嘴。

吕景明一伸手将姚信给拉开,急切道:“前辈说的条件我们答应了!还请前辈尽快出手,大阵一旦成型,就再无回天之力了!”不管如何先答应了再说,虽然眼前这人十分年轻,但他相信兰家人的眼光。

司阳看向场中那所谓的大阵,阵法跟他所知的伏杀阵有点类似,但是明显粗陋了许多。所谓的伏杀阵,是用于伏击围杀实力高于自己的强敌,以大阵为媒介,借助天地之力的威势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眼前的这个阵法是以自己为阵眼,借以大阵这个媒介,集结众人之力来凝聚成一个爆发式的强攻,这无疑是自杀式阵局。

司阳朝他们看了一眼:“你们谁有空白符纸。”

跟在吕景明身后一个男人直接从包里取出一沓:“够吗?”

司阳接过点点头:“退开点。”

众人忙不迭的后退,司阳一边直接用空白符折叠出五芒星的形状,每折叠出一枚就在里面放了枚青铜币,青铜币上所印制的是‘半两’二字。秦半两是五帝钱的起始,也是历史上流通的最久的货币,可惜历史太过悠久,想要找到一枚真货极其不易。

围观的众人看到司阳这一掏直接一大把的秦半两下意识吞了吞口水。没有秦半两,大五帝钱难成,现在他们能有一套清代五帝钱都不容易,大五帝钱整个玄学界都没几人有。现在看到这人一把把的拿出,如果都是真的,那价值简直不敢想。

司阳将折叠好的五芒星符随手往地上一丢,当落地的瞬间,无形中仿佛给树立起了一道屏障,站的距离比较近的甚至被一股力道逼得不得不再次后退。

察觉到四周的异动,正在专心将自身化为阵眼努力去契合锁龙链的那群人不由得睁开眼查看,却见一个年轻人竟然无视周遭漫天的黑煞之气,游刃有余的游走在他们身边,众人顿时一惊。有人想要将这突然冒出来的青年喝退,却又因大阵无法开口,但眼神显得更加焦急了。

司阳见他们看向自己,便朝他们勾起嘴角微微一笑:“你们的后辈用一千万买我出手来助你们一臂之力,保命的同时解决掉这个祸患,姚家的后辈格外孝顺,出了两千万。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所以还请各位稍后尽量配合我。”

司阳说完,不等他们反应,直接手一扬,一口布满奇异文字的金色小钟从他手心飞出。

当那小钟悬入空中的瞬间,嗡地一响。仿佛从天边而来的钟声激荡开来,被众人死死压制在山头的煞气轰然粉碎,消散于无形。早已入魔的贺博易察觉到了一股强力的压制,原本就未停歇的反抗一瞬间猛然激烈了起来。瞬间飞沙走石,狂风四起。

这时刚才被司阳状似随意丢在地上的五芒星符微微出震颤,以那贺博易为中心的方圆百米之内明显可以看出气流激烈的犹如利刃,将那震荡起来的飞石割裂粉碎,围坐阵心的众人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的不成样,身上的血痕一道又一道的在增加。

但有一人依旧例外,明明身处阵心,却还是那样闲庭漫步一般。似乎所有激烈的交割都在刻意的避开他,又或者是,他的周身有比此时场中更加强大的气场去屏蔽所有能对他造成伤害的东西。

被结界屏蔽在外的众人紧张的看着场中事态的变化,每当视线扫向那个司阳时,有几人的眼神下意识的暗了暗,如果他不是有强大的法器护身,那就表示他有堪比那十一位真人的实力,如果是那样,那就太可怕了,玄学界里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人物,在此之前,他们竟然一无所知。

但是同时他们又相当的激动惊喜,这司阳当真有几分能耐,必死的局显然出现了转机!

随着悬空的那口金钟一声声的被敲响,原本阴沉的天空越来越明亮,弥漫到遮天蔽日的阴煞气被打的消散。

这时司阳上前,葱白的指尖轻点在锁龙链上。

端坐在大阵之中一直观察着这个年轻人举动的十一位真人只觉得心口猛地一颤,甚至有种灵魂被人碰触到的感觉。这锁龙链不止是为了困住贺博易,还是为了融合他们十一个人的真气灌入大阵之中,一旦他们的气息彻底的与锁龙链融合,那就表示大阵成型,大阵成型的那一瞬间就是玉石俱焚的结局。

可是此刻,他们已经灌输近半的真气就在那青年碰触到锁龙链的瞬间被打散,众人也直接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大内力给震翻,十分狼狈的滚落在地。

锁龙链失去了众人真气的加持,又经受了这么长时间阴煞的腐蚀,在脱离了众人的那一瞬间,锁龙链肉眼可见的开始碎裂。

“不!!!”

有几位真人见状简直目眦欲裂,他们好不容易用锁龙链将贺博易给困住,一旦锁龙链毁了,再想抓到贺博易就真的难如登天了。

然而就在锁龙链粉碎成灰烟的瞬间,那一直悬空的小金钟陡然变大,咚地一声,轰然落地,将那贺博易给死死的罩住。

司阳手一挥,那地上散落的五芒星符悉数飞到了他的手心,符纸直接粉碎成灰,一枚枚秦半两露了出来。结界的屏障散去,一直焦急在外围观的众人连忙冲了过来,各自将自家的长辈扶起。

原本狂风大作沙石横飞的山头彻底的安静了下来,除了那口金钟不断的发出轻微的嗡声,还有一群人带伤的狼狈模样,前一刻的大战仿佛像是一场梦,格外的不真实。

第8章

眼看着事情似乎得到了控制,有那口金钟的压制,贺博易一时半会儿也翻不起什么浪来,众人总算是松了口气。要如果不是担心贺博易寻机逃走,他们根本没有什么时间想出更加周全的应对之法,也不会打算去拼命了。

如果一早有这么一个强大的法器助阵,他们也不至于选择玉石俱焚,如今总算是得以缓口气。

那十一人中一个光头的和尚走了过来,双手合十道了声佛号后才道:“这次多谢道友出手相助,只是不知道友接下来要如何处理贺博易,如有需要我们的地方,还请吩咐。”

其余人在自家后辈的搀扶下稍作整理,虽然体内的真气耗去大半,但还不至于坚持不住的倒下,服用了丹药调息了片刻后,纷纷围拢了上来。

“不知这位道友如何称呼,鄙人西宁项家项广成。”

司阳朝他点头示意:“司阳。”

兰玉琢扶着自家师傅上前:“师傅,这位就是司前辈,司阳前辈,这位是我师傅,这次多亏前辈了,前辈大恩无以为报,今后前辈有什么需要,我兰玉琢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等兰玉琢的师傅开口,司阳直接道:“用不着你去赴汤蹈火,先前的条件都已经谈好了,我们钱货两清不算恩德。”

司阳说完看向那口金钟:“那贺博易早已舍弃了人身全靠煞气来修炼,这金钟是阴煞的克星,会一点一点的消磨阴煞,当将全部的阴煞蚕食干净,贺博易自然也不复存在,只是这段时间恐怕还需要你们来镇守,当然如果有人能够以佛经加持,这处理的速度自然就更快了。”

光头和尚闻言道:“道友放心,此事交由我灵谷寺来处理便可。”

听到司阳的话,兰玉琢心念一动,忍不住开口问道:“前辈,这金钟是阴煞的克星,那是否也能将缠绕在人身上的阴煞也都蚕食干净?”

司阳闻言微顿,随即道:“这种情况要分两种说法,一是为恶而导致的阴煞,那阴煞与自身气息早已融为一体,若是作恶多端,即便除了阴煞,结果我不多说你也应该清楚,二是被动沾染的,去了不该去的地方,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或是被人暗算,在阴煞还未与自己气运相连时好解决,即便连上了处理起来保命可以,但寿命定然是有损的。”

兰玉琢顿了顿:“前辈,若是阴煞是因为在胎腹中被人暗算带来的,那人本身并未作过恶,甚至一直在做善事,这样的事可有解决之法?”

听到兰玉琢的话,司阳下意识想到那天在学校里见到的那个男人,那人也是阴煞缠身,偏偏又有若隐若现的道德金光,简直就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

想了想,司阳道:“从胎中带出来的那已经与自身的气息融为一体了,想要拔除就会丧命,保命的方法也只能是从中找一个平衡,多做善事是对的,除此之外就是借助外力,例如一些较为温和的法器,不过那也不是长久之计,这本身就是一种死结,难解。”

难解,也并非无解,不过解决的办法司阳却不会说。任何一个界域的诞生都是阴阳二气的衍生,生为阳,死为阴。活人有活人的修炼方式,死人也有死人的修炼方式。

像兰玉琢说的那种人就是天生混乱了生死的存在,这本身就是一种万里无一的体质,只要掌握对了修炼方法就是一种解决的方式,这种体质若是在修仙界绝对是魔修中的翘楚。只可惜在地球虽有稀薄的灵气,却无魔气。这魔气和阴煞虽然类似,但本质上却有不同。阴煞是恶孽衍生的结果,如果强行吸取阴煞修炼,结果就是贺博易那样,自取灭亡。

而魔气却也是天地灵气的一种,并不存在善恶之分,只是借以魔气修炼的修士更加随心,行为上多少有些不羁,所以在渡劫时被天道清算的更加厉害,这在用灵气修炼严于律己的修士眼里久而久之就成了邪魔外道了。

只能说兰玉琢说的那人,实在是生不逢时。

原本眼含希冀的兰玉琢闻言眸子微微暗了暗,但似乎这种话听得多了,很快就将心态给调整了过来,转而道:“还请前辈给我一个账号,我会将各大家的酬金集中一起汇给前辈。”

司阳原本打算直接微信发给她,但是转念一想,取出一张名片在后面写下了卡号。那名片还是周放嚷着要给他弄的,上面印制的是他网络小店的网址。既然他做的是符箓生意,卖给一般人只能全靠运气,但如果卖给圈内人,那识货的就多了,也是一条财路。

他就说这一趟的财运爆棚,果然算的没错。

这时姚家的带着那个姚信走了过来,直接朝着司阳鞠了个躬:“鄙人海城姚家姚磊,刚才我侄儿多有得罪还请道友海涵,今日救命大恩姚某没齿难忘……”

姚磊话还没说完,司阳一抬手将他打断,笑着道:“姚道友客气了,救人的条件先前我们就已经谈好了,你情我愿,那么事后就谈不上恩惠,如今此地事了,接下来的善后事宜你们处理吧,当那阴煞消散干净小金钟自然会回到我的手中,也不必你们费心,若无他事,我先行一步。”

几个真气耗的过多,正在调息的连忙起身相送。只是现在时机不对,他们也的确没有过多的精力去与人结交,真诚的道谢之后甚至还来不及多说两句话。这玄学界突然冒出一个如此年轻的人物,他们此刻还有些懵,事后少不得要好好捋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