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

轩辕覆朝着外面应了声,并将被窝里的云音音给直接提了出来,抱孩子一般的抱站到床上。

“唉吖……我其实还不想起的……”

云音音慵懒的趴到轩辕覆的肩膀上,柔软的像瘫水,柔软的了轩辕覆的心,而她口中断断续续小猫似的哼唧声,更是让轩辕覆忍不住将她抱的更紧。

像哄孩子一般哄道:“乖……立后一完成就让你回来睡觉……就算为了那颗南海灵珠你也要忍着点……”

“那以后我们离开大洲的时候,我可以把那颗南海明珠带走吗?”

头歪在轩辕覆肩膀上,云音音咧着嘴角,像个准备偷腥的小猫,可爱又欠揍。

“可以,不光你的南海明珠带着,我们还要将库房剩下的明珠都带走,回头给你当弹珠玩。”

“嘻嘻……这样不好吧……”

知道轩辕覆是逗自己的玩的,不过云音音还是被逗得咯咯笑,正好这时蓝月几人进来了。

虽然见识过各种太子爷宠妻的画面,不过每次见,众人都还是忍不住脸红一片。

好在云音音脸皮也薄,见到人了就立马和他保持距离。

“走,梳妆一下时间就该差不多了。”

要说宫婢的手快,没一会便将慵懒的小猫捯饬成了美丽与优雅并存的,嗯……孔雀?

摇摇头,云音音觉得这个词不好形容自己,看着镜中明显成熟了不止一个度的自己,最后想想,算了,还是像凤凰吧。

毕竟人家是朝着这方向打扮的不是!

着这个时候,云音音也终于看到了那颗比鸽子蛋还大的南海明珠了。

嗯……好像的确比鸽子蛋大点,镶嵌在凤凰的爪子下,寓意什么云音音就有点不懂了。

轩辕覆坐在后面的黑色鎏金太师椅上,身子半边倾斜,单手撑着他那俊朗丰神的脸,矜贵中透了股不羁,却又那么的令人着迷。

可他的眼神,他的专注,却全都给了正对着镜子戳明珠的小媳妇。

看她比明珠还耀眼的脸,看她身披宽大凤袍却依旧难掩妖娆的身姿,此刻,才刚黎明,他便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念深夜了。

轩辕覆看的专注,直到云音音走到他跟前才回神。

“这衣服可真重……”

“乖,忍着点,一会就好。”

轩辕覆一边安慰着,一边起身将人半抱。

云音音如今比一般女人都要高一些,不过一和轩辕覆的高大伟岸对比,就要显得她娇小很多。

不过,这样的两人站一起,却透着说不出的相配和谐。

当然啦,最令人们挪不开眼的,自然还要数他们的脸了,所以当他们并肩走上金殿时,百官的注意力几乎都在惊叹这两人的容貌。

天子宣皇后固然好看绝色,但比如这对新帝后来,却是鱼目对明珠,瞬间失去光彩了。

南宫遨虽说早下旨过不现身,但此刻还是没忍住让人将他放到轿銮上藏于金殿好的暗处。

悄悄观看着这场新帝登基大典。

当看到轩辕覆竟然直接携云音音一并入金殿上时,他脸色顿时难看了千万分不止。

“哪有帝后同时登位的,自然是要他成了新君后才能册立皇后的!”

南宫遨气得直打轿銮,旁边老太监只好劝道,“只要新帝顺利登基就行,新皇后再一并登基,也只是皇后不是。”

这么一劝,南宫遨也算冷静些了,算了,只要他乖乖登位了就行。

受迂腐礼数影响,心里对此不满的百官中也是至少占了一半,不过南宫遨都不敢现身发火,他们自然也都很有默契的当作看不到。

这皇后可是新帝的逆鳞,谁敢碰?

经过上次太子闯宫那事,那些百官算是看明白了,这新帝就算不是暴君,也是个下手不留情的狠角色。

在金殿下近乎万入的注视下,轩辕覆紧牵着云音音的手,缓缓走到了金殿最上方。

而这一刻的记忆,似乎与某个时段的记忆吻和了。

“那个妖精怎么能入神宫来!”

“打死她,将她打下去!”

零星的片段从云音音脑海中闪过,她步子顿了下,想抓住那片段却怎么都都抓不住,但却本能的发虚发汗。

虽不至于汗如瀑布,但也是心怦怦直跳,要不是这小心脏也怕死,这会估摸着它早跳喉自杀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突然心慌?

不紧张不紧张,反正就是个临时的,当几天就走了,紧张了啥啊,争气点,淡定点。

深呼吸,呼……

云音音站在金殿上紧拽着轩辕覆的手,低着头,在心里疯狂的自我安抚,可最后好像都不行。

一看到下面那乌泱泱的眼睛齐唰唰的盯着自己,云音音就从心底里有种发虚的感觉。

而这一切的紧张感,随着一个宽大胸膛的贴近,瞬间消失不见。

原来看出她紧张的轩辕覆,在转身之际,悄悄将她揽入怀中,借着宽大的龙袍,为她挡了下方的所有视线。

云音音昂头,朝他感动一笑。

下面千万双眼睛纷纷露出震惊之色,也只能视而不见。

上方负责操持登基大典的司命官,此刻也自觉转过头当瞎子,就差直接闭眼操持了。

这时,金殿之下的十来个壮硕大汉,突然纷纷举锤击鼓!

鼓声伴着独有节奏,让人心神雀跃。

随着鼓声奏起,登基大典正式开启。

……

相比宫中的登基大典的气势如虹,宫中某处墙角下,站立的身影则要显得落寞很多。

南宫御听着宫墙内的鼓声,这是他心心念念了二十余年的声音,就算如今的午夜梦回,都依然是它。

可最终,还是属于别人了。

自己输了皇权,失了民心,甚至连自己的妻儿,都没能保住。

闭上眼睛,听着宫内隐约响起的叩拜之声,南宫御双拳紧握,狠狠的捶打在宫墙之上。

一拳,两拳,直到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南宫复,我不会让你得意很久的……很快,我就回来找你了!”

咬牙切齿的锤打了最后一下后,南宫御将披风上的帽子戴上,像一只鬼魅般顺着宫墙消失在了拐角处。

寒风呼啸,银桑抱着双肩,还固执的站着那破旧的亭子下,她并没注意到,一个透明的身影,正在向她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