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开她,挑了挑眉:“我其实很好奇,为什么当时你一怀孕的时候不来找我,非要等孩子已经生下来了,才用这么蠢的方式向所有人昭告睿睿是我的孩子这个事实?”

林思诺恍惚的觉得,他意有所指?

她几乎气笑了,这是在指责她心思深沉吗?

一怀上就来找他,很可能被送去流产,等到孩子生出来了,再用孩子威胁,敲他一大笔?

秦爵还真是高估了她了!

不过她不想再多做解释,无所谓了,就让他这个自大狂随便去想把!

她咬着牙:“我宁愿永远没有人知道这个事实。”

秦爵回到了座位上,看着面前摊开的她的病例,颅脑损伤导致记忆完全丧失,轻微营养不良,轻微贫血,产前抑郁症。

他的手指在产前抑郁症上点了点,若有所思。

“林小姐,介意在秦宅用夜宵吗?”

他的书桌上恰好一座复古的钟表,林思诺刚一进来就看到了,此时已经快要接近午夜。

“不了,今天劳烦秦先生带了一下午孩子,打扰你工作了是我们母子的错,我这就带睿睿走。”

砰,秦爵重重的把咖啡杯放在桌子上,震的林思诺停下了脚步。

他缓缓站起来,走到她身后,两人可以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

秦爵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古龙水的味道,而林思诺身上,则是一股甜腻的奶香味。

“林小姐,明天就要第二次开庭了,晚上留在这里吧,明天一起去法院。”他顿了顿,走出房间,“就这样,没得商量。”

佣人给林思诺抱来了一床摊子,她合衣睡在睿睿的小婴儿床旁边的沙发上,即使精神疲累,可是就是睡不着。

不远处,就是秦爵的kingsize大床,浴室里也传出来哗哗的水声。

秦爵吩咐了佣人给她安置之后,就进去了浴室。

整个屋子黑漆漆的,只有从窗外投过来的一点点路灯的光,不过好在墙上的挂钟是夜光的,林思诺抬眼看了看,凌晨一点。

他已经进去了整整四十分钟。

佣人说他们家爵爷有很严重的洁癖,看来是真的,一个男的洗澡都能洗这么久。

她转了个身,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羊毛绒的毯子很暖和,身下的沙发也很软,不知不觉间,意识开始迷迷糊糊,渐渐沉睡。

浴室里,秦爵又把花洒开得大了些,哗哗的水声,遮掩着他低沉的怒吼。他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浮现出她光裸着身子,给儿子喂奶的画面。

细滑的皮肤,白嫩的肩头,丰满的双峰,还有两条腿并拢时候中间那条细细的缝。

他有些看不起这样的自己,明明星光娱乐旗下美女如云,可是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面前丢盔弃甲,甚至现在只要一想到她就在外面睡着,浑身就能兴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

秦爵苦涩的笑了笑,想他一介堂堂总裁,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关靓主动献身他都觉得恶心,现在却单单为了她,躲在浴室里自己解决,真他妈的操蛋。

闭上眼睛,想象着她脸红红的,含笑带怯的样子,手下的速度更加快了些,足足四十分钟,才终于发泄了出来。

秦爵喘着粗气,拿下花洒清洗干净自己,等到调匀了呼吸,这才擦干了身体,围上浴巾走出了浴室。

她的身影就睡在不远处的小沙发上,身体的弧度将薄薄的羊毛毯子撑起一个S型的线条,在微光下,引人犯罪。

秦爵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

她保持着蜷缩的姿态,眉头也微微蹙着。屋子里不冷,他的心理医生曾经说过,这样的睡姿,可以看出这个人心中几度缺乏安全感。

他看着她,你缺乏安全感吗?你在怕什么?怕我不答应你的条件吗?

你的条件究竟是什么,有多难达成呢?

或许是白天累极了,她睡的很熟,秦爵抱起她的时候,她没有丝毫察觉。

轻轻的把她放在自己的大床上,从背后搂住,闻着她发间好闻的清香,秦爵觉得心下一片安定,失眠了这么久,他终于有了些踏实的想要睡觉的感觉。

迷迷糊糊间,他突然想到,明天他就可以把抽屉里那瓶安眠药给扔了。

可是秦爵没有养过孩子,有了孩子的人,是注定睡不了一个囫囵觉的。

才刚睡着没有多久,随着小家伙一声响亮的啼哭,林思诺猛然惊醒,鞋都顾不得穿,连忙把睿睿从小床上抱起来,摇摇晃晃的哄着。

这小家伙,又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