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凤姐儿火急火燎地骑车赶到了城里,来到摩托车寄存的地方,骇然就发现自己家里的摩托车摆放在那里,而旁边不远处,正是那狐狸精的摩托车了!

她顿时就感觉天旋地转起来,眼泪也如断了线的珠子,噼噼啪啪地直往下掉。守车的老头很是奇怪,痴长了几十岁,他还没见到过看着摩托车就唰唰掉眼泪的女子呢!

“同志,怎么了?”老头倒是很热心,男人都是这样,看不得女人流眼泪的。

“老爹爹,您认识这个骑摩托车的吗?”凤姐儿泪眼婆娑地站在自己的摩托车前问道。

“认得,城南那边乡里的,小眼睛的一个小伙子,看起来不太像个正经人,怎么了?”老头忙问道。小眼睛的男人,在人们心目中总不会有太多好印象的。

“没什么……他是我老公,您知道他到哪里去了吗?”凤姐儿也是病急乱投医,她想要向一个看车的老人打听色哥的下落,还不如道那街边算卦的半仙那里去打一卦,算算色哥现在在城里的哪个方向来得准确。

“是你老公啊,他来得挺早的,但具体到哪里去了,我就不知道了。”老头听凤姐儿说小眼睛是她的老公,不由老脸一红。

“哦,那麻烦您了……”凤姐见问不出个什么名堂,就抹了下眼泪,骑了蒋华的摩托车,准备往街上去找去。

她骑着摩托车在大街上到处瞎逛着,希望能抓到自己的那个负心汉。可色哥那时和喜儿她们早就去了茶艺吧,凤姐儿怎么可能碰到她们了。

凤姐儿心里就着急,出门的时候,走得心切,手机也忘了带,本想去打个公用电话,但想想若色哥接了她电话,知道她找过来了,那他和喜儿也就肯定会分开的,她要抓他们的现行。她这样想着,就忍住了没给他打电话。

在街上转了一圈,眼见着茶楼酒肆宾馆里人来人往的,心里想着自己的老公现在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不知道干些什么,心里就如猫抓似地难受。

心烦意乱地又回到了摩托车寄存的那个地方,寄存处的对面是一家早餐店,早餐店的桌子都摆到了人行道上。早餐店不经营午饭的,凤姐儿便捡了个椅子,在那里坐了下来,痴痴地盯着大街上的人来人往。

眼看着已经是午饭时分了,自己的老公还没有要出现的迹象,她的心里就越发难受起来。抽抽搭搭地抹了会眼泪,想想老坐着人家的椅子也过意不去,就要老板下碗面给她做晚餐。然而下面的水已经凉了,瞅瞅蒸笼里还有两包子,于是掏了钱把那包子买了。老板也很和善,忙给她倒了杯水过来。

实在是吃不下去,但丢掉了又怪可惜的,凤姐儿和就着那杯水,一口一口地把那包子给吃了。而色哥呢,此刻正眯着他的小眼睛,坐在两个可.人儿的对面,一边听着那缠绵悱恻的音乐,一边喝着他自己点的清炖土鸡汤。

眼巴巴地等到了下午一点多钟,心里越来越慌张,若再见不到色哥来的话,说不定他们就真的去开房去了的!这样想着,心里就象有把小刀子在割似的,正准备开口向早餐店的老板借手机打色哥的电话呢,抬起头,便看到对面摩托车寄存的地方嘎地一声驶过来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那里。凤姐儿仔细一看,乖乖!不是自己的那个冤家又是谁了!

而让她血压上升、急火攻心的是,居然就真的看到了自己所不愿意看到的另外一个!她一时就昏了头,三步并作两步地就冲了过去,照着色哥的后脑勺就是一个大巴掌!

色哥感觉一懵,心里骂着哪个狗.日的敢扇老子呢!转过头来,就看到了脸已经被气成了猪肝色的自己的老婆!

他顿时就感觉两眼发黑,刚才胸中的怒气也旋即变成了丝丝凉气,舌头也一下子就变大了许多倍:

“你……你怎么也来了……”他啰啰嗦嗦,含混不清地看着自己已经变成了河东狮的老婆问道。

而刚刚进入寄存间的两个女,转过身来看到这一幕,也是一下子就楞在那里不知所措!

“你个不要脸的,你个天杀的,你说,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凤姐儿一巴掌扇了下去,扯着自己老公的衣服就不放手了,而眼泪也如拧开了的水龙头般,哗哗地直往下流!

“你说什么啊!我在街上办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的……”色哥就装着熊,表面上傻乎乎的样子,心里其实是已经急得不得了:两个女人短兵相接,那该如何是好!

“你办什么事要那么久啊,别人都看到了才告我我的!昨天晚上你怎么跟我说的啊!”凤姐儿就哭诉着,“你昨天下午从她后门出来的,今天又被我看到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你别吵好不好,我们真的没什么的……”色哥忙哄着自己的老婆,而这时候,看车的老头也走了过来,对面早餐店的也做了过来,凡是从这里经过的,无不停了下来看着热闹。

国人喜欢看热闹,地球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个笑话:

有一天张三在马路上溜达,突然发现前面围了一堆人,有人说发生了交通事故。他忙跑了过去,可是那里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的人太多了,他是在是挤不进去,突然就心生一计,他哭丧着脸大声喊道:被撞的人是我亲戚!众人愕然,忙让了条道让他进去。他好不容易挤进去一看,却发现被撞的是头母猪。

一头母猪都能引来那么多人的围观,更别说是还有娇滴滴的美少妇了。不一会儿,马路边便围过来不少人。

“你还狡辩,非得我把你们堵在床上才算捉奸啊……”凤姐人哭诉着,她已经铁了心认定他和喜儿有一腿了。

而喜儿站在那里,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若能找到个地洞,她绝对会一头钻进去的。

“凤姐,我不知道你在说谁,我和你老公真的没什么的……”喜儿涨红着脸,全身微微颤抖着。

“我在说谁自己心里清楚,做人不能这么不要脸啊!”凤姐儿哭诉着,虽然没有抓到他们的现场,但从最近色哥对她的冷淡,她能肯定他们的关系绝对不是一般的。蒋浩几乎常年不在家,而喜儿又正值生命力最旺盛的年龄阶段,怎么想都是成立的。

“你……”凤姐儿这么一说,喜儿被噎得无话可说了,她满脸通红地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才好。

“凤姐,我们真的是在街上碰到了色哥,有些事情,要搞清楚了再说的好,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了,都是邻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了……”刘诗雨见状,忙过来给喜儿解着围。她推了喜儿的摩托车出来,自己骑在前面,喜儿见了,赶紧坐了上去,两人乘隙一溜烟地往回去了。

凤姐儿见喜儿她们走了,想想再闹起来也没有意思的,于是站在那里,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那些看热闹的见没什么好戏看了,就一个一个恋恋不舍地散去了。

色哥见状,终于暗暗地舒了口气:“你简直就是瞎吵!这下好了吧,让满大街的人都看了热闹!”他故做痛心状说着。

“我们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交往,这下好了,看你以后怎么去面对别人,都是左邻右舍的!”色哥见凤姐儿不说话,只是在那里抹着眼泪,便继续说着他的理由,“若我和她真有什么事情,刘诗雨又怎么会跟我们在一起了!”

凤姐儿听着,心里也渐渐地对自己刚才的判断产生了疑问。俗话说抓奸抓双,捉贼捉赃,自己又抓到了他们什么把柄了?!

“好了好了,别再哭哭啼啼丢人现眼了,什么时候来的?吃饭没有?”色哥眼见着自己刚才的话收到了效果,忙就改变了态度。

“中午来的,吃了两包子……”凤姐儿抽抽搭搭地回答着,她见自己的老公还是蛮关心自己的,于是心里又软了下来。

“唉,走吧走吧,我陪你先去吃点东西!”色哥看着自己的老婆悲悲切切的样子,一时心里也是隐隐地痛。不管怎么,都是自己对不起她了。一个女人跟了你,你若不好好地待她,她又有什么奔头了。

凤姐儿见状,想想自己的老公跟那谁今天是应该什么都没发生的,于是也就稍稍宽了点心。她默默地走到对面包子店,把摩托车推了过来,低着头,好像犯了错误的倒是她自己一样:

“我吃了两包子,不想吃东西了,回去罢……”

她刚才吃了两包子,现在说饿倒是不感觉饿了,但关键的是,她其实是舍不得花钱了。现在的物价他妈.的贼贵,随随便便吃一下就要好几十的。

色哥见凤姐儿不想吃什么了,也就不再勉强,他从寄存间里把自己的摩托车推了出来,两公婆一前一后,骑着车就往回家的路上驶去,留下一脸迷茫的看车老头在那里琢磨着刚刚发生在自己眼皮地下的糊涂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