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他也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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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凌华清终于以为他会消停下来的时候,却听到他慢悠悠的说道,“我怕打雷,所以你得让我抱着。”
若不是情况不对,凌华清真的想直接给对方翻一对白眼。
但是想到楼下睡着身边的男人的前任,心情就很不美好,凉凉的哼了一声,脑袋往床侧挪了点。
可是她移动,就被庄穆玄又抱了回去。
男人的胸膛很温暖,温度比房间的温度高,并且再加上他的心跳、呼吸,让凌华清觉得吵死了!
本来就烦他,只是不想吵架。
现在燥热的感觉往上涌,不快的情绪也涌了上来,她闭了闭眼努力压制自己可能的无理取闹,“庄穆玄,你身上太热了,松开我,不然我睡不着。”
庄穆玄觉得,她纯粹是借题发挥,因为她不高兴。
闭眼,假装睡着了。
当然,手臂上的力气没有丝毫的松懈。
凌华清听着身后男人均匀的呼吸声,很是无奈,索性自己动手去掰开他搂着自己的手臂。
只是她费尽了力气,对方的手臂却是纹丝不动,弄得她的情绪更加的烦躁,恨不得转身,狠狠地咬他一口!
怎么会有这么烦人还不要脸的男人!
凌华清折腾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他呼吸的频率基本上没有变化,倒是她自己弄得出了一身的汗。
气恼,无奈,最后终于在疲倦中睡着了。
……
第二天早晨,庄穆玄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头柔顺的青丝,和黑色长发下白净的属于女人的脸蛋,长睫毛下的眼睛静静地闭合着,睡得很香。
女人的身上似乎自带着一股淡淡的幽香,让人沉醉。
轻手轻脚的爬了起来,在他收拾好要走出卧室的时候,她却依然没有起床的迹象。庄穆玄的眉头皱了起来,知道她在装睡,却还是带上门走了出去。
楼下客厅,赵熙颜已经起床坐到沙发上了,她的面色恢复了不少,不再是昨晚喝了酒撒酒疯的感觉。
听到他的脚步声,她抬首看了过去,看了眼他的身后,似乎带着点尴尬的问道,“她呢?”
庄穆玄的语调很淡,却是很自然,“在睡觉,还没醒。”
赵熙颜因为酒劲过去了,整个人的情绪恢复了淡然,显然还是想走名媛的路线,于是想说个笑话缓和彼此的气氛,“该不是你昨晚折腾的太厉害……她起不来了吧?”
话一出口,原本就微妙的气氛变得更加的尴尬。
赵熙颜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低着脑袋一副明理的模样,“她应该是不想在家里看到我,我公司还有事情,先走了。昨晚但是回去……是我打扰了。”
也不过是凭着酒劲过来的,其实她心里明白自己已经是大势已去,庄穆玄的心里只剩下凌华清。
正因为如此,她的心头才更加的恼恨。
既然不能成为庄太太,那么别的女人也别想那么轻易的坐上那个位置!
在她心里思索如何找凌华清的麻烦时,庄穆玄已经往餐厅的方向走去,同时说道,“吃了早餐再走吧,华清喜欢赖床。晚点我让司机送你去公司,以后一个女孩子别喝那么多酒。”
“她……你们昨晚是不是吵架了?”
男人波澜不惊的回了她两个字,“没有。”
没有吗?
她的出现竟然没有让他们之间发生任何嫌隙吗?是吧,毕竟在住在这里一夜,她真的不曾听到楼上有任何的动静。
跟着庄穆玄走近餐厅,就遇到了走出来的李妈,李妈神色很是复杂的看了眼赵熙颜,才开口说道,“少爷,赵小姐,你们早餐吃什么?”
“两碗肉粥。”
“好的,”李妈点点头,又问道,“太太呢?还没有起来吗?”
“嗯,给她煮碗馄饨,等她醒来让她吃。”
“好的,少爷。”
赵熙颜猝不及防的怔住了,抬眼看向身前的英俊男人,他的侧颜很是温淡,说道太太的时候自然而然。
心头上漫起复杂的情绪,她想,在庄穆玄的心里凌华清确实是特别的。在旁人无从看到的地方,他们亲密如斯。
凌华清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拿自己的手机——昨晚睡前被庄穆玄关了机,她先开了机,然后伸着懒腰坐了起来。
手机刚刚打开就收到一条信息。
是关于凌家老宅的,虽然房产已经落户到她的名下,但是有些东西还是需要处理的。
凌华清瞬间清醒了起来,匆忙起身洗漱换了身衣服,收拾好手包就准备出门,下楼的时候想跟李妈打个招呼,结果进入餐厅就看到了端坐在那里吃早餐的两个人。
睡了一晚竟然忘记,赵熙颜在这里。
庄穆玄抬眼看到她手里的包和穿戴整齐的模样,明白她要出门,“吃早餐,李妈,把太太的馄饨端出来。”
凌华清没有心思跟他们一起吃早餐,“我有事情要处理,没有时间吃早餐了,你们吃吧。”
扔下这句话,她转身就要走。
别说她压根不想跟这两个人同桌吃饭,事实上,她也确实没有准备吃了早餐再走。
还没有走出几步,手臂就被人从后面扣住了,她转身就看到一张阴沉的俊脸,“有事?”
“吃了早餐。”
凌华清微微一笑,“我在路上自己买。”
庄穆玄拉着她往餐桌走,“外面的不干净,我让李妈给你住了馄饨,吃了再走。”他顿了一下,淡淡的说道,“你要去做什么?吃了早饭,我送你去。”
她想了想,浅淡的微笑,“我今天不想吃馄饨,想吃煎饺。很久没有吃那家的饺子了,味道很赞,并且去的路上会路过,买起来很方便。”
凌华清看着他,又瞥了一眼桌上的粥,抽出了自己的手,“你回去喝粥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庄穆玄低头眯眼看着她,眼神很是晦暗。
他知道她一直都是这样的性子,遇到这样的场合绝对不会大吵大闹弄得不可收拾。
可是他不喜欢她这幅样子,云淡风轻的,似乎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
好像,对她而言,他也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