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烦心呢?”秋荷却硬生生的挡在了陈氏的面前。

“放肆,对待夫人,怎可如此讲话?”翠红瞪着眼睛说。

拿着秋荷,并不理会翠红,眼睛直直的看着陈氏,“夫人走的如此慌张,莫不是,老夫人训斥你的不成?”

陈氏拿出绢帕,擦了擦嘴角,说道:“倒是有些人,想听训斥,却还不够身份。”

说完,便带着翠红离开。

秋荷转身望去,眼里充满了不屑。

在这个制度森严的社会,作为小妾,每日里只能给大夫人晨昏定醒,根本就没有资格去给婆婆请安,不到过年过节的时候,她们是不能打扰婆婆的。

而秋荷,现在连个妾的身份都不是,给正室大夫人晨昏定醒她都沾不上边,更不要说去见婆婆了。

陈氏的话,像一把刀子一样刺在了她的心上。

秋荷暗自下定决心,有一天,我让你哭着从我面前走过去。

许是老夫人看出了陈氏的不乐意,第二天,陈氏去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老夫人居然没起床。

陈氏只有在门外站着,一站便是一个时辰。

来请安的时候,天还没有亮,现在太阳已经老高了,陈氏站得双腿发麻,头上也已经沁出了密密的汗水。

老夫人不发话,陈氏就不能走,即使她在屋里醒着,陈氏也只能在门外站着。

天气越来越热,陈氏也不敢惊扰了婆婆休息,又过了半个时辰,门才吱呀一声被丫鬟打开。

“夫人,老夫人说今天身子不舒服,让你先回去。”

“那我就不惊扰夫人休息了。”陈氏想转身离去,却发现两腿发麻,根本就迈不开步子,还好有翠红搀扶着,她才勉强走回了屋。

哪知道刚回屋子里,钱海便走了进来。

一进门,钱海就开始指责她的不是。

“你还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怎的这般不懂道理?老夫人说你几句,你就不乐意了,敢给老夫人甩脸子,居然还把老夫人给气倒了,你是何居心?”

陈氏一下子就愣住了,自己昨天刚见的老夫人,也没有见她有多么生气呀。

仅仅是因为睡觉晚了没有起来,把这个病倒的罪名扣在自己身上吗?

“老爷,我没有,”话还没有说完,钱海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

陈氏的脸上,立刻就起了五个鲜红的掌印。

此刻她才明白,如果钱海硬是要找茬,自己怎么解释都没用。

这件事情,绝对和那个秋荷脱不了干系,昨天回来的时候,她只看到了秋荷一个人,其他的那几个小妾,她是一个也没见着。

“我说你几句,你还强词夺理,还不去庙里给老夫人诵经祈福,如果老夫人真有个闪失的话,我饶不了你!”

话一说完,钱海便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陈氏没有说什么,带着翠红便到庙里去祈福了。

现在钱海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老太太不出面的话,她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

陈氏心想,希望老太太快点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