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顾如风的心才平静下来。

望着柳蓁的背影,他都不敢走向前去。

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便在屋子里收拾起来,可脑子却不听使唤,总是在想他吻柳蓁的情景。

于是他又坐下,细细的看起腰间的荷包来。

那几朵六瓣的梅花栩栩如生,就像是出自他的手一般。

“梅花没有六瓣的,都是五瓣,如果你再画六瓣的梅花,我就要打你的手了。”一个师傅模样的人说。

但是眼前的这个孩子,并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反而问道:“在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六瓣的梅花?”

师傅说:“就算是有六瓣,那也是特殊,如果整棵树上都是六瓣的话,那就不是梅花。”

“有一朵就行了,我画的就是那一朵特殊的!”稚气的声音又响起来。

“把手伸出来!”

啪,啪两声好像是戒尺打在了孩子的手上。

整个屋子里却没有孩子的哭声。

反倒是响起了另外一个孩子的笑声。

“师傅让你画五瓣,你就画五瓣,就你那么特殊,为嘛非要画六瓣?这下挨打了吧!”

顾如风的眼里闪出一道精光,刚才脑子里的那一幕也随即消失。

“六瓣的梅花,真的是奇葩吗?”

柳蓁一进屋就仿佛听到顾如风在说话,但是她又没听清楚他说什么。

“刚刚你在说什么?你和我讲话了吗?”柳蓁问道。

顾如风转过身,说:“没有,许是你听错了吧。”

柳蓁皱了皱眉头,难道真的是自己听错了?

可能是最近几天,自己老想着张地主田地的事情,才会出现幻听的吧,在中医上讲,出现这种事情是很正常的,柳蓁就也没有在意。

想到这里,她又想起了那个张地主。

那可真是颠覆了她以往对地主的概念。

“那个张地主还是挺奇怪的啊,真没想到他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我一直以为他是一副奸诈的嘴脸呢。”柳蓁又提到了这件事。

“你好像对那个张地主很在意。”顾如风淡淡的说。

“是啊,我一直想不明白,地主应该是十恶不赦的样子,欺压百姓,才会有那么多地,对不对?”话一出口,柳蓁就后悔了。

现在,张地主的地都在自己手里,不仅是他的地,连他的宅子,都是自己的了,那么,是不是可以间接的认为,顾如风就是地主,自己就是地主婆了?

这个不行,在自己概念里,地主婆就是那种裹着小脚,抽着旱烟,脸上一个大黑痣的样子。

柳蓁心惊肉跳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脸上没有痣。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以后他们看到你的时候也会说,你看顾地主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对不对?”柳蓁又解释道。

“是啊,凡事都有例外,但凡例外,都是不长久的。”顾如风说出了一句富有哲理的话。

“瞎说什么?我们不是活的好好的吗?什么不长久,我就要让这个例外变成个奇迹。”柳蓁信心满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