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11)暗影狙击 jiz ai2 .c o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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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水在惊恐中开始翻白眼,进入休克死亡状态。
肖甜梨来到约定的船底部的西面。景明明和陈启奇已经等在那里了。景明明还抓住了月亮,将她双手绑了,打昏了扔在地板。陈启奇很急躁,一把揪住她,吼:“Tik跑了。”
景明明说,“大概率在橡胶园。但我们途径了叁片橡胶园,到底是那一片,我们必须要准确。因为时间就是生命。拖得越久,Poy越危险。”
肖甜梨蹲下,掀开月亮的衣服,果然,她的肚皮上也刻着“你们是我的”这句英文。
“这是?”景明明问。
肖甜梨说,“月亮知道Tik和Poy在哪里。但我们不可以直接审问,否则,她情愿坐一辈子牢或被杀死都不会讲。月亮和水是姐妹,她们曾被男性长辈长期性侵甚至囚禁过。她们从被害者变成了施害者,且极度嫌恶自己的女性体征和女性身份。她们的长辈有钱,且有能囚禁,对她们进行性侵和性虐的地方,无论她们怎么喊叫,也不会有人知道。月亮是我们的突破口。水被我杀了。”
“按常理来说,Tik要逃跑,直接杀死人质才是最省事的,但他选择了带走。而且水的话真真假假,我认为她妒忌poy的话是真的,Tik留了Poy叁天叁夜,他喜欢这个猎物,目前还不想弄死。那Poy肯定有什么地方对于Tik来说是特别的。”
听了肖甜梨的话,陈启奇额上青筋暴突,叁天叁夜意味着什么,大家都懂。陈启奇死命地掐月亮人中,并踢打她,将她打醒。
肖甜梨讲:“别太用力,不然把她弄死了。”
月亮冷笑:“你们随便,我情愿死也要那个女人陪葬!你们不都在找她吗?好啊,看你们能不能找回她的一堆白骨。”
突然,船的另一处发生爆炸,跟着是连环爆炸。
陈启奇讲:“我做了两处炸弹,那些雇佣军一时半会过不来这里。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上快艇。”肖甜梨讲。要看更多好书请到:p ow enxue8 .co m
M的情报发过来了,水和月亮是一对姐妹,在十五年前,她们的妈妈改嫁给一位森林伐木公司的老板。那个男人有两个男孩子,且在缅甸、泰国、越南叁国都有自己的伐木工场以及橡胶园。
肖甜梨眉心紧蹙,马上给M去了电话,“我要最靠近这一条河域的伐木场地址。带警犬搜索。等等,”想了一下后,她又讲:“查出月亮和水的男性长辈的死亡事件,重点是,他们是在哪里被发现的。他们很大可能是在家里死亡的。那个家的位置。”
Tik选择这一段行程绝对有深意,这一段行程也符合他的狩猎舒适区。甚至这几片橡胶园都很适合做掩护,而隐藏起水和月亮的自留地。Tik和这对姐妹既是狩猎搭档,也是性伴侣。
谈话内容是避开月亮的,结束电话后,肖甜梨一行人放下快艇,马力全开,快艇在海面上迅捷地移动。
“每当你们尖叫的时候,四周很安静吧?无论你们喊破了喉咙,都没有人理会。他们父子叁人,轮流作践你们姐妹,是这样吗?”肖甜梨开始了问话。
两个男人都很沉默。
月亮还是不开口。
快艇目前只能往这一水域内最大的那片橡胶园区开区,肖甜梨留意到,月亮的神色很平静,甚至还能露出微微的笑意,非常冷酷的笑容。那只能证明,Tik并不藏在那里。
但肖甜梨并不急,她又说,“他们换了很多种刑具对不对?老虎钳毁去了你的其中一部分女性特征,所以,成年后,你也将这一种虐待用在了别的受害女性身上。”
景明明开着快艇,但从他僵直的背脊,肖甜梨就能看出他的不忍和不解。不忍心她们姐妹受到的虐待,不解她们现在选择的路。
肖甜梨半句没有提到Poy,也不问Tik在哪里。她不断讲起月亮姐妹的童年。
月亮拳头握紧了好几次,又松开,最后她只是说,“这就是你的另一种审问方式吧?没有效的。你还不如现在干脆点杀了我。”
肖甜梨轻笑了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讲:“你们的妈妈,当你们被他们排着队上的时候,她在看着你们吗?她看着你的眼睛吗?”
就是这一句话,把月亮激怒了,她一直平静无波,冷酷麻木的情绪有了变化。她骂:“是。那个婊子看着他们玩弄我们,看着那个披着爸爸外衣的禽兽用老虎钳钳断了我的……我痛得昏死过去,而他们一遍一遍地干,没有停歇。那个婊子,就在一边观看!”
肖甜梨沉默了,没有再继续讲和问话。
陈启奇看着河面,不作声。
卫星电话忽然响了,肖甜梨接过贴着耳朵。声音调到最小,不然月亮听见。
电话另一端,M讲:“水和月亮的继父继兄还有她们的生母是在湄南河上游玩时,游艇流油爆炸死亡的。但他们最终是葬在伐木场所在的森林深处,那一带也是她们继父的产业,他们的土地。他们出事的湄南河段离你们现在很近。你们往北走,当水路越来越窄时,开进丛林里。然后上岸,往东面走,爬过一个山谷,就是月亮和水的家。那一带有一处大的伐木场,一座小型别墅,一片橡胶园。根据国际刑警的线报,当年,他们的继父暗地里还做毒品生意。虽然做得不大,但因此获得了许多钱财。”
“我们在那里集合。”肖甜梨轻声讲。她站起,来到景明明身边,和他低声交谈,然后景明明微微拐了个弯,快艇往北开去。
肖甜梨讲:“说说你们姐妹俩感到最安静的时光吧。即使你们受尽折磨,但你们找到了一个疗伤的地方,你们可以坐下来,头碰头,肩并肩,仰起头时,或许就能看到星空和月亮。你们在那么一霎,感受到了平静。”
肖甜梨放缓了声音,“就像平静的海面,一望无际,没有风浪,你们依偎在孤岛之上,随着海飘阿飘。没有伤害,只有星空,月亮,美丽的植物,或许炎热的夏里还有萤火虫。你可以给水唱歌,她也能给你梳辫子,安静的风抚慰你们受伤的心灵。那一霎,万籁俱寂,静得,或许你能听见无数的虫鸣,纤细的声音,或许还有流水,水流沿着茂密的丛林一点点往下蔓延,丛林里还有鸟叫,清亮的叫声,还有什么声音呢?”
“蛙鸣。”月亮接过她的话,唇畔有一点恬淡的笑意,她讲:“那里有一个小池塘,有很多青蛙叫,充满原始的生命力。我和姐姐一点不嫌弃它们吵,相反我们觉得很动听。热热闹闹的叫声,证明我们还是活着的。那里是整个岛最早能看见阳光的地方,岛上别的地方还黑暗着,但我和姐姐醒过来了。我们躺在池塘边醒过来了,是太阳光唤醒的。我们喜欢太阳,它能为我们驱散漫长阴暗的黑夜。我和水,渴望活在阳光之下。”
突然,她停住了话题。
肖甜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继续说呀!”
景明明也看了过来。
月亮这是才发现,肖甜梨手中的卫星电话是通着的。
“你这个贱人!”月亮突然扑了过来,张开嘴要咬烂她脸,被肖甜梨一把钳住她颈,她呼吸不上来,脸色从红变成了酱紫,肖甜梨双手用力一掰一捏,将她下巴卸了,她下巴脱臼,歪着嘴脸,口水流一地。
肖甜梨嫌恶地讲,“我最讨厌粗鄙的人”说着,她用一把弯刀在月亮腿上割着,血一点一点流出,“再往上一点会更好玩呢!”她在月亮膝盖上一点内侧狠狠割了一刀,血渐了出来,她优雅侧身避过,然后又讲:“啊,这里是大动脉,这里也好玩。你知道吗,刚才,我就是对着水这里来了一刀,”她要割下去,手取被景明明按住了,陈启奇去开船,陈一言不发,不阻止就说明了他的态度。
景明明讲:“够了。阿梨,别玩过火了。”
月亮瞪大惊慌的双眼,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是个真正的恶魔。她下巴歪着,含糊不清地骂着:“你是魔鬼!警察不能用私刑!”
肖甜梨听了,轻声笑:“谁和你说了,我是警察?忘了告诉你,我最大的爱好和你完全是一样的呦!就是折磨人!”说着,她飞快地割了一刀。
大动脉出血,血是呈喷溅式的,迅速染红了艇。景明明什么也没说,第一时间施救,用帆船绳和皮带捆绑她出血以上的地方和腰。他绑得很紧,加上失血,月亮被勒昏过去,但血的确是停止喷溅了。
“救她干什么,浪费表情。反正我已经知道Tik躲藏的地址了!她已经没用了。”肖甜梨无聊地勾了勾耳廓,拨开那些发丝。
景明明只是讲:“阿梨,你和她们不一样。你是不一样的。”
肖甜梨心中一动,怔怔地看着他。
景明明摸了摸她头,认真而笃定地讲,“阿梨,你是不一样的。她们是恶魔,你不是。”
肖甜梨别开脸,眼睛有点发红,她沉默地动作着,和他一起,给月亮止血。
血终于止住了。
月亮暂时脱离了危险。
陈启奇讲:“到了。我们需要沿着丛林走进去。”
景明明则答:“你放心,M他们有直升机,应该已经进去了。他们会救出Poy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