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阳记得有人曾经说过,旗袍是鞭子朝的代表,为了这个事儿他曾经专门去研究过,说旗袍是鞭子朝的特产那是在给鞭子朝脸上贴金呢,真正意义上的旗袍,跟鞭子朝一点关系都没有。

抛开那些传闻不说,李洛阳始终觉得旗袍这种服装的确是能够体现出女人最为优美的线条,最关键的一点是,旗袍这种服装,在大致相同的外形之下,仅仅是一根缝开的高低,或者是衣领位置的高矮,就能让女人展现出截然不同的风情来。

裁缝来了,是洛阳城里的一个大师傅,虽然不是那种只给皇亲国戚做衣服的,但也是欧阳文君能够找到的,最值钱的裁缝师傅,这也是李洛阳的要求,咱们不做就算了,要做就要做最好的。

在看家这位裁缝师傅的时候李洛阳心中有些怀疑,虽说手艺这种事情肯定是年龄越大的越有经验,但是你都快五十岁的人了,真的能够看见针脚么?李洛阳还担心,这年头可没有老花镜给他用啊。

“这是洛阳城中最擅长做舞蹈服装的司马师傅,李公子,你有什么要求就很直接跟司马师傅说吧。”

“好吧,司马师傅,我这里有个图纸,你能看懂这张图纸么?”李洛阳没有跟司马师傅废话,而司马师傅也没有跟李洛阳废话,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像司马师傅,他做衣服一件都是上百两银子,也只有真正当红的姑娘才敢去找他做衣服,平常时候文君雅筑也就只有欧阳文君才有资格穿上司马师傅做的衣服,而其姑娘可出不起那个价钱。

“这个图样,很奇怪啊。”

司马师傅的年龄虽然大了,可显然人家并没有老花,而且在制衣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所以哪怕李洛阳画出来的图样不符合这个时代缝制衣服的规矩,但司马师傅把李洛阳当外行看,端详片刻就看明白了。

“这个图纸是谁设计的?”

司马师傅当然不相信是李洛阳设计的,他越是看图纸就越是觉得妙不可言,怎么以前就没人想到这种风格的舞蹈服装呢,虽说这种衣服因为紧贴身体所以会限制很多动作,可是以司马师傅在制作女性服装方面的经验来说,他觉得这样一件衣服更能展现舞女们的体态,也更能撩拨起男人们某些方面的想法。

“不是我。”玉儿不停的摇头,她是看不懂那个图样的,再说了,李洛阳压根就没给她看。

其他人也纷纷摇头,而且眼神最终都汇聚在李洛阳身上,这才让司马师傅很是惊讶,“真的是你设计的?”

“嗯,就不知道司马师傅能不能做出来。”

“当然可以。”说到专业的事情,司马师傅很有底气,只不过在商言商,人家司马师傅接下来也开了一个价,“一百五十两一件,量体裁衣。”

“啥?”

李洛阳还没有开口,玉儿首先接受不了这个价格,一百五十两一件,你怎么不去抢啊!一件衣服的布料顶多就是三四两银子,那还是顶好的布料才有这个价位,普通布料根本卖不到这个价钱。

就算你用十两银子的布料,那剩下的一百四十两都是工钱?那可真是天价了。

司马师傅昂着他,人家根本不屑于跟玉儿争辩,也无视其他女子的脸色,毕竟是给洛阳城中当红姑娘做衣服的,女色于人家简直就是粪土,比骷髅都还不如呢。

“你做的就一百五十两一件,但是我后天就要要,而且是一次做二十多件,你一个人不可能完成,最多做两件吧。你徒弟做的,我只给五十两。”李洛阳摆手阻止玉儿继续说话,尊重手艺人这点是对的,李洛阳也赞成,但是不能当个傻子啊,就算司马裁缝他是飞针走线,有东方不败的那种能力,可也不能两天时间做好二十件衣服啊。

“没想到你年龄不大,心思倒是缜密的很啊,比我老裁缝的针脚都还要缜密,行,就按照你说的价格,一共要多少件?”司马裁缝呵呵一笑,冲着李洛阳点了点头,表示他对李洛阳的认可。

“玉儿,你统计个数目,让后让司马师傅量体裁衣”

“不用量了,让她们一个个从我面前走一遭就可以了。”司马裁缝很是“嚣张”的挥了挥手,李洛阳心中一惊,随即点头,的确,老裁缝是应该有这本事,毕竟这个年代,若是让年轻姑娘们一个个穿着贴身的衣物让司马裁缝这种老男人摸来摸去的,还真容易闹出矛盾来。

衣服的事情算是搞定了,司马裁缝既然答应,他究竟有多少个徒弟李洛阳就不管了,这么一笔不菲的加工费砸出去,相信司马裁缝怎么也不会毁了他在洛阳城里的招牌。

“先记录乐师的,完了之后你们几个乐师跟我来一下。”李洛阳觉得自己时间上挺紧张的,可不能浪费光阴,得抓紧一分一秒才行。

“我也要来,司马师傅,劳烦你先量我的。”

“没问题。”司马裁缝来了这么一阵,也知道这里的姑娘们地位高低,让玉儿在她面前转了两个圈,又走了两步,就示意可以了,李洛阳趁机瞥了眼欧阳裁缝刚刚记录的那些东西,得,完全看不懂,跟鬼画桃符似的。

“术业有专攻,让李公子见笑了。”

“哪里哪里,只是好奇。”

感觉司马裁缝记录的尺寸就如同是那种传说当中医师处方的密文,李洛阳也就没兴趣了解了,随便敷衍了一句后就站在旁边,等着乐师们一一量好尺寸,随即带着玉儿和乐师,带上她们各自的乐器,去了另外一个房间里。

这个房间相对来说比较密闭,空间范围也相对狭小一些,十来个人一挤进去,李洛阳就感觉整个房间的空气当中都飘荡着一股脂粉的香味,让他不自觉的揉了揉鼻子。

“不是说要教大家新曲子么?”玉儿最是积极,而这群女子当中也就只有她才敢这样跟李洛阳说话。

“嗯,是这样的啊,谱呢我是不会,所以接下来我就哼那个曲子,然后你们想法子把它谱出来演奏给我听,什么地方不低,我再提出修改,能不能做到。”

“这种小事,我都行。”玉儿听李洛阳说完,不由自主的挺起了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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