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尔夫人不仅善妒这么简单,且手段狠辣,她是伦敦地下□□一个老大的女儿,嫁给珠宝商米尔后,已经有不少企图勾引米尔的女人遭了她的毒手。

“怪不得她非要蜜月三个月,之后也不肯回伦敦,是怕米尔夫人发现找她算账吧,哈哈哈,我就是个傻子!”艾萨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女仆更是吓坏了,缩成一团,妄想离他远一点。

可见面室就这么大,苏叶堵在门口,她又能远到哪里去,只能恐惧得蜷缩着身子。

“所以你现在又为什么肯说了?为了钱?”艾萨克声音阴恻恻传来,吓得她浑身一哆嗦。

苏叶上前,轻拍她的肩,示意她起来,“没关系,我不会让他打你,何况这里是警察署,他不能当着警探们的面打人。”

而艾萨克确实没有暴力倾向,虽然面色难看到无以复加,却也只是恶狠狠盯着她。

女仆在苏叶的安抚下,终于没那么害怕了,颤巍巍道,“我弟弟生病了,需要到伦敦治疗,看病要四百英镑。”

“呵,四百英镑你就把她卖了,之前在她身上也赚了不少吧?果然仆随主,一对贱人!”艾萨克咬牙切齿。

苏叶见他冷静了些许,敲敲桌面,“你现在的想法呢?”

艾萨克低着头,“凯丽夫人的意思是?”

“看你的想法,她只是觉得艾萨克夫人带着肚子里的孩子改嫁,以后可能会是个麻烦,毕竟我们谁也无法肯定,那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苏叶提醒了一句,就不再说话。

艾萨克看着女仆,“那孩子是我的吗?”

女仆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知道。”

“呵,好一个不知道,”艾萨克脸都要气绿了,不过可能是太过于生气的缘故,竟然慢慢冷静下来,“既然不知道,就永远不知道好了。”

他看了苏叶一眼,对女仆道,“你亲自去药店,找医生开能堕胎的药,给她喂下去,确保流产了,钱才会给你。”

女仆惊讶抬起头,看了看他,最后小心偷瞄苏叶。

苏叶没有任何反应,这种事,她不掺和。

女仆在艾萨克的逼视下,小心翼翼点了头。

不过两天,艾萨克夫人流产的消息就传来,伴随着还有她亲自跑到监狱,和艾萨克签订离婚协议。

她不得不如此,因为艾萨克让女仆带了一封信给她,要是不离婚,就直接承认自己是雅各宾派,而他之所以会加入这个党派,是艾萨克夫人介绍的。

届时艾萨克夫人肯定会被抓进监狱,但艾萨克有诺森伯兰公爵在,弄出去很简单,她就不一样了,只要艾萨克让公爵不要帮忙,她很可能就会和其他雅各宾派成员一起被处决。

对方有依仗,自己可没有,艾萨克夫人可不敢赌,麻溜的同意离婚。

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路,艾萨克让人请了自己的律师,嘱咐他去寻找乔迪娜·福克斯小姐,看看她现在是什么情况,至于自己的状况,已经没心思理会了。

他反正破罐子破摔,再糟糕也不过是关他几年,又能如何?

苏叶也懒得搭理他,开始整合所有调查到的信息,首先是嫌疑人塞尔登·库克的人际关系。

他来自下辖小镇,父亲是个鞋匠,因为工业发展,工厂生产出的鞋更便宜,挤兑得许多手艺人没了生意,他们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为了维持一家子开销,家庭主妇的母亲不得不出去干点杂活。

然而这依旧不够,家里五个孩子,作为老大,库克十三岁就跑出来找出路。

先是在小镇的酒馆干了几年,勉强能维持温饱,却帮不上家里多大忙,有了经验,想着去城市内机会更多一点。

确实也是,城市的酒馆更多,给的薪水虽然不高,但他们能私下里卖点酒水,只要不过分,就完全没问题。

鸢尾花酒馆是他在本市第三份工作,这家酒馆的位置有点偏,差点就到城外了。

但也因此,这里聚集了一批劳工,卖的酒水不贵,人员却不少,流水自然足。

老板埃里克身体不好,晚上不经常出门,雨天也不能出门,需要保暖不能着凉。

也不知为什么,他这样的身体不去温暖的阳光多的城市定居,而常年待在下雨充足的本市。

但这便宜了库克和另外一个酒保索普,两人只要保证每月的流水在一定区间,剩下的时间,就可以光明正大卖自己的酒,毕竟老板不管。

所以他在这里干了两年,赚了不少钱,等发现苔霉素的法子后,赚得更多了。

除了这点可能让老板不满外,库克平时还算老实,人际交往简单,因为他值夜班,和同居的人也没什么矛盾,更没什么仇家。

排除陷害他的可能,剩下的就是调查同居室友。

他租的房子在酒馆不远,因为远离市中心,房价比较便宜,因此每人一间房,也负担得起。

另外厨房起居室是共用的,同居其他人都是工厂的工人,上的是白班,或者说,从早上7点到晚上10点,完美和他错过,基本杜绝看到他制作食物的过程。

而库克在使用苔霉素方面确实小心翼翼,没让人发现。

但苏叶还是注意到了一人,酒保索普,两人都是鸢尾花酒馆的酒保,虽然一人值班一天,互相错开,可只要他稍微细心一点,想来也能发现库克赚钱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