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和花满楼到的时候,比武大会已经开始了。

因为独孤一鹤和霍休都死了,少了两个守擂的人,经过大家商量,最后决定由木道人和少林寺方丈大慈悲禅师接替这两个位置。

至于其他人,只能老老实实去比武,争夺那一百个名额。

之前,不是没人打过花满楼的主意,想着独孤一鹤和霍休能死,花满楼为何不能?

因此有些人趁夜过来偷袭,可惜这些连靠近都不能。

他们见识过花满楼的耳力之后,再也不敢抱着侥幸心理,打算团队作案。

可惜啊,即便人数再多,也伤不到花满楼一根毫毛。

不过花满楼毕竟是花满楼,制服了就放过,几乎没有伤他们。

抵达华山山脚的时候,为了避免麻烦,他们索性易了容,打算去山脚下的芙蓉镇住到擂台赛开始。

这是一座普通的小镇,以往的芙蓉镇因为在华山脚下,而华山也有几个门派势力,所以还算繁荣,但从来也没见过这么多江湖人。

镇上的客栈远远不够,甚至许多百姓人家,都把自家的房子让出来了,也接待不了这么多人。

苏叶和花满楼到的时候,镇上别说空房间了,找个避雨的地方都难。

索性他们遇到了陆小凤,而陆小凤交友遍天下,很快就带着他们来到一座普通的院子。

院子很小,只有四间房间,住四个人刚刚好,再多就显得拥挤了。

原主人一间,陆小凤一间,剩下的就是苏叶和花满楼分。

原主人是一个可爱的姑娘,十七八岁的年纪,自小就是个哑巴,还曾被人拐卖过。

是陆小凤路过救了她,又给她置办了这处院子。

这小丫头有些武学天赋,陆小凤教了她几招,就够她在这个小镇安稳度日了。

小丫头很能干,把房间收拾的整整齐齐,还给他们准备了食物和热水。

苏叶看着忙前忙后,却笑靥如花的姑娘,忍不住压低声音道,“陆小凤,你又招惹了一个小姑娘,沙曼知道吗?”

陆小凤呼吸一滞,神情不由郁闷起来。

花满楼诧异,“怎么了?沙曼姑娘和你闹翻了?”

陆小凤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说,“沙曼帮宫九做事去了。”

虽然宫九已经解开了沙曼身上的血蛊,可她对于宫九的命令,仍是不敢违背,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宫九就仿佛她心里的枷锁,沉重的负担,偏偏永远甩不脱。

苏叶挑眉,“难道是因为宫九给的工资高?”

宫九对沙曼几乎没什么感情,却又格外的大方,要什么给什么。

“或许吧,”陆小凤淡淡的道,“她爱赌,一晚能输掉几万两,也只有宫九供得起。”

陆小凤不是没钱,也不在乎把所有的钱拿去给沙曼赌,可沙曼赌起来六亲不认,甚至还想过偷他身上的猎人牌拿去卖。

这叫陆小凤不知道说什么好,感情归感情,但有些事不是感情好就能解决的。

花满楼拍拍他的肩膀,权当安慰了。

在这僻静的小院里住了两天,外面传来消息,薛衣人死了,而他的猎人牌被弟弟继承。

这时众人才恍然知道,原来薛衣人还有一个弟弟,叫薛笑人。

只是因为薛衣人的光芒太深,遮住了他儿子和弟弟所有光芒。

薛衣人的儿子不成器,烂泥扶不上墙,但他的弟弟薛笑人武功并不比哥哥差,只是晚生了几年,风头处处被抢了。

这次也是一样,薛衣人得到了猎人牌,他也没有遮掩,直接公布出去了,引来一波波觊觎的人。

而这些人,统统被薛衣人打败赶出了薛家庄。

由此薛衣人的名声更胜了。

“后来这些过来挑战薛衣人的人都死了,全死在薛笑人的手下,他用薛衣人的成名绝技,把这些人都杀了,然后他们的家人跑到薛家庄要说法。薛衣人的脾气直,说自己没干过,就想甩手不管。那些人不肯放过他,合围想要干掉他。”陆小凤道。

“然后呢,凭薛衣人的武功,他们应该不会成功才对。”苏叶道。

“不错,但薛衣人打斗途中,内力突然出了问题,他凝聚不起来,甚至还有渐渐散去的趋势。薛前辈靠着那一手精妙绝伦的剑术,苦苦支撑,但薛家庄一直没人前去救援,就这样,他死在众人的合围中。”

“你怀疑薛笑人给自己亲哥哥下了散功的毒?”苏叶询问。

“不错,香帅和薛衣人前辈关系不错,又正好在附近,就调查了一下,发现薛笑人是一个杀手组织的头领,这杀手组织随后杀死了那些合围的人,被香帅碰到,救下几人。对了,之前宫九不是说有两个杀手组织杀了四个猎物,这就是另外一个了。”陆小凤道。

“薛笑人的阴谋被揭穿,那他还有资格拿猎人牌守擂台?”苏叶道。

“香帅把他交给了官府,也已经取消了他参加纸牌游戏的资格,只不过这最后一个守擂人,是个大问题。”陆小凤道。

“那有什么关系,不行就取消一个擂台呗,把薛笑人的猎人猎物牌交给叶孤城。”苏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百晓生也是这么想的,并去请教了黑袍前辈,但这位前辈并不同意。”陆小凤摇摇头。

“为什么?他不是纸牌送出来后,就再不插手吗?”苏叶挑眉。